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炼在我的脑海里笑得特别欢快:“打雷就是专门吓唬你这种心中有鬼的人!”
迪达拉紧紧握住我的手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打雷而已。”
鬼鲛站起来将窗户关上,随口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女人听到打雷都会尖叫?”
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反驳他:“你见过几个女人?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鬼鲛走回来,接着先前的话题:“我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小丫头不要小看大人。”
“切!你对女人的经验很丰富吗?”
鬼鲛嘿嘿笑了两声,“确实很丰富。”
“……”
其实我很想问问对方怎么没被他的长相吓着,但是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多嘴。
黑暗中,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是小迪……他手上的那张嘴正在舔着我的手心……
“你……”
我正想说“你干嘛舔我”,迪达拉马上先我一步出声:“我就认识你和小南两个。”
我嘴角一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刺啦——”一声,火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光,鼬将蜡烛点燃,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着,再慢慢地注满整个房间,连带着将先前的寒冷都驱散了。
我平静的注视着那一点昏黄,感觉心跳在慢慢地平复,忽然很想,让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好了。
迪达拉凑到我耳边说道:“他整天跟鬼鲛一起,‘经验’应该也很丰富。”
“啊?”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鼬。“我知道啊。”我以前还看到这只黄鼠狼去那种美女很多的居酒屋咧。
鼬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还跟进去了吗?”
口胡!当初跟进去的明明是虚炼,虽然跟我也没差太多……
迪达拉马上问道:“去哪?”
鼬答:“男人消遣的地方。”平静的口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只黄鼠狼笑了一下?
迪达拉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叶凡?”
我立刻替自己澄清:“你别听他乱说,我当时在门口!”
“是啊,她在门口等我出来。”
“轰隆——”外边又是一阵雷声响起,我感觉自己当场被劈得外焦里嫩!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用很正经的表情说着让人很无语的话!
雷声渐渐飘远,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雨声还在继续。
鬼鲛“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呆在门口准备替他买单吧?”
我怒:鲨鱼兄你那是什么强大的逻辑?我干嘛还要替他买单?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我吃痛回头,迪达拉对着我微微一笑,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温和了八度:“叶凡,你以前留在基地的东西都太旧了,我们明天去重新买过。”
明天……我还在吗?“明天说不定还在下雨……”
我感觉手骨又是一阵疼痛,于是立刻噤声,毕竟被司源捏断手的事我还印象深刻。
“那就后天、大后天也行。”他转过视线,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唇角边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不敢再吭气,默默地等待药效发作。
烛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滴红色的烛油滚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片。
旁边三人的神色渐渐发生变化,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那半只蜡烛,手心的汗越溢越多,心跳如雷。
鼬的眼神变冷,“你干的?”
我微微点头。被迪达拉握紧的手越发的疼了……
耳畔一阵劲风扫过,我被小迪迅速搂在怀里避开,餐桌在鲛肌的摧残下四分五裂!鬼鲛愤怒地骂道:“你还护着她?她给我们下药!”
迪达拉没有理会鬼鲛,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越发的温柔:“叶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想去晓的基地……”
他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颈将我按在墙上,“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他的面孔变得扭曲,青蓝色的眼中盛满了风暴,我第一次看到迪达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我。
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这不是真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被随意带走。我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而不是由着别人替我做决定。大蛇丸说的对,命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受人摆布?
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方式,去渡过人生罢了。
随着药效的发挥,迪达拉的额上沁出汗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掐着我脖颈的手却丝毫不松,他命令我道:“你答应我不走。”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骗你了……
“你答应我不走。”他的声音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欺骗……
“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要你背叛……”他的声音透着绝望,手开始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的模糊……
我想起他当年带着我从监狱逃出来,不论多危险也从没丢下过我,我确实欠他太多,如果说有谁能让我完全不反抗,也只有他了。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