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穿衣服,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女人把他衣服脱哪儿了,南宫信都没来得及放开这女人就慌忙拉过被子盖过两人的身子,强稳住喘息,苍白的脸上顿时晕开一片绯红。
看着这人一副被捉奸在床的狼狈模样,彦卿忍笑差点儿忍出内伤来。
在他的意识里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这个时候当家丫鬟慌慌张张闯进主子屋里肯定不是小事儿,南宫信刚定住喘息就急问,“什么事?”
绮儿小脸涨得通红,头也不敢抬,“回殿下,是……是二太子到了。”
南宫信一惊,还被他在身下压着的彦卿也愣了一下。
南宫信忙问,“今天什么日子?”
身体再虚弱也不至于一连昏睡三天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是自己忙昏了头把日子算错了?
“回殿下,九月二十八。”
南宫信浅舒了口气,不是他弄错了,那就是北堂墨又玩什么花样了。
“知道了,先安排二太子住下吧。”
“是,”绮儿又添了一句,“殿下可要与二太子共进午膳?”
彦卿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膳?”南宫信着实一愣,接着就明白怎么回事儿,脸色阴了一下,顺了顺气才道,“不用了,好好招待二太子,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过去。”
绮儿会意地应了一声,低着头就退出去了。
绮儿一出去,看这人脸色不对,彦卿赶紧环住他的腰,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场,一本正经一脸讨好地道,“殿下,你脸红起来可帅了!”
被她这么调戏,南宫信脸色又沉了一层,“知道奴籍女婢欺瞒王爷是什么罪吗?”
彦卿一脸贱笑,“奴婢罪大恶极,殿下吃了我呗。”
“那我不客气了。”
“……天还亮着呢!”
“我看不见。”
“……”
☆、和谈的真相
等南宫信吃饱睡醒去见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来的北堂墨的时候,外面是真的天黑了。
床尾合的仇彦卿还记着,她是不会浪费这回作为东道主欺负人的便利条件的,议和使团的食宿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她打着办公的旗号要去见使团的头头儿,南宫信也没理由拦她。
北堂墨被安排在东苑碧水阁,和静安殿隔湖相望,从静安殿后院湖面九曲桥穿过就碧水阁前门了,就是南宫信这么病着,往来之间也不觉得太吃力。
彦卿本来以为北堂墨是一个人溜过来的,到了才知道,不是一个是三个。
北堂墨。
那个把他俩在牢里关了一夜的灼华国将军赵权。
还有一个女人。
看着略眼熟,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刚进门,谁都没张嘴,赵权就一步上前实实在在地冲南宫信跪拜下来,赶着背台词一样道,“赵权拜见三殿下。末将无知,先前对三殿下不敬,请三殿下海涵。”
北堂墨怀拥着那既娇且媚的女人,慵慵懒懒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信。
南宫信看不见北堂墨那张脸也知道一准儿是这人对赵权使了什么缺德招,逼得这向来火爆脾气的资深大将不得不向他屈膝低头认错。
既然北堂墨已经让他吃苦头了,南宫信也没有再计较的意思,“是我唐突在先,不怪赵将军,请起吧。”
“谢三殿下!”
赵权像得了特赦令一样赶紧磕了个头站起来,轮到那女人在北堂墨怀里挣出来,在南宫信面前盈盈一拜。
“奴婢如沐拜见三殿下。”
如沐……
如沐?!
是那个弹琵琶跳艳舞玩行刺最后服毒自尽的如沐!
上次她是一直蒙着脸的,怪不得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这是……闹鬼了吗?!
她是不信鬼神,但看着个曾经明明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现在容光焕发地冒出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跟半夜走坟场完全是两码事啊!
彦卿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南宫信却淡定得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人死过似的,微笑道,“来者是客,不必多礼了。”
如沐仍颔首道,“先时如沐拿捏失准,误伤了三殿下,还望三殿下恕罪。”
“你是冒险助我,哪有怪你的道理。”
尼玛,又一个影后,又是一帮人就蒙她一个……
如沐还没来得及回话,倒是北堂墨先舒了口气,“就为这事儿她非闹着跟我来,有你这句话我耳根子可算能清净了。”
南宫信浅笑,“那一剑伤得刚好,该我谢你。”
“多谢三殿下。”
彦卿没搭理北堂墨,南宫信也没提点她的意思,轻蹙眉问向北堂墨道,“怎么提前到了?”
北堂墨微眯眼睛略带贱笑地看着彦卿,“你女人天天跟你腻在一起,我要是再不来,让你们继续发展下去我还有什么机会争后宫独宠啊。”
南宫信对她当初舌战北堂墨的盛况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会儿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北堂墨跟后宫争宠有什么关系?
彦卿是明明白白听出来这人挤兑她的意思,她还没找他算账,他还先来劲了,“北堂墨!”
她这一声喊出来赵权立马不干了,“不得无礼,二太子的名讳也是你一个贱婢可以叫的!”
北堂墨一脸嫌怨地瞥了赵权一眼,“哎哎哎,这是在人家府上,你凶个什么劲儿啊。”说着凑近来盯着彦卿继续贱笑,“对我无礼怎么了,对我非礼我也愿意。”
彦卿还没来得及顶回去,就听她身边那人不冷不热地冒出来一句。
“我不愿意。”
“……”
北堂墨意识到了赵权存在的碍事性,反正这俩人一个是被北堂墨逼着来道歉的,一个是逼着北堂墨带她来道歉的,这俩人该办的办完了,北堂墨也就让这俩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