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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蟹挟着团子走(110)

鳗鱼肥花透过水面的折射即鄙视又同情地看了看这位明显被耍到的人类,同为雌性,它真为她感到悲哀。

她从天台上下来时恨得牙齿痒痒,直骂他不是个东西。先前看到他几乎是笑扑在地上的样子,她恨不得当下撞柱而亡。

她怎么就能被这么拙劣的谎言给骗到呢?还真的傻乎乎地叫了N多声烤鳗鱼。估计那只鳗鱼刚才游S型游得那么欢快,恐怕是因为肠子都笑到打结的关系吧。

TAT

华贤大混蛋!

华家的除夕夜几乎就是彻夜不眠的,除去看电视打游戏之外,打牌打麻将也是重点的消遣。

华家老太太是出名的麻将痴,曾经在麻将瘾上来时创下过连续搓麻十六小时以上的纪录。今年老太太的兴致是特别的高,在知道蕾韵也会打麻将后就直嚷着要她上阵陪打。

蕾韵推辞不过,就这么被大小媳妇们给拱上牌桌。其实她麻将是会打的,她小时候住外婆家,常常被外婆抱在膝上看她打麻将。后来母亲和袁叔结婚,袁叔也是有牌瘾的,总会三五不时地叫上些朋友在家打通宵的牌。那时她的年纪倒也不大,袁承福偶尔会因为内急或是接个什么电话让她上场代打几牌,她的牌运倒是不差,赢多输少,袁承福一边夸她有财运,一边看也不看抓了一把钞票给她当奖励。不过,后来随着家里的生意做大,袁承福越发地忙碌,渐渐地戒了牌瘾。

不过,即便是如此,逢年节时她一有回外婆家便会上场替阵打几场小牌。所以说,虽然她的牌艺不算是精湛,但也不是一窍不通。

难得今晚老太太兴致高,又是打这种喜庆的牌,她没多犹豫便上阵了。只是,打得并不顺手,很快她就输掉了大半的筹码。老太太是大赢家,一边拎着装筹码片的小袋子一边逗她说她是来发压岁钱的。

换了两场位子,她的运气还是没转来,眼看筹码要输得精光了。她转身正想去摸手袋,耳边便有股热呼呼的气喷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越过她打出了一张牌,“打这张,小笨蛋。”

“我不是笨蛋。”她嘟哝着,回头整牌,“是牌运不好。”

“小猪一拉肚子就埋怨灶台不干净,”他嗤笑,“你是一输钱就埋怨牌运不好,其实呢是你牌艺不精罢了。”

= =|||

太可恨了,居然拿她和拉肚子的小猪仔比。

“小叔,你没事就一边去嘛,”坐在蕾韵上家的是华贤的大嫂,“你一在这里大家都分心了。”

“你们打你们的,我看我的,有什么好分心的。”他倒是说得轻松,就是赖着不走。

“能不分心吗?”老太太把牌一推,笑道,“你看她,我们看你们,这还不够分心的?”

“那是你们的问题,谁让你们要看的,打牌的人就要专心看牌,不要乱看。”他倒是理直气壮,扬手还搭上了椅背,笑眯眯地问她,“你说是不是?”

蕾韵颇为愠怒地瞪了他一眼,用手肘拱他,“你去那边啦。”

“不要,”他一脸的正经,“我要看打牌。”

“一边去嘛。”

“不要。”

“去看电视嘛。”

“不要。”

“去打游戏啦。”

“不要。”

“去上网冲浪吧。”

“我要看打牌。”

完全……赶不走。

那好,看就看吧,可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吧,但她身边就是坐着这么个活生生的小人啊小人。

“你应该打这张才对,你看看大嫂吃了一张了牌桌上见了两张,你还不打?”又是一伸手要替她打了出去,不忘鄙视她,“打牌也是要思考的。”

她怒了,半途截下他的手,“我怎么没思考了,这张我要的,打那张才对。”不由分手地拎起一张啪地甩了出去。

“我胡了!”

“我也是!”

“嗳,一炮三响。”

TAT

终于是输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打麻将,拿压岁钱。

过得忒滋润啊~

咔咔 ~

打这张?不,我就要打那张!

[img]nzmj_26.jpg[/img]

PS,MO明天有事,可能没办法更新,所以先请个假下~么么个~大家六一快乐~

那个红包

除夕夜打了通宵的麻将,初一的早晨的重头戏便是吃平安面和发压岁钱。华家每年都是由老太太坐镇发压岁钱,孙辈的按年龄大小排好队轮流拿。

见华悠远一脸郑重其事地表情站在队伍第一个,蕾韵忍不住和华贤耳语,“好整齐哦,看起来和俄罗斯套娃一样,好可爱。嗳,他们小时候应该更可爱吧。”

“是很可爱,这景象我可有快十年没见到了。”他微微地笑着,“有意思吧。”

“有意思,真可爱啊,”蕾韵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发压岁钱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排着队拿压岁钱?”

他撇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她不依不饶,“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啊?你跟在哥哥姐姐身后,小尾巴一样的?”

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地尴尬,见老太太拎着一个红色的小手袋在客厅正中坐下,马上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像是要把自己藏一半到她身后,“才没有。”她刚要笑他便听着华悠远洪亮的的声音从客厅那头传过来,“哎,发压岁钱了哈!今年小叔叔在家里,我就不用排第一个了。小叔叔,来领压岁钱了1

蕾韵的身子滑了一下,惊愕万分地看向他。

“对哦,小叔今年在家的,小叔好几年没领钱了。”华家大嫂也像是突然记起来一样,冲华贤招手,“小叔,小叔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