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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7)+番外

另一位侍女名叫锦姨,她抱着小阿晗,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竹寒也差不多。

江忆夹起一筷子腊肉,发现这两人都没动手,赶紧装出慢条斯理的样子:“你们怎么不吃?”

难道她吃东西的样子太狼狈,被怀疑了?

“别管她们,娘子受苦了,多吃菜,嘿嘿。”傻丈夫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江忆捧着冒尖的饭碗,心想他傻的还不算太厉害,至少会自己吃喝拉撒,还懂得疼人。

她没看见,锦姨的筷子明显颤了一下。

锦姨道:“我们……我们这就吃。”

她的语气颇为为难,江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看到傻丈夫上桌时,她们的表情都显而易见的变了,好似在顾虑着什么。

甚至于,在锦姨眼睛里,江忆看见了掩饰不住的忌惮。

对,就是忌惮。

江忆心想,难道是怕他像白天一样突然发疯伤人?

难道他以前吃饭都不上桌?

那可不成,傻子也是有人权的好吧。

江忆垂着眼皮道:“谢谢夫君,你也多吃点。”

她这句话相当于承认了傻子的地位,和上桌吃饭的权利。

锦姨转头瞧了她一眼,筷子在饭碗里无意识的搅动。

江忆假装没看到,自顾自的吃。其实语气温柔点效果更好,但这种情形下她做不到。

穿过来后第一顿正经饭就在怪异的气氛里吃完了。

要命的是,阿晗看母亲食欲不错,也不住的往她碗里添菜,撑得她在院子里转了许久。

除了为了消食,也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房间。

她看傻丈夫去了左边一个单间,偷偷过去瞄了一眼,好像是书房的样子。

竹寒体恤江忆劳累,把一直黏着母亲的阿晗抱走,好说好商量的带回了东厢房。

锦姨收拾完桌子,跟江忆闲聊几句也进了西厢房。

至此江忆才弄懂自己是住在正房的。

就是不知傻男人晚上在哪过夜。

这具身体生育过,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谈不上失身。

江忆也不排斥男人,这一世也想好好体会一下个中滋味,前提是,总得跟心悦的人吧。

她瞬间想出了一百多种拒绝方法。

推开房门,屋子不大,但五脏俱全。简洁的装饰风格很合江忆口味,尤其是一面大大的西洋镜,让她那点愁绪烟瞬间消云散,换成了好奇。

她长什么样子?

从外人嘴里,江忆得知自己是美丽的,就是不知道美到什么程度,跟之前的自己比如何。

于是她迫不及待坐到镜前,仔细端详,越端详表情越是僵硬……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张脸的五官极出挑,尤其是一双眼睛,不算非常大,眼梢微微上挑,波光流转间不经意透露出的的风情令人心醉。

鼻也挺下巴也翘,一张嘴长得跟花瓣似的,但就是……

但就是……江忆差点心肌梗塞。但就是这张脸的肤色,怎么是黄黑黄黑的啊!

不保养的吗小美人!

都道一白遮百丑,即使五官一般,占了肤白的优势,也能挂上清秀美女那一档。

相反就很不友好了,有的人五官美得很。却落了个黑黄皮,五官就会被肤色弱化,显得没那么精致。

当然也有黑黄肤色的绝顶美女,她们大多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深邃。

这在脸型趋于扁平的亚洲人身上很难见到。

上辈子,江忆时刻保持着时尚和美丽,没有一秒懈怠。

对于她来说,美是她活着的意义,是她毕生追求的理想,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想咆哮!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忆无名火起,是谁好巧不巧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可是锦姨或者竹寒,江忆硬邦邦的喊了句「进」,看都没回头看一眼。

然而,当来人身形映到镜子上时,江忆的心里的火苗似是被汽油浇过,亮了起来,然后借着风势,猛地窜到头顶。

这个男人,他来干什么?

江忆怒火中烧。

难道是要和她一起……睡觉?

镜子中,他脸被头发遮着,但江忆能感觉到,他是在看着她的。

他能看清自己,自己却看不清他,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江忆沉声喝道:“出去!”

傻子转身就走了,利索的很。

就这么走了?

好像用尽所有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江忆心里的火没随离去的人熄灭。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还化身出两个小火人。

黑色小火人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金色小火人说:“这只天鹅本来就是人家的呀。”

黑色小火人说:“以前算他白捡的,以后就别做梦了。你说,别人穿越不是格格就是贵女,嫁的男人不是帝王就是将军。

怎么到我这,先挨打挨骂进大牢,还要给傻子当老婆,什么命。”

金色小火人说:“你还记得你挨打挨骂了?那个时候是谁护着你的?”

黑色小火人气的跳脚:“他护着他老婆,应该的!”

金色小火人语气不屑:“现在又承认你是他老婆了?”

黑色小火人瞬间矮了一截:“他……他帮我挡了拳头是没错,但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随意进我房间吧,多不礼貌。”

金色小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把黑色小火人吹的身型模糊:“人家敲门,你也没问是谁就让他进来了,怪他?”

你说他没礼貌,请问你的礼貌和教养在哪里呢?

自打出了牢房后,你道过一句感谢、问过一次伤势么?”

黑色小火人摇摇晃晃,「噗」地灭了。

江忆站起来,坐下,站起来,坐下,最后还是拉开了门。

门口没人,他可能回书房了。

刚才赶傻子走,如果傻子跟她纠缠,她还不会愧疚。

傻子偏偏麻利的走了,这让江忆心里五味杂陈。

那么多拳脚都打在他身上,应该很疼吧。

他拼了命护着的老婆把他赶出卧室了,应该很难过吧。

江忆叹了口气,跟锦姨要了金疮药,握着瓷瓶,边往书房走边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第7章 他的名字

书房不大,入眼是桌椅茶具,案上留着一盘残棋。

里面由屏风隔开,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透出灯光。

江忆看着棋盘,不知道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傻子没在桌旁,江忆猜他应在屏风后面。

绕过去,果然见他正靠在椅子上,背对江忆,不知在做些什么。

江忆想唤他,张张嘴没出声,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在外人面前能喊出来「夫君」,单独两人时,她可叫不出来。

「喂」,江忆冲他背影扬扬下巴,“你干什么呢?”

没有回应。

江忆走过去,悄悄探身看了一眼,瞬间哭笑不得。

这个家伙,竟然就这么坐在这睡着了!

昨晚睡了一宿大牢,江忆硌的骨头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