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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16)

作者: 蒲中酒 阅读记录

水鹊只想玩一下,于是刘大娘子就给他染了无名指和小拇指。

凤仙花汁是混入了零星明矾的,染了指甲再用布帛缠好。

“好了,过一夜就固定颜色了。”刘大娘子松开他的手,“如果想颜色再深红一些,固定得再久一些,就得再来三四次。”

水鹊点点头。

但他就是贪玩试一试,还是不多染了,方便之后洗涤的好。

齐朝槿小时候齐母也给他玩过,所以见水鹊回来手指缠了四指布帛,并没有觉得奇怪,就没问起。

两人在院落里用瓜果祭拜了牛郎织女星,夜色深了吃完晚饭,在院里半躺在榻上,看看天河,齐朝槿还得给水鹊拍拍扇子,即便这样,还有些秋天的蚊子,水鹊被咬了一口,手背上一个红色的小包,不愿意再待,就要回屋子睡觉了。

……

新的七日,还得跟着齐朝槿去书院。

水鹊坐不住了。

书院没有规矩要求旁听生一定不能逃课。

对于社会旁听者,书院没有食宿补贴,因此管理说得上是宽松。

早上第一堂课下了,聂修远刚刚出去没多久,水鹊就要偷偷溜走。

齐朝槿见他清晨吃的少,知道他要逃课,于是便给了水鹊三十文钱让他到外头买东西吃。

他揣着袖中的三十文,高高兴兴往书院外去了。

穿过重重叠叠的假山、小桥,从二门跨出去。

走至前门,一匹雨鬣霜蹄的高头骏马,始料不及地迎面冲进来!

骏马上的男子没想到这时辰有人出书院来,猛然地一扯缰绳,马嘶声阵阵。

马高扬蹄子的阴影罩在水鹊前方,吓得他后坐到地上。

好在安然无恙,马匹守势及时,蹄子稳稳落地。

玄衣男子动作利落,行云流水般翻身下马。

水鹊见到他眼角有一道疤。

魏琰伸出手去。

水鹊惊魂未定,搭上他的手要起来。

结果对方眉峰一挑,脸色骤然变了,“怎么是个姑娘家?”

魏琰下马时匆匆一瞥,只觉得这个郎君怪白嫩的,手这么一搭,比他小了一截不说,无名指和小尾指染得红红。

男女授受不亲,魏琰是个头脑固执的,行动也冲动,念头一冒就收回了手。

水鹊刚搭着他手起身到一半。

他这下一松手,就害人又摔了个屁股墩儿。

第60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9)

好在两次坐下去的地方都是草地,而非河卵石小径,但即便如此,到底还是地面,水鹊屁股摔得钝钝的痛,他体肤生来就嫩,这么几个世界都给人好好哄着护着,养得本来就有的三分娇气都成了七分。

当即嘴角好似挂得住油瓶,怏怏不乐,眼眶硬是疼出了一圈红。

魏琰脑子才转过弯来,大融虽说女子也可以上学,但都是学在女子学堂、女子书院,不与男子在一处上课。

西江书院招收的分明都是男子。

他再仔细去瞧地上的小郎君,茶眸似一泓秋水,眉细细如弦月,抬眼愠怒地盯着他时,眼睛蒙着层层叠叠的水汽,雾蒙蒙的,就好像魏琰给了他天大的气受。

水鹊生气了,“你才是姑娘!书院附近不可纵马,你不知道吗?”

他就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不守规矩,吓着他不说,还害他摔了两次屁股墩儿。

魏琰一时间没答话。

连发脾气时尾音语调还是轻软的,半点气势都无,不像他爹骂人仿佛能把房梁震下来。

而且,怎么、怎么这么白?

长得这般漂亮,真不是个姑娘家?

魏琰的视线狐疑地往水鹊的胸口看,停顿了两秒。

平平的。

他松了一口气。

魏琰浑如刷漆的两弯眉压着双朗目,动作大咧咧地挠了挠头,年壮气锐的长相透现在露出两分傻气来。

一身玄色斗牛补青蟒袍,改了类似骑装的窄袖束口,再伸出手来去牵水鹊。

他解释道:“对不住啊小兄弟,我看你手指染了凤仙花汁,还以为你是姑娘呢,方才松手真不是有心害你摔的。”

骂人都轻轻软软的小郎君,气急了就一口咬到魏琰的左手上。

恰恰是虎口。

魏琰平日挽弓搭箭,百步穿杨是自小在军中练出来的,因此持弓手的虎口结了厚厚的老茧。

咬也咬不破,还给水鹊硌着牙了。

魏琰诧异,只好用另一只手扯着人的小臂起来,对他来说,水鹊的重量就轻得像羽毛,轻易就带起来了,他纳闷道:“不是姑娘,但你莫不是兔儿变得?怎么气急咬人呢?”

虽然咬得没多少力道,他皮糙肉厚的不疼,但是糊了他一虎口的口水。

水鹊气闷地松开口。

魏琰去看一眼自己湿淋淋的左手虎口,又瞥了眼人红洇洇的唇。

奇了怪了,怎的嘴巴滋滋出水似的。

这么多水?

说到底还是他不对,魏琰只好老老实实地再向人道歉:“真是对不住,摔伤没有?有没有哪疼?”

他看水鹊腰身底下摔了的地方,衣服沾了几根草茎和零星几点泥巴。

魏琰没多想,直接给他拍了拍,把草茎泥巴块都拍掉了,念及这个人摔个屁股墩儿也能红眼睛的娇贵程度,他特意放轻了力气。

罗衫腰身之下的一段弧度因着他手掌起落,竟然有肉眼可察的起伏。

软弹得和嫩豆腐似的。

魏琰心道不对,他关注人家屁股做什么?

他粗糙惯了,平日里和军中的兄弟勾肩搭背,时不时给其他人背上来一拳一掌,虽然帮人拍屁股是头一回,但是光想到都是男子,应当无事。

这么想着,草茎泥巴块全两三下拍干净了,魏琰神使鬼差地再轻轻拍了一下。

眼见着微妙的起伏弧度,他莫名耳根子一烫。

水鹊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你还打我……?你打我四下了!”

魏琰举起手来做投降状,无辜道:“是刚刚摔了,你后边衣服沾了泥,我给你拍拍干净。”

水鹊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剑眉朗目,但左眼眼角附近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锐物划过的。

破了相,疤痕在脸上而显多了几分匪气。

……看起来不太像好人。

水鹊犹犹豫豫地往后瞥了瞥,细细的腰身极力舒展回转,还是瞧不见身后的衣衫。

怎么没和他这般佩腰封,那把腰也这么细?

魏琰心道。

稀奇,就是用腰封扎得束得把他勒死,他也扎不出来眼前人这么细的腰身。

不对,他做什么留心人家的腰?

魏琰端正神色:“我真的帮你拍干净了!”

说得笃定,像是发誓一般。

水鹊将信将疑地抬眼看他。

【宿主……】77号弱弱地说,【这个坏人是剧情里你后来傍上的小侯爷,但是怎么这么早就遇见了?现在剧情进度才30%,应当是还在和男主同窗老师勾勾搭搭的阶段,没道理轮到他啊?】

水鹊不想管这个先,他不明白,剧情里他这个角色到底看上了眼前这什么侯爷的哪里,他看起来这么凶,感觉像是会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