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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12)+番外

王伯会意收下,承诺三天内会将货全拉过去。

交易完成的还算顺利,江忆还要赶去下一个村子,寒暄两句就走了。

王伯送她上了马车,铁娃看王伯一直不动,吸吸鼻子:“叔,你想啥呢?”

王伯道:“你见过这位姓江的妇人吗?”

铁娃嘿嘿一笑:“我哪见过这么带劲儿的姑娘。”

王伯嘴里叨咕一声,狠狠拍了铁娃那颗大脑袋一下。

铁娃被拍的眼泪都出来了,看他叔脸色古怪,没敢抗议。

他知道叔心里有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只有王伯自己知道,一直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有多难受。

下个村子离这边不远。路过村口时,江忆掀开窗帘想透口气。

偶然瞥见有人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着一身白衣。若不仔细瞧,就要与雪地融为一体了。

那是一个少年,约摸十八九岁,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目光略过一瞬,江忆打了个冷颤。

另三个村子交易也很顺利,商人重利,在两个买家中选择出价高的是常态。

何况张家在价格这方面一直都不地道,村民们早就产生厌烦心理了。

两人只用一上午时间就把周边糯米全数收购完毕。

回程路上,依然是竹寒赶马江忆休息,主仆两人一内一外,各怀心思。

江忆自然是在思考下一步动作,竹寒目光时常划过车帘,秀眉紧紧蹙着。

她发现,自从卷到张家命案里以后,自己主子就变了,变得跟以前截然不同。无论是处事的态度,还是说话的方式。

要不是在旁目睹了全过程,她甚至可以确定主子被掉了包。

这种变化让她有些不安,怎么想也想不通缘由。

最后还是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一个角:“小姐,你怎么突然想对付张家了?以前他纠缠你纠缠的那么狠,你都一直忍着。”

竹寒没明说,但江忆听出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好在她早为自己找好理由:“生死线前走了一遭,我才知道懦弱和隐忍改变不了什么。甚至会让敌人变本加厉,唯有反击才能立足。”

“那这些法子都是从哪得来的?”

“逼到绝处就无师自通了,你理解不了,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有机会理解。”

虽说只是掩饰自己穿越身份的借口,但这些道理都是江忆这么多年来,摸爬滚打领悟出来的。所以说出来时也底气也不虚。

竹寒「嗯」了一声放下帘子,心想:确实,那个地方出不来愚钝的人。「江忆」以前的性格太过畏缩,对于他来说,变化才是一件好事。

说不定这次开了窍,她能不再抗拒,乖乖配合他的计划。

马车里,江忆舒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糊弄过去了。

第11章 采花贼

下了马车,江忆踏着标准模特步走回房间。

进被窝后,又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缩手缩脚,缩着脖子活似某种水陆两栖绿壳生物。

她也不想啊,主要是这具身体太娇弱了。

在外面折腾一上午,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七窍玲珑水晶心肝——从内到外都冻成冰了。要知道,以前的江忆可是一件大衣就能过冬的战士。

好在锦姨了解自家小姐体质,听说她回来就点上炭盆,还往江忆被窝里塞了个手炉。

江忆蜷成一团抱着手炉,眼皮越来越沉。

朦朦胧胧间,她感觉到有个超大号手炉钻进被窝,热乎乎的小手覆在她冻的煞白的脸颊上,冲着她鼻尖吹了口热气。

江忆被吹的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晗见母亲开心,又凑上来吹了几口。

江忆报复似的也吹他,一大一小就这么玩起了吹气游戏。

吹了一阵,娘俩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江忆感觉自己智商被拉到地平线以下了……阿晗倒是乐不可支,往母亲怀里一缩,两人昏昏沉沉一起睡着了。

一觉睡到傍晚,精神抖擞。饭桌上,江忆捧着碗,有点难以启齿。

酝酿半晌还是张嘴道:“锦姨,这几天买菜先挑便宜的。”

家里的银子被她挥霍的不剩什么了。

锦姨没问原因,直接应道:“好,菜还够撑十来天,肉不太多了,得省着点吃。”

阿晗小嘴一嘟,这怎么行?!

他正在嚼青菜,闻言颤颤巍巍举起竹寒塞给他的鸡腿,站到凳子上,越过大半个饭桌,把它丢到了江忆碗里。

丢完后,他又从盘子里捞出两块鸡肉,分别夹到锦姨和竹寒碗里,嘴角还黏着饭粒,“娘吃肉,姨母和小姨吃肉。”

“肉都被我们吃完了,就没阿晗的份儿了。”

锦姨把他抱下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阿晗是男人。」男娃挥挥小拳头,还真有小男子汉的样子,“男人可以吃苦,女人不可以,肉要留给女人吃的!”

大家都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即使傻丈夫在桌子上,一顿饭也吃的热热闹闹。

白天睡得多,夜里总是想起男娃软嫩嫩的小脸,笑的、闹的、嘟嘴的,江忆闭着眼睛没有睡意。

她虽然不了解原身,但她知道,「江忆」一定是位极优秀的母亲,否则培养不出这种小天使来。

在这方面,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笑了笑,从今天开始,要努力了呀。

树枝横斜,在纸窗画上深深浅浅的暗影,不知何时下起小雪,雪落扑簌的声音颇为动听。

也许人心情好了,听什么都愉悦,江忆支起耳朵,遐想着白雪红瓦、淡风疏月的美景。

听着听着,她发现上面的动静不太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踩在瓦片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可能是野猫吧,江忆心想。好在声音转瞬就过去了,但随即,一个飘忽的影子落到窗前。

霎时,所有光影都破碎了,江忆头皮发麻,如坠冰窖……那哪里是野猫,分明就是一个人形!

来人似是做这种事的高手,悄无声息推窗潜入室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凉气都没渗进来。

猝不及防下,江忆无暇躲闪,只能先闭眼装睡。只一个呼吸,来人就潜到了她床前。

那人应该不是为害命而来,没直接动手。

无声的压迫感席卷周身,江忆感觉到他似是正在观察自己。

他在看自己睡没睡熟?

江忆强迫自己冷静,让呼吸平稳下来。

那人观察了很久,久到江忆以为他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忽然,一只手拉住她的衣领。

江忆呼吸困难,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做什么?难道是?

手又在那里停了很久,江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终于,那只手动了。它缓缓的,掀开了她的衣襟。

骤然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凉气侵蚀,崩了许久的弦猛地炸开,害怕、无助、绝望……

江忆不知该怎么办,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

她碰到入室强、奸的啦!不,在古代,这叫采花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