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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163)

作者:微生恒绍 阅读记录

范克墉:“官爷,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他头两天从我家跑出去了、”

官兵:“别废话!等着我们搜吗?”

关于他的经历,范克墉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关于吉祥,他有卖身契,看样子是不可能不去了,随机应变吧。

人多,范克墉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一下,胳膊脱臼了,不想惊动官兵,范克墉自己使了个巧劲,神不知鬼不觉地接上了。

范克墉走在前面,听见队伍最末尾的两位官兵,在说悄悄话。

官兵一:“这宅子可真气派,比咱们知府的宅子也不差,我从小在九江府长大,没有听说过姓范的财主啊。”

官兵二:“外地的,前些日子才置的产业,去府衙办地契的时候,是我招待的,听文书说,还在城外买了两百亩田呢。”

官兵一:“两百亩田,再加上这座宅子,少说也得一万两,什么买卖这么赚钱?打听打听咱们也去,这一天天累死累活的。”

官兵们抱怨着俸禄少,晋升难,范克墉的心扑通扑通的,生怕听见盗墓二字。

范克墉一进衙门,没看见吉祥,也没看见知府,先看见了气质太过于出众的萧明允,许是因为强者,对行走江湖的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吧。

例行询问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几口人,做什么营生。

范克墉说,他早年间做布匹生意,经常南北两地跑,新近买了田地和宅子,打算在九江府养老。

范克墉:“吉祥是我三个月以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这是他的卖身契。”

官兵拿给知府。

吉祥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卖身契是假的!我签的时候没有后面那三行!”

惊堂木啪的一声。

章飞炎:“是真是假,本官自会判断。”叫仵作去验,笔迹是否为同一时间所写。

范克墉:“这位是?”说萧明允。

官兵:“没叫你说话就把嘴闭上!”

萧明允:“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官兵:……

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维持衙门秩序,却又被知府使了眼色,官兵憋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同样心里没底的,还有范克墉,吉祥说过,他有主子,有主子的人不能再签卖身契,卖身契是人牙子动的手脚。

但是他不信,他坚定地认为吉祥是在撒谎,难道真有这么一个人?

他花了钱,从正规的渠道买的,要追究,也是人牙子的责任,范克墉把腰板一直,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

章飞炎冷面无情,声如洪钟道:“范克墉,原告身上诸多伤痕,可是你所为?”

范克墉:“知府大人所有不知,草民这个下人,每日偷奸耍滑,好吃懒做,草民叫他打扫一下院子,谁知道喊了三遍他都不动,草民一时着急,就打了两下。”

吉祥:“大人可以去范宅查看,地板上保准一丝灰尘也没有!”

“大人,范克墉私自囚禁草民,滥用私刑,不给工钱,草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求恢复自由身!”

范克墉:“知府大人明鉴,草民是从正规的牙行买的,绝非私自囚禁。”

如果吉祥知道了他盗墓的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吉祥。

但是吉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甚至只要求恢复自由身,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范克墉是洗手不干了,想安稳过日子的,也实在不喜欢衙门这个地方。

纠缠得久了,万一被知府看出来,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放了他,损失五两银子而已,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贸然松口,会不会太可疑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要回自己的银子吧?

泛着寒光的铡刀,整齐排列的笞杖,不茍言笑的官兵,这该死的压迫感,逼得人的脑袋飞速运转。

吉祥是不是萧明允的仆从,范克墉不知道,但是章飞炎知道,但是想让范克墉心服口服,就得叫人牙子来对质。

人牙子姓甚名谁,吉祥不知道,但是作为主顾,范克墉知道,官兵很快就把人牙子带了过来。

一看吉祥浑身是伤,人牙子就慌了,她干过不少这样的事。

宽待下人的和严待下人的,对半分,有没有被打死的?或许有吧,但是他们签了卖身契,没人管没人问的,她不知道。

每次干这种勾当,她都这样安慰自己:这次的主家,看起来像是会体恤下人的。

但是她能狡辩:“卖身契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草民怎敢作假?签的时候,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三番五次地解释、确认。”

“他说只求一口饭吃,只想寻个安稳处,不求别的,他不同意,草民也不能强抓着他的手摁吶。”

吉祥说他签的是免责协议,没有后面那三行,人牙子说签的时候就是那么多,每个字都给吉祥念过、解释过。

萧明允相信吉祥,但是在别人眼里,两个人都有可能在撒谎。

吉祥说没有,人牙子说有,吉祥说不是,人牙子说是,反倒把范克墉晾在了一边。

两个人都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要是搁在往常,就是僵局,知府绝对没有耐心再管。

有卖身契这个板上钉钉的证据,结果一定是把吉祥交给范克墉全权处置,但是这一次不同。

不知道章飞炎给文书交代了些什么,不出一刻钟,官兵就又领了一个人来,普通身材,大众脸。

他说吉祥走了以后,人牙子确实往纸上添了几行,但是具体写的什么,他不知道。

他离得远,所以人牙子和吉祥都没有瞧见他,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吉祥身材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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