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要是哪天离得远
那些不行,不许这么说
好,我不说了
我每个假期都来找你,不许躲开
好,我不躲
等我毕业的
嗯?
我就不走了。
嗯。
……
叶霏,叶霏?
躺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月亮挂在天上。
想背着她,滑下来。于是打横抱着,她很自然就揽着他的脖子。
邱美欣看到,说,要不今天住在我那里
林达民说,是啊,我去你家
家骏说:大家刚走,度假村应该还有空房,帮她开一间新的吧
三个人送她过去
拉着他衣角,你别走。
林达明笑出来,和邱美欣对望一眼,把门拉上
揽着他的脖子: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还想喝?
家骏,我们做吧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喝多了
嗯,喝多了。
别胡说。
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说,justdoit
果然醉了……
……
家骏抱着她,她也哭累了,后背在他身上蹭
蹭得他心烦意乱
去冲凉
想到刚才自己释放的时候,脑海里都是她,觉得有些猥琐
但还是忍不住,在她身后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累了一天,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觉得很尴尬,又不是那种关系,怕别人问,偷偷走了
美欣临走,说羡慕叶霏
叶霏说,你有达明啊
更多的是习惯,是门当户对
邱美欣说,似乎开始了解岛屿生活,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其实并非如此。
你知道潜水什么时候最危险?不是初学者。
是那些有二三十瓶气的人
☆、第十六章 (中)
【前一天不小心放了大纲,已更正,如果看到的是梗概,请翻回去看】
叶霏的嘴唇有点干,她抿了抿,心跳急促,比考试时打小抄还紧张。她伸直双腿,想着,怎样能悄无声息地凑过去,完成一次迅速的偷袭。
最好他不要醒。
如果醒了……怎么办?
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她对他负责呗。
她还在左看右看,忽然手机的铃声大叫起来。陈家骏没设置什么来电音乐,就是最基本的机械音。叶霏心里一慌,立刻躺倒。后脑勺磕在草地上,虽然是松软的泥土上长了一层野草,但她撞得狠,也痛得龇牙咧嘴,连忙侧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扭曲的五官。
响了两声,陈家骏接起来,声音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含混。对方急促地说着什么,他静静听着,偶尔应上两声,随后又用当地语说了几句,语音很是严肃。
叶霏佯作被吵醒,揉着眼睛,翻过身来,等他挂上电话,问:“店里有事儿?”
“没什么大事……你睡着了?”
“嗯,躺着太舒服。”
陈家骏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拍了拍身前的碧草,“过来一些,太阳移到你那边了。”
果然,她的肩头已经落到了树影外,晒得有些发烫。
叶霏想起刚刚的图谋,有些尴尬,坐起身来,“我、我渴了。”
“走得急,忘了买水。”他起身,“附近有7-11。”
叶霏有些懊恼,她还没待够啊。
两人各买了一杯冰咖啡,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处默默喝着。
陈家骏问:“还想去哪里?”
“你着急回去吗?那我们回店里吧。”
他摇了摇头,“今天都没事。看你。”
叶霏心中一暖。
他们已经绕到岛屿的另一侧,距离她遇到若鱼的地方不远。叶霏问道:“颂西不是穆斯林吧?”
“不是。”
“那他信佛?”
“可以,这么说吧。”
“我记得,附近有座观音像,想去拜拜。”
陈家骏知道,观音像定是华人修的,当地人并不供奉。但他也没多说,戴好头盔,“我知道那儿,走吧。”
洁白的佛像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一只燕子停在观音大士的肩头,看到有人走近,啁啾着飞开。
叶霏摘下头盔,放在台阶下,走到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她心中默念,菩萨啊,我平时不礼佛,也没念诵过《金刚经》、《往生咒》,但是你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希望你能助颂西去往生净土。如果有来世,愿他善良正直,平平安安。
叶霏反复念了几遍,心中空荡荡的,睁开双眼时有些恍惚。回身,陈家骏倚着摩托车,在路边安静地望过来。
她心中一下就踏实下来。
头盔的带子有些松,叶霏想要调紧一些,陈家骏接过来,两三下弄好,扣在她头上,帮她把卡扣系好。他说:“既然到这儿了,和我去看两位老朋友吧。”
“好啊,是谁?”
“我的艺术家师傅。”他笑,“刚来岛上的时候,我什么都做过,调酒,端盘子,教英语,帮忙画画。”
附近出现了住家,陈家骏放慢了摩托的速度,在不远处的便利店前转了个弯,路边出现了若干家纪念品店,一排平房前面有两株葱茏的大树。有一户做手工艺品,门前摆满了当地市场上常见的小玩意;还有一户,从房檐到门外的大树之间扯了绳子,上面晾着许多蜡染画;尽头一家是当地常见的画廊,没有什么仿制的世界名画,多是当地常见的元素,佛像、莲花、大象等等,画风简洁素雅,没有浓郁的商业气息。画廊门外栽了两排芭蕉,一口豁边的水缸里立起婷婷的莲梗来,上面打着米分红的骨朵,一只白猫轻盈地站在缸边喝了一口水,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