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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结婚了(86)

咔哒一声,房门反锁,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她被打横抱起来,他的手臂有力量, 稳稳环抱住她的腿弯和腰。他的脚步沉稳, 一路踢开了很多气球, 踩爆了好几个,在黑暗中一步步走向了床。这次没有被丢到床上, 他轻柔地把她放置大床之上, 低头吻她。

沈南柯躺在丝绸被子上,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微微的凉。她的胃里炽热,大脑滚烫, 酒精燃烧着,让她大胆。

“安全套。”她指挥他。

“嗯。”他亲她细嫩的脖颈, 欲望高高悬着, 全凭那一线理智支撑, “床头柜抽屉里。”

“你会用吗?”

孟庭深:“……”

他佯装凶狠地吻她, 又渐渐温柔,极温柔地吻她, 他像是秋天的风吹拂湖面一样,极近可能的温柔,温柔到了极点。

黑暗让人有安全感,他没有开灯,沈南柯也没有要他开灯。

沈南柯说他没有耐心,低估了他。

他非常有耐心,耐心到了极点。

他提前看了很多资料,认真研究女人的构造,他读书时写论文都没这么认真。视频他拉倍速看了大概,他不太能接受真人,只看了男人的穿着与喜好,推测着沈南柯可能会喜欢的类型与方式,从大量文献中翻找理论知识填充,一点点完善,他做了完整缜密的计划。

实际手感比文字更具有冲击力,他甚至想做的更不要脸更没底线,被沈南柯揪住了头发,中止了他的疯狂。

耐心有了回馈,他看到了一株玫瑰绽放的全过程。

沈南柯是高岭之花,是雪山上的骄阳。

他曾经无数次路过她,假装不见,不去仰望便不会生出妄念,便永远不会渴望。

她拿玫瑰挑起了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她。

他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也许是万丈悬崖,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早在他撞到沈南柯相亲时,可能已经万劫不复了。他回国半年,碰到过沈南柯几次。他刻意不去看她,沈南柯眼里从来都没有他。他看到她相亲,跟不同的男人见面。

程垚说要去跟沈南柯见面,他坐上程垚的车,跟着程垚走进那家酒吧。

她说用玩具都不找孟庭深,他走到了她身后。

她没认出来他,她没戴眼镜。

坐到她面前,接了她递来的酒。喝下那杯酒,他就知道,他不能再精确地计算脚底下的路该怎么走,漫天大雾,他成了雾中人。

一个会在绿灯最后一秒准备刹车的人,看到她的车经过,便闯了黄灯。

他们该是什么关系呢?

孟庭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俯身拥抱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深处,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爱情是什么?也许是她口中未来家居的模样。

安全舒适,能放置一切欲望,能让他放下紧绷的自己,舒适地躺在她的怀里。跟她一起泡温泉,躺在温暖的水中,他们坦诚相见。

他不知道沈南柯会不会给他爱情,他不敢想。网上那些人说他是上帝的宠儿,上帝给他开了所有的门窗,甚至连房顶都给他掀了。

他仍然不敢期待,爱情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有那样好的运气?

他听到她的声音,轻轻的软绵,有着甜奶油的质感。

他对沈南柯的渴望大过于本能。

结束了一次,沈南柯翻身压住他,“手铐呢?”

“扔了。”孟庭深仰躺在床上,打算去开灯,被她按住了手腕。

“你不是说你带了?”沈南柯靠意志力撑着她在黑暗里审问他,孟庭深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当着她的面做了假动作,沈南柯居然没发现!

为了跟她搭话而已,一整天不搭理他,在公司看到他也当看空气。他找个理由跟她说话,沈南柯性格跳脱可在父母前面一直乖巧,没想到她竟然真应了,今晚还在他家把他拖上了床。

手铐早扔了,加厚铝合金,她可真敢想。那么危险的东西,他怎么会用第二次?而且,他也不喜欢被束缚。因为她,他才放任。

“去洗澡。”他揽住她的腰,转移了话题,“明天还要出差,起得来吗?”

“再来十次我也起得来。”沈南柯的胜负欲一秒激起,她体力很差吗?能比他差多少?“这次我来,听我的,你不准乱动。”

窗外的雪花落到了冰封的人工湖上,与冰融化,渐渐积出了一片白。世界再次被大雪严丝合缝的覆盖,一切声音都被压制进了这场暴雪之中。

趾高气扬的沈南柯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昏昏沉沉地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搓圆揉扁,被他用大浴巾包裹着坐到床上吹头发。

恍恍惚惚地想,体位上输了,但爽到了,到底算不算赢?

孟庭深怎么这么会?他跟谁学的?不会又去跟程垚讨经验了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她是被闹钟吵醒。漆黑的空间,她什么都看不见,胡乱摸到个人,听到闷哼声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你的窗帘怎么这么黑?”沈南柯开口发现声音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子,“开灯。”

差点脱口而出叫他老公,沈南柯及时刹住了。

孟庭深伸手打开了灯,取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递给她,他枕着大红色的枕头,垂着睫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沙哑惺忪,“窗帘不就应该全遮光?只有你家窗帘那么亮。”

沈南柯家每一个窗帘都是半透光,孟庭深在她那里睡的并不好。

温热的白开水犹如甘霖,沈南柯捧着杯子喝下去大半杯才缓过来,身上隐隐的涨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拿大红色被子遮住胸口,把杯子还给他,视线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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