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假,“记得把门锁好。”可恶,自从被没收钥匙后,他常常等门。得想个法子,要么就
骗她住到他家去,要么就再偷磨把钥匙!
珞诗狐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一下戳中他的阴谋,“你没偷磨我家钥匙吧?”可疑,万一他有备
份呢?
“要有的话我早用了。”他最好气,“至于把我想得这么禽兽么?”
可不就是禽兽么?衣冠禽兽!
珞诗腹诽着,“没有就好,乖,早点回家!垂觉!”顺带还摸摸他的头,像上次他摸她的一样,又
想起他刚才没吃多少东西,于是多叮嘱一句,“回去自己弄点吃的,别饿坏了。”
“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在一边啃面包,你还真是忍心,”他咕哝着,低头又偷了个香,口气有
点无奈,“好了,我回去了。”时间的确晚了,还是让她休息吧。
明明是热恋期的男女,非整得和牛郎织女似的,真苦闷。
把他打发走后,珞诗这才松了口气。洗操洗衣服晾衣服,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她躺在床上,睁着
眼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像四格胶片一样在眼前晃荡着,一格一格地慢放,再连到一起。她有些奇怪师太
对于她和沈夔交往的态度,之前听致富说沈夔和师太相过亲。但按他们说的,师太对沈夔并不在意,
甚至没有一点兴趣。可如果说只是朋友的话,那师太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但她又怎么能当面去质问
她呢?立场和时机都不对。
而他最近几次说话间似乎都有所保留,并且一直催促她搬去与他同住。虽然说两人有了亲密接
触,但以她看来,这并不是促使他这么着急让她搬去和他同住的理由。
他似乎,有事在瞒着她……
沈夔开会间隙收到易素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她回来了。”
他几乎是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原来时间久了,也不是不可以淡忘的。年轻时
的过往不能说全无记忆,更何况舒月是他第一个想要与之共渡一生的女人。
当时他年少,却老成持重,只想把心爱的人捧在手心里。为了所谓的门当户对而想努力充实自己
的基础和未来,一心一意地想要让爱人衣食无忧,快乐幸福。
女人的要求何其简单,有精神食粮时,渴求着物质。有了物质,反过来又渴求精神。严格说来这
并不算是自私,只是人类的本性而己,只是她的表达的方式让他有些恶心。
舒月也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女人,如同结交易素那时一般的心高气傲,气味相投。但易素
的心高气做是因为她有这个资本和实力,而她呢,则是挂着空壳子用所谓的仅有的自尊在强撑着。
素素喜欢她的自尊自傲,他也被她的美丽和看似脱俗吸引着。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双方家长的认
可。他恋爱经验并不多,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便会倾力所对。只消她多看一眼,或是偶尔提及,他便上
心,能力所及绝对双手奉上。
这样诚心以对着,为了能成为匹配上她的男人,他拼命地工作,牺牲着睡眠,消耗着年轻的精
力。最后,这些努力未了却换来一句,“你忽略了我。”
在知道她有新欢的时候,他是不信的。直到格格带着他直直冲入她外宿的香闺,从洗手间里掏出
一个男人来。
他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自私到这种地步?直到很久以后,他总会想着,当那个女人衣袂香
浓,珠光宝气地挽着另一个男人时,她会不会想到,她的衣服,她的珠宝,是谁送的?纵然是世家,
可长年积累的财富在时间的磨损和不善经营下慢慢地消殆,徒留着一个虚无的空壳。他爱她,捧她,
所以无所顾忌地为她花费,为她购买她喜欢的东西,这都不值得一提。可她不能一面享受着他的疼爱
和纵容一面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转身便与人调笑,戏谑着他对她付出是多么的肤浅与物质化。
可在当时,他依然自省着自己的不足。可性子暴烈如格格,在和翕素大吵一架后冲上舒家把这事
公之于众,于是事情一闹大便不可收拾。可最后她却突然跳出来反咬一口说是他出轨在先,问题出在
他的身上。并抛出了早就设计好的相片和人证…。。
如此地自私自利,如此地恣意妄为。
人若想做些什么事对,是要有担当的。做了就必须为此承担起代价来,他可以理解她的解除婚
约,背弃承诺。但为了避免家庭压力而说谎,并且借机把所有的矛头和争执焦点引到他舟上那就是万
万的不对了。
当年她把所有人都泼得一舟脏水,自己冰精玉洁地走了。现在回来,她又想怎样昵?
从上次与易素在易家大宅里一番长谈后,易素就提过她得到舒月可能会回来的消息。所以他才会
想让她搬去与自己同住,这并不是他的突发其想。可看她那皱着脸,扭着眉毛一付小心翼翼盘算着小
心思的样子,估计心里己经把他当成一个衣冠禽兽了。
“沈夔,你我都知道舒月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但她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当年她把我
哄骗得狼狈不堪,让我睁了眼却说了瞎话。所以她肯定没胆子来找我,但我料定她必然会去找你。因
为今时的她不同往日而语,但不管她有多狼狈落魄,表面上是决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如果你还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