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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蟹挟着团子走(111)

领压岁钱?

他还领压岁钱?

囧里个囧!

见他满脸尴尬地往门边靠,只差没把自己夹到门缝里去。她满头的黑线,满脸的不可思议,更有满腔的愤慨,“为什么你比我大这么多还有压岁钱领?”

被她这么一叫,他的脸微红,可不容他分辩什么,华家大嫂二嫂就过来拖人了,一边拖一边和蕾韵解释着,“我们家传统是没结婚的都有压岁钱领的,虽然你们订婚了,可还没结嘛,所以他还有钱领。”

“没错,今年是最后一年,最有纪念意义了。”

华悠远双手插在裤袋里,脑袋歪歪的样子很不正经,可脸上的笑容是大大的,“小叔叔,我可替你排了几年的队头了。好不容易你今年在家过年,你不站第一个还想躲起来……这也太不厚道了。”

“堂哥说的对,小叔叔今年要排第一个第一个1跟在华悠远身后的大小侄子侄女们起哄着,嗷嗷地叫着,热闹非凡。

从她那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可也因为这样,才能看到他竟然窘得连耳根都红了。想来他是从来没被这样起哄过,并且从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吧。蕾韵终于是忍俊不禁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揶揄道,“快去领钱,快。”

他扭头近乎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多凶狠一分,她就越觉得他别扭可爱。

老太太虽然是绷着脸,可嘴边却有扭曲的笑纹,从袋子里摸出厚厚的一包来,“十年的压岁钱都在这里了,我就不算利息了埃”

“大伯母,”他即尴尬又无奈,向来都从容优雅的脸此时涨得红红的,“您别开玩笑了。”

老太太捂着嘴笑,“也就是最后一年了,以后你想拿我还不给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将手别在身后,“您要这样我可生气了。”

“哎哎,生气吧,我都快忘了你生气是什么样子了,”老太太笑得满头银发都在抖,“你啊,谁让你不早点解决个人问题,你看看你几个哥哥姐姐,都只排了二十几年就脱队了。现在就剩你还排在侄子们前面,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自作自受?”

老太太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可又调侃得恰到好处。见他孩子一样地把手别在身后,死活不肯接红包,蕾韵扒在华家小嫂子肩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叔叔,你快点拿嘛,你拿了才能轮到我们埃”华悠远推了自家叔叔一把,扭头却冲蕾韵挤眉弄眼,私下比出个V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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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愧是一窝出来的!

老太太毕竟是年纪大了,发完红包就打着呵欠眯起了眼睛。华家老大扶着母亲到房里休息,而其他几家人也正三三两两地散去。

蕾韵也打了个大大地呵欠,正想问他哪里可以休息。可见他眉眼阴阴地捏着红包瞪着自己,突然想到刚才自己笑得那么大声,心下顿觉不妙。左右看看就想逃跑,可她的行动总是比想法慢上几拍,再加上刚才笑得太用力,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他几乎是没费什么力就逮到了她,“你跑什么?”

她抿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那封厚厚的红包上,“我没有。”

“还说没有,”他拧拧她的脸颊,“刚才笑得那么大声,怕我听不见是不是?”

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嘴巴咧大,眼睛弯得都看不见了,“我……我,我其实是羡慕你来着,真的。我家里是长到十八岁就不给压岁钱了,”她顿了顿,以无比遗憾和艳羡的口吻说道,“所以,当,我,看到你,这一把,的,年纪,还能拿,压岁钱。真是,巨,羡慕无比1

他嗤之以鼻,“想讽刺我也不要选用梨花体吧。”

“我哪有讽刺,我是真的羡慕嘛,”她对着手指,“你看我今年都没压岁钱拿,多可怜。”她嘴上说得可怜巴巴的,可那口气完全是欢快的。

他睨了她一眼,冷笑,“你没压岁钱?那刚才伯母给你什么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嘿嘿地笑着。

他掂着红包,笑很狡猾,“既然你这么想要压岁钱,那我就要积极点了。”

她耸肩,“怎么,难道明年你还要去排队?”

他顺势揽着她的腰,“当然不,明年就你排队了。”

“为什么是我排队?”好奇怪的逻辑。

“我们的孩子那么小,当然得你抱着去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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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通宵的麻将大战和初一上午的热闹喧哗,蕾韵的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时她看到床眼睛就发绿,只想饱饱地睡上一觉。

华贤虽然成年后便长年在外,但按着华家人的群居习惯,他也在这小区里置了套房子,就在老太太所在的这幢楼里低几层的小户型。当时图的方便,买的是精装房。不过虽然极少居住,平常也是有固定的人来打扫,所以很干净。

她早已在他怀里睡着了,热热的呼吸拍打在他心口。他小心地将她半靠在床边,帮她脱下外套,松开了领口。许是觉得身子轻了很多,她抻了抻脖子,脸埋在他颈间大大地呼吸了一口。那口热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边,带来一阵莫名的颤栗。要不是看她累得走路都摇晃,他还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当他替她褪下丝袜之际,她可能是有所感觉,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呜声。双腿并拢起来,相当地不配合。其实丝袜褪不褪是无所谓的,只是他看着丝袜的边缘卷起勒着她的腿根,现出深深的一道,觉得这或许对血液循环是有害的。所以他很是坚定地将手伸向了她腿间,慢慢地拔卷着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