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么?”我压低声音问道。
他闻声低头望了我一眼:
“马上。”
“这样回瀞灵庭实在太……”我接着他的话红了红脸,却没有说下去,我想他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或者你愿意,可以只裹上那条浴巾。”他斜眼望了我一秒给出了一个明摆着不可行的方法。
“……白哉,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鬼畜!”我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但他却并不应答,伸手一个大动作把我竖着抱了起来,不仅如此,某只手已经带有威胁地滑到了我的光-裸的后背上。
我很自然地一个激灵,感觉自己从耳根开始烧红,紧抿着嘴,看见他望着我的表情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抓紧他的死霸装,伸手拉住他的肩膀便靠了上去:
“你最好也别挑战我的底线……”我低声恨恨说完,便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也许我这回真孩子气了,但这家伙怎么变得我一点也不认识了?‘鬼畜’、‘邪魅’之类明明跟他那朵白莲花儿似的形象沾不上边的词,却在今晚全部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自己剩下的只是些无谓地反抗,而这些反抗在他眼里甚至会被认为是刻意的挑-逗。
比如这家伙完全没有在意我那一咬,相反在我重 又看向他的时候,他露出了一声得意地低笑。
“那…那个对不起,”也许后面这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前面的恋次听来,完全就是打情骂俏,于是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也变得不自在起来,“……那个,瀞灵庭马上就到了。”
“我知道了。”白哉严肃说道,接着便将视线落向身前的露琪亚,“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露琪亚。”他缓慢说完,露琪亚便毕恭毕敬地回应:
“是,兄长大人,我会跟着恋次去六番队牢房的。”
气氛沉下不少,很快,我们就踏出了穿界门。
瀞灵庭的上空一片黑暗,我庆幸尸魂界也是夜晚时分。瞬步至瀞灵庭后,白哉和恋次便分了手。我抿抿嘴唇,最后还是嘱咐露琪亚一定要保重。
扶着白哉的肩膀,我们涉夜偷偷回到朽木宅邸。
四下早已安静,他脚步也足够轻盈。来到卧室之后,我终于长吁一口气。
“咳,技术不错。”门被关上,房里只剩下他和我的时候,我点头算是恭维了一下他。“能把我放下么?”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即将我放在榻榻米上。我伸手拉住薄被,重又整理了一下。然而正是这极小的间隙,他竟已然将我逼到墙边。心里胡乱慌张了一下,我没有抬头看向他,披着薄被的自己事实上依然没有摆脱危险。于是我抿了抿嘴唇,在触到那个伤口的时候,吃痛地闭了下眼睛:
“疼……”
他伸手抚过我的下唇,指尖沿着唇线走出了一条柔润的弧线。而我则条件反射地急着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被子顺着肩膀很顺利地滑到了胸口,挂住了他和我贴合的位置。半露不露的样子反而是一阵说不出的诱惑。
借着清明的月光,树影在我们脸上划过几道黑色的影子。胸口反射着淡淡的清光,白哉低头睨了一眼:
“混…混蛋……”我低声狠狠说完,便伸腿想要给某敏感部位一脚,谁知他却先伸腿抵住了我的两腿。动弹不得,抬眼才发现他目光沉静,与乱了方寸的自己简直天壤之别:
“优子,考虑一下你的婚姻问题和我的婚姻问题吧!”
我了个去,你那拐弯抹角的句子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于是我皱眉装傻:
“什么?你我的婚姻问题不就是找个同龄人共度一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考虑嫁给我。”
“……”好吧,虽然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把‘嫁给我’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不小的震惊。“开玩笑,难道现在不是应该解决露琪亚的问题么?”
“这两个问题同样重要。”他看着我完全不为所动。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半晌才低垂眼帘,语气也柔下三分 ,“别傻了,我不是死神,又是流魂街出身,怎么可能嫁入朽木家。”这确实是个问题,并非我搪塞,这是客观存在的一个阻碍。
“这一点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明白这瀞灵庭里的许多席官,甚至队长副队长都是你的学生。虽然这回出逃触犯瀞灵庭规则,但却从侧面证实了你的人脉和手段,这足够堵住那些存有异议的贵族。”白哉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况且爷爷那里,早就有意让你和我结成连理。”言毕,他便坦率地望着我。
“咳咳……”我呛了一下,你丫是说银铃?脑袋空白了一下,心里吐槽自己还真没看出来,他才是最终BOSS!这简直就是孙媳妇养成啊口胡!!!
我听闻瞬时没了气势,低头瞥向一边的地:
“那个…你让我考虑一下。”算是缓兵之计,我想不出能反驳的东西,就连原本的王牌——绯真,现在都已经不存在。
“可以。”他放开了我,“但绝不可以再自顾自走了,并且一个月内,给我答案!”
他放开我,旋即扭头风轻云淡道:
“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睡吧!”这里是指这家伙的房间。
“……”我死鱼眼瞪了他一眼,我想我还没傻到自己送上门,“不……”
“如果你愿意裹着被子在外面走十分钟的话。”他打断我说道。
太黑了啊混蛋,你是算准从你房间到我房间要步行十分钟又吝啬地不愿意瞬步把我送回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