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109)
因为对谢澄安不好,谢大柱和魏婷婷夫妇,很荣幸地列入了个别人的名单,来人是谢大柱的叔叔。
给谢金穗和自己梳洗,用了不少时间,谢大柱进门的时候,魏婷婷还没有开始做饭。
没等魏婷婷开始告状,谢大柱先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想做这个饭,就雇个婶婶吧。”
烧柴做饭很费时间,半个时辰都算快的,干了一上午农活,肚子早就空了,再等上半个时辰?人在肚子饿的时候,更容易烦躁。
年纪轻轻的,身体又没病,孩子也大了,她不做饭?雇个婶婶?这象话吗?
魏婷婷虽然沉迷于宫廷戏,但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她也觉得洗衣做饭,都是妇人应该的、必须要做的事情。
从前,这些活儿都有谢澄安做,谢澄安出嫁以后,自然就得她做了。
魏婷婷:“还不是为了招待你弟弟。”
谢大柱也不冒火,只实话实说道:“一口茶都没有,你招待什么了?”
委屈得不行的魏婷婷便开始告状了,说谢澄安如何不尊敬她、萧明允如何给她难堪、如何辱骂他的儿子。
谢大柱叫她出去打听打听,看有一个人说她一句好吗,就走了,也不知道午饭是在哪里解决的。
越看那群鸡鸭鹅,魏婷婷就越是生气,吵得她头好痛,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她决定给她娘、她姐、和她嫂子都分一些,剩下的赶紧吃了,等上四五天?等上四五天她就气死了,今天就送出去。
刚打开笼子,魏婷婷就被扑倒了,那是一笼子鹅,农村三霸之一。
这个季节,雌性野生动物大都做了母亲,不是在孵蛋,就是在带孩子。
而雄性往往在交.配过后,就自由飞翔了,相比之下,“心怀大爱”的萧明允当然选择雄性。
鸡、鸭、鹅、兔子、和羊,都是公的,根本不给它们生产和抚养礼二代的机会,接下来的事,萧明允完全没有和谢澄安提起过。
天气还不是特别热,这些动物还没有完全过了发情期,在路上那么乖顺,肯让人摸,是因为萧明允给它们施了咒。
野生动物的领地意识都很强,那么多公的聚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打架?到了新环境,更要赶紧占领地盘,占领地盘就得打架。
它们潇洒了半生,却突然被两脚兽关进了笼子,任何一只公鸡/公鸭/公鹅都不服,不服就是干。
笼子编得很松,萧明允故意的,隔壁的公鹅们一带头,公鸡和公鸭们就按捺不住了,一场争取自由的革命拉开帷幕。
鸡毛和鸭毛飞得满院子都是,它们把魏婷婷的衣裳都抓烂了。
鹅最凶了,它们弓着脖子、乍着翅膀、直勾勾地盯着魏婷婷。
来只鹅,大摇大摆地从四面八方围堵了过来,她从来不知道鹅这种生物竟然这么可怕。
野生动物都是恃强凌弱的,尽管魏婷婷很胖,但它们还是看出了她的害怕,这更助长了它们要一展雄风的兽性。
被鹅叨得招架不住,魏婷婷觉得她的腰一定是骨折了,她挣扎着关上了房门,结果还没等她喘上口气,两只鸡就从窗户上飞了进来。
茶壶摔碎了,床榻被踩得乱七八糟,不停地有往进飞的,魏婷婷去赶鸡,鸡还叨她。
好不容易关住了窗户,房门却被顶开了,绑着羊的绳子也很松,它们稍微一用力就能挣开。
终于想起来了,它们正在为了争夺伴侣而斗争,尽管这里没有母羊的气味,但是并不影响它们想分出胜负的决心。
它们打着打着,就把房门撞开了,把魏婷婷的肋骨撞断了,还踩了好几脚,魏婷婷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谢大柱在田里干活儿,谢金穗出去玩了,魏婷婷动不了,哭天喊地也没有人听见。
或许听见了,但是不想管,离得越近,越清楚谁家是什么情况,谁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萧明允说的,这些东西刚被逮住,还不服管教,更不认主。
它们不一会儿就飞得整个临溪村都是了,不请自来的鸡/鸭/鹅,还那么恶狠狠的,不得赶紧抓住?捆起来?
看不惯魏婷婷、也不怕魏家的,当即放了血、拔了毛、下了锅,所有的鸡都长一个样,谁见她家的鸡了?他们吃的是自己家的。
聪明的不攻击人,攻击人家的公鸡/公鸭/公鹅,因为他们家还有几只母的,它们要进行本职工作了——为了争取交.配权而斗争。
家养的打不过野生的,于是,它们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成了终身制的丈夫,一个个神气得不行。
从此不必再流浪,只管打鸣和交.配,先剪了翅膀,关上十来天,听话才有饭吃的那种。
不想撕破脸,和不想得罪魏婷婷的,或者单纯不想白拿别人的,把鸡鸭鹅捆了,再给她家送过去,结果就看见——
一只满面微笑的山羊,正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尽管是大白天,画面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另一只羊也慈祥地笑着,正站在墙头上,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榆树叶。
树上、墙上、屋子里、房顶上,这是多长时间没打扫了,都长鸡/鸭/鹅/兔子了?
这才有人去谢大柱的本家叔叔那儿找人,谢大柱不在,是他叔叔来家里看了看。
房门、窗户、瓦片,散落了一地,各种颜色的毛落了厚厚的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
盛米面的罐子东倒西歪的,这个家的新主人们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旧主人魏婷婷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看上去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