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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178)+番外

宜悠却沉浸在他口中的军营上,那当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仅剩的怒气一点都不见,李氏那些嘱咐再次回笼,她的笼住穆然。

“看你这样,应该不到九十斤,八十九多一点,应该多不到半斤。”

宜悠随口道出:”八十九斤三两,在周叔的那称的。你算得真准,人肉秤砣。”

“廖将军也这么叫我,叫熟了,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他的亲卫。”

穆然见她听得入迷,红扑扑的脸颊惹得他想亲一口。烛光摇曳,他始终没忘记今个是他的好日子。

手渐渐的往下滑,摸到腰带上,他开始说起了廖将军。

“廖将军跟沈家二叔公有点像,不高的个头,精气神却比所有人都足。军中教识字的先生就说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他跟西汉飞将军李广一样,跟将士同吃同住。”

解开腰带,他将小媳妇带到炕上,倚在墙头继续说着那些琐碎的事。

待宜悠觉得身上清凉,反应过来时,就只剩内里的亵衣。

“你……”

“夫人……”穆然低下头,声音软下来,就差摇摇尾巴。

提起这俩字,她有些气:“刚才在门口还口口声声喊着我贱内,还有这一屋子家具摆设,你也未同我商议。开春穆宇要入官学,笔墨纸砚都得用银钱,你怎么不多为他想想。”

穆然那点被打断的不耐全都没了,她是真的在为穆宇着想。

“悠悠且听我解释。”

“我听着那,你别过来。”

宜悠紧紧身上,随着这动作,纤细的腰身凸出来,更是显出上面两只水蜜桃,穆然眼里冒了火。

“我升县尉,按例县衙该换边上另一座四合院。我自觉多有不便,请辞后,换了这些物什,还有纹银二百两。那纹银便在书房,明日一同交予夫人。”

宜悠怎不明白他意思,他每日要去县衙务公,这方便也是为的她。见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她也不再无理取闹的追究“贱内”之事。

“我脾气就是急,如今穆宇有银钱入官学便好。”

穆然打蛇随棍上,爬过来将她抱在怀中,隔着两层衣料,柔软贴在胸上,让他心生荡漾。

再也忍不住,他直接将人扑倒在炕尾。

“你……”

“方才打水时我已洗净。”

“我没说那,你腰带咯得我疼。”

炕上扔下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宜悠被他如小狗般啃着,直觉全身火热。穆然却入了迷般,仔细的瞧着。

十五的月躲进云层,房内一片黑暗。猛地,宜悠直觉尖锐的疼痛贯穿全身。

“疼!”

穆然就着烛光,看到白绸下那一滩血红色印记。

怎么会这样,分明……也不对,宜悠从未承认过,难不成一直以来是他在误解?

先前拜堂礼成,掀开盖头时,他已觉人生圆满。如今再得知此事,一瞬间他竟想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若是硬要说,话本中得道成仙的快意也不及此时万一。

“嗷嗷嗷。”

宜悠被他得意的吼声激得向后一退。再退时,脖颈间传来勒紧感。伸手一摸,竟是两人的转运珠缠在一处。勾勾缠缠,如今竟解不开。

“夫人。”

“……”

“悠悠。”

“……”

“宝贝。”

“……”这是被惊的。

“心肝儿。”

“干嘛,喊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宜悠手一僵,连在一处的两转运珠落在身上。月亮也从云丛中出来,照得此处一派光彩夺目。

穆然虔诚的吻下来:“我比喜欢自己更喜欢你,我们已是夫妻,日后你不用再那般累,有什么事我担着。”

身上麻麻的痒痒的,心儿却比身上痒千万倍。宜悠前世没少听风花雪月之事,那些瑰丽的诗篇给予她的感动,都不如面前新婚夫婿这朴实的一段话。

抱住他的头,她喃喃道:“傻瓜,我亦心悦于你。”

穆然不可置信般,倾身附在她的胸膛上,聆听着那里激烈的跳动。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他只觉有七彩祥云在宜悠脸上升起,载着两人直入云深之处的桃花源。

激动下,一阵白||zhuo喷洒而出。

宜悠同样沉浸在淡淡的温馨中,感受到此,脸黑了一半。

她不是初经人|事的黄花闺女,相反前世今生她皆被人教导过。

可如今谁来告诉她:夫君秒she,怎么办?

☆、第七十八章

一朵云飘过来,遮挡住明亮的月色,同时也成功盖住宜悠的脸黑。

穆然只觉周身氛围一变,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下去,新婚小媳妇正蹙着眉,闭眼做入睡着。

不甚均匀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的清醒,想起方才她那声痛苦的惊呼,他有些不知所措。方才那一瞬,顶过他二十来年所有的欢悦,可宜悠似乎不怎么享受。

不管了,一切要以宜悠的感受为先。

当即他抽出又要抬头的那处,小心的将她搂在怀中:“今个天太晚了,睡吧。”

宜悠点点头,心中却是留下两行宽面条泪。完了完了,书上说男人第一次,多少会因为紧张或别的原因而短促,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欲念。

而穆然看似壮硕,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没想到该硬的地方却软趴趴。她虽不是那种如狼似虎的女子,可也指着床||第之事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躺在穆然怀中,想着日后最起码还有三十年的日子,她竟有种茫茫然看不到头的感觉。心中刚被两情相悦而填满的欢欣,此刻也如潮水般退却。一半如蜜糖般甜腻,另一半又空空荡荡,就如半杯水在瓶子里晃荡,看似满却怎么都有不贴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