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266)
祝弦月脸色煞白,祝皇后的话便是让她认清自己,如今她已经及笄,婚事还紧紧攥在祝夫人手中,若是祝夫人真的恼了她,明明可以随手给她指一门亲事,如今祝家为何乌烟瘴气,整个京都都看得清楚,就算祝夫人赌气将祝弦月指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也没人会为她打抱不平,就是祝皇后也不会管。
“弦月,可明白了?”
祝弦月扯出一抹笑来,干声道:“多谢姑姑指点,弦月记住了。”
祝皇后脸上笑意不散,淡淡开口道:“弦月,你是祝家女,在外要有分寸,在外要唤本宫皇后娘娘。莫要被人指点说没有教养,弦月,你可明白?”
“回皇后娘娘,臣女明白。”
“既然明白,就下去寻你母亲吧。”
“那皇后娘娘,臣女先行告退。”祝皇后逐客令已下,祝弦月虽面子上挂不住,可丝毫不敢耽搁,毕竟祝皇后可不是她那个名义上柔弱可欺的母亲。
宋珈安被陵儿按在梳妆镜前在终于明白祝皇后为何使自己来补妆,她在心里不由得多骂了沈叙几句,明明沈叙没有咬下去,可是宋珈安实在是太过白皙,一点儿印记在她身上都分外明显。
沈叙那厮,临走时肯定也是看到了的,可是偏偏不提醒自己,就这样让自己丢人丢到皇后面前。
陵儿岁数看着尚小,与宋珈安身边的白翠年纪相仿,宋珈安不免得对她心仪几分。
陵儿年纪小,却实在是机灵,深得祝皇后的心,她早就在坤宁宫中前辈得嘴里听过宋珈安之名,那就是坤宁宫的福星哎!不管是谁在皇后娘娘面前啊说上几句宋大小姐的妙处,总会哄得自家娘娘眉开眼笑,然后得到赏钱。
这是陵儿第一次如此近的服侍宋珈安,前辈口中的福星,心中紧张极了,眼前这位宋大小姐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见太子与自家娘娘皆对她如此重视,说什么也不敢怠慢。
陵儿咽了口水,这福星长的也太美了!这睫毛!这双杏眼!
宋珈安对陵儿微微一笑,勾起的杏眼看得陵儿从头酥到脚。
“如何了?”宋珈安见一旁的陵儿迟迟不动手,便开口询问道。
陵儿回过神来,忙开口道:“福星……啊呸!不对,宋大小姐。奴婢这就为你补些胭脂。”
陵儿为宋珈安重新梳妆了一遍,宋珈安对着镜子打量,见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便转身回了坤宁宫,正巧与落荒而逃的祝弦月擦肩而过。
世家贵女们宋珈安也算是全认得,可是瞧着祝弦月却面生的很,宋珈安侧过身询问一旁的陵儿,“这是谁家的小姐?”
陵儿跟在祝皇后身边,自然也看出自家娘娘不喜这祝家小姐,再说这祝家现在被她们这对忘恩负义的兄妹闹得鸡犬不宁,连同祝皇后也跟着劳心劳神。她撇撇嘴道:“这是祝家小姐。”
宋珈安足足楞了一阵,祝夫人只生了祝允准一个,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如今怎得跑出来个祝家小姐?
陵儿解释道:“回宋大小姐,这祝小姐只是养在夫人膝下,并非祝夫人所出。”
此话一出,宋珈安便知道她的身世,在此时独身拜访皇后娘娘,祝弦月的心思倒是也好猜。宋珈安在心底不由得替祝夫人唏嘘,从妾氏手中养了一男一女,尽心尽力培养,却没有一人与她一条心,养出两条白眼狼出来。
宋珈安摇摇头,朝坤宁宫中走去,还未进去便听到祝皇后的声音传出来,“本宫早就告诉过她,要养废!结果他她非要装那女菩萨,如今可好?养出的这两个白眼狼,可有一个与她一条心?如今竟然将主意打到本宫身上去了,谁给她的胆子!”
第236章 同一份的狠厉
张嬷嬷恐祝皇后气坏了身子,忙上前给她顺气,“皇后娘娘,这弦儿小姐也是娘娘你亲眼看着长大的,没准弦月小姐没有别的意思呢?”
祝皇后冷笑一声,“那她来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她真的单纯是来看本宫?她母亲尽心尽力养了她那么多年,都没记她母亲半分好,难不成还能记我这个在宫中一年见不上几面的姑姑?”
张嬷嬷退到一边,不再言语,祝皇后越想越气,最初祝赢娶了虞氏,祝皇后也是真心替兄长高兴,这虞家也是京都中出了名的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生的更是娇美,可谁知道,竟然生了这样一副心软的模样,若是在小门小户,也倒没什么,可偏偏是祝家,凡是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哪个不是有手段狠得下心的?以至于现在闹成这样,祝家嫡出尚有人在,反倒被庶出抢了风头!现在祝家算是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祝皇后仍觉得心中有气,刚想再补上几句,见宋珈安回来,忙将数落的话咽进喉咙里。
“皎皎回来啦。”祝皇后强挤出笑意来,见宋珈安进来,方才在宫中大气不敢喘的丫鬟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珈安走上前去,忙帮祝皇后顺气,“皇后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祝皇后拉过宋珈安的手,放在手心不断摩挲着。“皎皎,让你见笑了。”
宋珈安瞪大眼睛,直呼不敢,祝家是文臣之家,宋珈安本以为祝皇后是个端庄淑静同时有手腕的人。今天算是知道,祝皇后也颇为泼辣。
“皇后娘娘为何要因此事费心呢?”宋珈安轻拍祝皇后的手,安抚道。
“皎皎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你是大景国母,为何要因蝼蚁是伤怀?”
宋珈安的话使得祝皇后醍醐灌顶,不管是祝秉文还是祝弦月,虽然与皇后姓氏相同,可根本上,早已经不能算作自家人,若是抛除这个,祝皇后处置她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若是祝家真的被这对兄妹搞的乌烟瘴气,祝皇后大可以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治他们的罪,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谁又敢多言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