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穿到与扶苏大婚前(183)
“我答应你的请求。”他唇角牵起,声音温柔到古怪,“现在,该由你履行承诺了。”
楚萸感到耳畔嗡鸣声重重。
她的……承诺?
当牛做马,任他驱使——
她剧烈地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因为后悔,而是他咬住了她的耳朵。
“你们新婚夜,就是在这里吗?”他的声音吹在耳膜上,令她又打了个哆嗦。
楚萸嘴唇抖着,没有回答,眼中水波晃动,雾气氤氲,看着可怜又慌张。
他面色不虞地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
“是——”楚萸脑中仍是一片混乱,但已然知晓他要做什么了,不得不如实地、顺从地给出回答。
她并不想在这里做,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肯接受她的请求了,但既然他接受,她就要履行承诺,任他驱使。
她不仅要履行,还要尽量让他满意,否则他不高兴撤回了应允,那她又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很好。”他满意地笑道,矮下身,在她幼兽般细弱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卧室大步走去。
室外阳光正好,鸟雀啼鸣。
室内落红满地,兰麝浓燃,久久缭绕。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更新啦。坏消息,明天有事请个假(*?︶?*)
长公子:怎么每次都这样极端,和我说就好
女鹅:呵呵,信你个鬼……
第102章 陪我
◎……◎
日头缓缓向西移动,久未有人居住的宽敞寝室内,温度节节攀升。
床褥上褶皱纵横,一只女子的手搭在床边,在有节奏的晃动中时而垂下,时而又紧紧攥住褥单,猩红的指甲用力得几乎要掐进身下床板,仿佛极难承受。
没多久,那只雪白柔荑被另一只青筋隆结的宽大手掌攫住,五根粗韧的手指毫无怜惜地滑入柔软指缝间,牢牢交握住,扣在女子如瀑散落的乌黑发丝上。
女子低低啜泣,唇中时不时溢出婉转撩人的碎音,水波一样一圈圈漾开,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每到这时,她手腕晃动的频率便会骤然猛烈,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室内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有女子难耐似的抽噎声,像青烟一样袅袅盘绕,挠得人心尖直痒,却又对着那张缀满碎泪的娇柔小脸,无法再下去狠手。
男人指尖将她沾湿在腮边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暴露出整张嫣红如桃花的脸蛋,薄唇忍不住又落下了一些滚热的吻,柔声问道:“还疼吗?”
女子似乎想点头,但想到了什么后又咬着红肿的唇,小幅度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见犹怜。
他已经克制了很多,可惜她竟然还如此娇弱、生涩,好像稍大一点的力道,就会将她碰碎,他望着她水波粼粼的一对美眸,心里翻滚起复杂的情绪。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和外袍,长身自榻边站起,精壮的腰身和脊背上,滚动着些汗珠。
他不紧不慢将衣服穿好,悠闲得仿佛在自家卧房。榻上女子身体还在轻轻抽搐,见他起来,也勉强撑着一点点坐起来,拾过散落身畔的小衣和里衣,费力穿上,系衣带搭扣时,手指仍抖个不停。
他重新坐回榻上,将地上她的衣袍递给她,她小心翼翼接过,挪动双腿,搭着床边而坐,将衣服慢慢穿在身上。
他在一旁沉默地凝视着她,目光中有种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贪婪,就像要把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牢牢印在心底。
“去,”他忽然开了口,声音有些哑,“现在就去和你家夫人说,告诉她,我会帮忙。”
楚萸愣了一下:“现、现在吗?”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现在她满身都是痕迹,鬓钗散乱,怎么也要洗一洗重新梳整一番后,再去吧……
然而扶苏却强硬地点了下头,抬手触上她被汗水濡湿的乌发:“现在就去。”
楚萸知晓她没有反抗的权利,垂下睫毛,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继续系腰带,系得很慢很慢,试图拖延一些时间。
扶苏显然是看出来了她的企图,他不催也不恼,眯起眼睛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目光渐次扫过她仍泛着酡红的面颊,落满红梅的雪白鹅颈,最后落在她同样红痕斑驳的颈窝里。
他靠着床柱,好整以暇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才从袖袋掏出一只细长的铜匣,慵懒地在她胳膊上怼了怼。
楚萸像只受惊的小雀,瑟缩着扭过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迟疑地接过铜匣。
打开来,里面红色的绒布上,赫然躺着一只镶嵌了不同颜色玛瑙的银簪,簪体上还雕有细致繁复的花纹纹路,漂亮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楚萸看呆了片刻,回过神时他已经凑上来,握起她的一捧长发,搁在手心中慢慢攥紧,像是在感受那清凉又柔顺的触感。
“带上看看。”他俯下唇,在流淌于手心的发丝上轻轻落下一吻。
女孩家爱美是天性,楚萸乖巧地点了点头,正欲绾起头发,无奈那捧青丝被他牢牢攥于掌中,根本拽不出来。
她朝他投去一眼,他撇了下嘴,依依不舍松开了手指,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看着她熟练地将垂至腰际的厚密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挽成一个歪髻,最后将他的发簪,插入其中。
玛瑙璀璨而高雅,与她秾丽清媚的容貌交相辉映,熠熠生光。
簪好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扬起面庞,朝他粲然一笑,像是在说“你看,好看吗?”,忽又记起两人现今的悬殊地位,笑容一僵,拘谨地落了下去,脑袋也跟着埋下去,继续去摆弄那根仿佛永远也系不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