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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97)

不是想过直接上去问个究竟,却每每被一句“玉清姑娘不在”给挡在门外,就连身为身幕后老板的贺兰千也无奈表示,这事,他做不了主,

方夙银也清楚,感情的事真的是谁也控制不了,不然,他若是蛮横一下,以贺兰千不把玉清放出来就不让蝉衣嫁过来为威胁,他还不信见不到玉清。

当然,这个念头方夙银虽然想过,可无奈人家还是一个堂堂的正人君子,着实做不来。

只是这一日,他终于看见了玉清。

彼时是阴天,他在怡红坊楼下站了许久,抬头不见那条推开的缝,一时自嘲自己这种做法或许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可心里却无法就此放下,只觉得整个人矛盾的厉害。

矛盾到最后,方夙银也不见玉清的窗子哪怕有一丝的变化,不由得苦笑一声,转身朝来路走去。

她仍是不会见自己吧。

这般想着,他离开的脚步却显得没有那么快。刚转过小道,从另一侧慢悠悠行来一架装饰精美的马车,他朝旁让了让,看着那马车往怡红坊的方向而去。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方夙银心里头突然冒出一种直觉,这种直觉使得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见刚刚擦身而过的马车在怡红坊门口停住,先是从里面下来一个锦衣公子,然后,那锦衣公子转过身,从车里牵出一个身形曼妙的佳人来。

那佳人动作优雅的下了车,被那公子一把揽进怀中,似乎因为害羞挣了一下,却仍是被牢牢的握住了肩。见怀中人乖巧的靠着自己,那公子甚至一时心情大好,当着众人面吻了吻她。

方夙银的眼一瞬间僵住。

那身影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哪怕隔得那么远,方夙银也能肯定,那个人就是躲着不见他的玉清。

这下,方夙银才知道,为何今天玉清房间的那扇窗不曾打开。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玉清为何躲着不见。不是别的,只是她身边早就有了另一个人。他以为她对自己哪怕曾有一丝情意,却才此时才知道,她对自己根本不曾在意过。

她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巧笑倩兮,换一个人,也未尝不可。

是他自己太过执着。

方夙银笑了一声,心却冷了。

从屋外进来,霍靖一身的水。

蕊儿上前从他手上接过斗笠和蓑衣,又麻利地倒了一杯热茶,方退出了房间,并替两人关上了门。

蝉衣窝在一侧,看着霍靖抬手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着说到,“霍大侠这是特地赶回来看我成亲的么?”

霍靖从一旁取过一块干净帕子,抹了抹脸,然后走到桌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雨,说到,“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两天后会不会是晴天。”

“晴不晴都是要嫁的。什么都备好了,总不能说老天下个雨我就不嫁了吧。”蝉衣笑着坐直身子,看向霍靖。

霍靖喝了口热茶,缓了缓,才慢慢说到,“我是有正事和你说的。”

“哎哟,霍大侠咱们可说好了,没有礼金这种事算不得正事哦。”蝉衣挑着眼,开着玩笑。

霍靖看她一眼,道,“少不得你的。真是和蔷薇一个样。”说到这里,霍靖顿了顿,眼底有憔悴一掠而过,而后很快又恢复了常色,“我来,还是和你说上次那件事的。”

蝉衣开口问,“哪件?”

“你的身世。”霍靖看着蝉衣,答的一脸正经。

听到霍靖这么说,蝉衣想起来之前霍靖和她说过,怀疑她就是那个幸存的女儿,不由得笑道,“怎么?有证据了?”

霍靖点头,“有,已经确定你就是。”

“哦?说来听听。”话虽然说得随意,可蝉衣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紧张。

霍靖搁下茶杯,开口说到,“我去了云州,寻到旧址,又在四周四下打听过,后来从几个老人口中打听到了消息。听说在十五年前,薛通杀了那户人家后,大家都以为所有人都死光了,谁知后来看见有个少年从尸骸之中抱出个女娃。”

听到这里,蝉衣心头一跳,暗想那个抱出女娃的莫不是容疏,就听见霍靖说到,“那个抱出女孩的少年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不算很大,但有着一副极好看的模样。老人家们形容他,像是神仙一般,对了,穿着一身红衣服,像是火神。”

像是神仙一般,还是火神。

想来,用风华绝代形容都不为过了,

在蝉衣见过的这么多男子中,长得好看的确实不乏,但能和神仙相提并论的,那真真就那么一两个人。而这一两个人中,爱穿红衣的,又风华绝代,再在十四十五年前还只有十几岁的,真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蝉衣有些愣怔。

似乎看出蝉衣的将信将疑,霍靖又接着说到,“因为那少年长得太好看,所以老人家们对他印象深刻,后来,有人还看见过那少年一次,是在码头。而那码头去往的方向,便是东岚岛。”

听到这里,蝉衣脑袋中一阵轰隆声响,而后像是有白光爆过,一时什么都感觉不到。

看着蝉衣好似放空的模样,霍靖也不再追着说什么,只是等着蝉衣缓过神来,所以这房间之中一时安静的可闻针落地的声音。

自然,那针不能掉在地毯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红衣少年就是师傅,而你也确定,我就是那家的女儿了?”过了许久,蝉衣才找回声音般,出声问到。

如果霍靖说的是真的,那么容疏和她说的在山上捡到她的,便不是真的了。

所以,容疏是骗了她,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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