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彤不说话,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嘀咕着:“空调太冷。”
他把气温调得太低。
闻人笑立即拿过了空调的遥控器,把气温调到室温二十五度,然后揽紧往他怀里钻的娇妻,柔声在她耳边低喃着:“做个好梦。”
宁文彤没有回应。
半个小时后,闻人笑把怀里的人儿轻轻地放躺在一边,他轻轻地下了床,顺手抄起他的手机,然后走出到阳台上,在阳台上那张躺椅上坐下来,就给澄心打电话。
澄心在周公那里下棋,被自家主人扯回来,一肚子的闷气,冷冷地问着:“主人有何吩咐?”
“帮我安排一下,我明天要飞一趟新加坡。”
“主人和夫人还在斗气吗?”
闻人笑嘻笑:“怎么可能,我们的感情好得很,是你家夫人要去新加坡,妻唱夫随,我自然要跟着。”
澄心撇撇嘴,“好。”
主人出国也好呀,免得整天在家里想着算计别人。
这个夜晚对闻人笑和宁文彤来说是安静的,前两天闹的那点小矛盾,早在闻人笑回来后,又向宁文彤低头时,就风吹云散了。
不过却有人专门等着闻人笑回来好向他开炮的,那个人便是宁振兴。
宁振兴并不知道闻人笑已经回来,他在隔天清早就从杜婷婷的屋里过来,要在主屋大宅吃早餐,借口说是陪老父亲,实际上是等着大女儿下楼,他好劝大女儿与闻人笑离婚。
结果还没有等到宁文彤,就先看到了闻人笑神清气爽地从二楼走下来。
所有人包括宁振兴都错愕地看着闻人笑,每个人的脑里都升起了一个疑问,闻人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那辆烂车不在呀。
“爸,早安。”
闻人笑浅笑着向宁振兴打招呼。
宁振兴冷着脸:“不要叫我爸,叫我老爷吧,听你叫我爸,我总是想起我的爱车。”然后就对这个女婿怨得牙痒痒的。
闻人笑笑着:“你是文彤的爸,我是文彤的丈夫,自然要跟着文彤叫,如果文彤叫爸做老爷,我也会跟着改口的。”
宁振兴看着闻人笑走下楼走到自己的面前,先是在对面坐下,然后习惯性地跷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让宁振兴大为不悦,不顾身份开口就指责:“闻人笑,你这两天去哪里了?连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一个,你说你身上有伤,住个院都不能安宁,闹得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害得你妈紧张兮兮的,还打扰到文彤的工作,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你没有本事,没有工作,就做好你自己,别给文彤惹麻烦,别打扰文彤,我记得你也说过,你会给文彤一个舒适温和的家,这就是你给她的家吗?”
闻人笑张嘴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捕捉到熟悉的粉影,他想说的话都缩了回去,摆出一脸的无辜样,看着宁振兴。
宁振兴继续指责着:“这才领证多少天呀,就闹成那个样子,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文彤的名声一向是好的,你可别拖累她的名声。要是你觉得在我们家做女婿让你失去了自由,让你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请你有点骨气,赶紧与我的女儿离婚,自己凭本事去赚钱娶老婆,别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了。”
“你看看你,坐没坐姿的,还跷二郎腿,你以为你是大爷吗?一个穷小子,以为进了我们宁家的门,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闻人笑,我告诉你,麻雀飞上枝头也还是麻雀,是变不成凤凰的。”
闻人笑放下了跷起的二郎腿,他还真的是习惯使然,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主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宁家,他跷二郎腿反倒是错的了。
宁振兴见闻人笑放下了跷起的二郎腿,以为自己的训斥起了效果,还在不停地碎碎念,念得闻人笑反问他一句:“爸,你是男人吗?”咋这么哆嗦呀。
“我不是男人你以为文彤哪里来的?闻人笑,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岳父大人,你理应对我尊敬有加,我说什么你只管听,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只管去做,不允许你反问我,不准你推卸我吩咐你做的事,你要记住,你是宁家的上门女婿,上门女婿的地位就和佣人一样,要是干得不好,连佣人都不如。”
宁振兴越说越过份。
他也是存心的,存心替郑晓兰出口气,他拿了宁文婷的钱嘛,自然要帮一帮郑晓兰的。郑晓兰压不过大房,他宁振兴可以。
反正三个都是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完全地偏向张淑芬的。相对于张淑芬来说,其实宁振兴更喜欢他的情妇,还有外面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妖精。
“佣人还有工资领,你就是一个免费的佣人。”
闻人笑脾气超级的好,一直听着,听着他的岳父大人喋喋不休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还能生出像宁文彤那样的女儿,闻人笑真的庆幸宁文彤不像岳父大人,否则他连看一眼都嫌脏了他的眼。
“还坐在这里干嘛,去厨房帮忙呀,我要在这里吃早餐,以后,你天天负责我们的一日三餐,屋里的佣人都安排到外院去,不用他们侍候了,你反正没事干,就让你做吧,免得你整天无所事事的,看着就心烦。”
宁振兴说完就扬声叫着:“你们都给我出去,以后也不用你们在屋里侍候了。”
那些佣人面面相视。
老爷这是在刁难大姑爷?
大小姐还没有出门呢,老爷这样刁难大姑爷不怕大小姐生气?
“爸。”
宁文彤平淡的叫声从楼梯上传来。
也不知道她在楼梯上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