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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96)

闻言,尔蓝弯唇笑了笑,心却凉了又凉,“何掌柜不必这般。是尔蓝疏忽了,宋小公子还要考试,这段时间确实得好好温习。何掌柜让宋小公子好好在家中温习书本吧,尔蓝不会再见他的。”

话虽这么说,尔蓝却一阵难过。

明明该难受的人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她去安慰别人。

而得了尔蓝保证的何掌柜也知道尔蓝此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便也不再多呆,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好不容易从家中出来的宋祁急急赶到烟淼楼寻尔蓝,却被挡在门外。

他本是以为尔蓝不在打算先回去,谁知却被他听见了尔蓝在楼里的消息。

宋祁有些呆怔。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尔蓝,为何她明明在楼里,却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

这般想着,宋祁便转身要再进烟淼楼,而那个受了尔蓝嘱托的姑娘见宋祁又进来,忙上前拦住,笑着说到,“宋小公子,尔蓝姐真的不在楼里,公子还是下次再来吧。”

“你骗我。”宋祁推开她,说到,“我刚刚明明听人说,她在楼里。”

姑娘的脸僵了一下,赔笑道,“公子你听错了。”心里却在郁闷哪个要见尔蓝的,声音那么大做什么。

宋祁不信,硬要进去,姑娘一个人拦不住,任他直直进了楼,当下急了,忙使眼色让楼上的姑娘去和尔蓝说。

而楼下,宋祁和那姑娘争执了许久,正上楼梯时,忽然从楼上传来一道慵懒含笑的声音,“宋小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宋祁抬头,见弹衣正袅袅婷婷地走下来,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下,才说,“蝉衣姑娘,小生是来寻尔蓝姑娘的。”

而拦着宋祁的那姑娘见弹衣下来,也松了口气,见蝉衣朝她点点头让她先走,便抹了把汗,默默地退了下去了。

蝉衣几步走到宋祁面前,笑意未变,“公子是找尔蓝?可我怎么听姑娘们说,尔蓝不在呢。”

“她们在骗小生。”宋祁回答的斩钉截铁,“小生刚刚清楚的听见有人说尔蓝姑娘在楼里。”

“或许是宋小公子听错了呢。”蝉衣含笑道。

宋祁摇头,一脸肯定,“绝对没有!”

“哦?”蝉衣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而后居然转了身,笑着道,“那宋小公子就跟着蝉衣去尔蓝房里看看吧。”

闻言,宋祁朝蝉衣投出感激的一眼,随着她上了楼。

事实证明,宋祁的耳朵确实没有坏掉,尔蓝真的在房中。

当尔蓝看见蝉衣竟然没有将宋祁拦下来,反而还将他带了上来,不由得有些生气。

而蝉衣只是笑着绕了绕垂在身侧的头发,将一双眸子扬的璀亮无比,“拦着也是没用的,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的。”

尔蓝看了蝉衣许久,终是侧身让宋祁进了房中。

蝉衣看着房门合上,方慢悠悠回了自己房中。

她的房中,正有一个酒鬼在酗酒。

闻着满屋浓浓的酒香,蝉衣很是苦恼的拿手在面前扇了扇,然后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才转回桌前,从方夙银手中抽出酒瓶,很是无奈道,“我说师兄啊,你就算要喝酒,也别在我这里喝啊。要是喝醉了,岂不是要让你师妹我睡地板?”

方夙银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我不会喝醉的。”

蝉衣在他对面坐下,叹气道,“我知道你酒量好,也不是这样证明的啊。谁让你酗酒的,你就到谁面前去喝,在我这里拿酒熏屋子是个什么事儿。”

闻言,方夙银扯唇笑了笑,有些苦涩,“若是能让她面前去,我又何苦来烦你。”说着,将弹衣手里方才那一瓶夺走的酒再夺了回来。

蝉衣苦恼的拿手撑了下颌,看着方夙银仰头喝了一大口,而后将酒瓶推到一旁。而他喝了这么多久,眼底还是一片清明,着实是灼人的厉害。

蝉衣忽然叹息了一声,

“师兄,你说你我二人当真是都情路不顺么。倒也难怪做了这兄妹。”

听到这话,方夙银笑了一声,将酒瓶往蝉衣面前推了推,道,“一起喝?”

“啧啧,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做酒鬼呢。”蝉衣眨着眼笑,却莫名心头微涩。

这厢方夙银喝酒跟喝水一般,那厢,尔蓝和宋祁的谈话似乎也不偷快。当弹衣送方夙银回去,看见宋祁那急匆匆的背影,再转头看向满面涩然的尔蓝,不由得问到,“你说了什么?”

尔蓝苦笑一声,道,“我说,我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之前之所以喜欢冯扬,是因为他位高权重。而他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他。”

听到这话,蝉衣微微蹙了蹙眉,道,“你这话说的——”拖长了音调,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转而道,“所以他就气走了?”

尔蓝微扬唇角,笑意飘渺,“他说,他一定会高中,坐上高官,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我。”

闻言,蝉衣笑了声,道,“若是他真能做到,何掌柜也得感谢你替他好好督促这宋小公子走上正道。”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三十七章 定身世,等嫁娶

离蝉衣和贺兰千的婚事,只有三天时间了。

按照规矩,前三天新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蝉衣面前少了一个叫贺兰千的家伙没事的晃荡,倒也显得安静许多,

而方夙银仍是日日去怡红坊楼下等,玉清也仍是不见他。只是,方夙银知道,每每他在楼下站着的时候,顶楼的那扇窗一定会开一条缝。

他知道,她在房间中看着他,却不知道,为何她不肯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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