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9)
李全正想着怎么说新妇有孕的事,姚春香就指责他医术不精,作为从医数十载的人,如何忍,自然如实说了。
有孕一出口,武安侯猛然起身喝道:“当真有孕?”
“怎会这样,孩子是谁的?”姜美珠惊讶之余直言相问,柳云秀附和着。
“是啊!有孕她会不知?还敢嫁入武安侯府,他夏家也太大胆了!李府医,夏知画孕期几何?”
“回三夫人,夏知画身孕已有一月,老夫恳请老侯爷再请大夫查验,若李全误诊愿辞去府医,永不为医。”
拱手立下誓言,再无他话。
柳云秀气的张嘴就骂,夏知画不知检点,夏家欺瞒武安侯府,必须严惩。
慕水迎合着媳妇,劝慰二房,“二哥二嫂,李府医敢立下誓言就说明没有误诊,如若找了旁人,武安侯府可抬起的头?”
“就是,本就是夏家不对,二嫂还一个劲的护着,这下好了衍行替旁人养孩子……”
“够了!你们也知脸面不光彩,还在这搬弄是非,还嫌武安侯府不够丢人吗?”
武安侯气恼,指着一个个不嫌事大的,一甩袖子沉沉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叹气。
夏知婉睨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如同死狗的慕衍行,心底嗤笑夏知画眼瞎,看上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抬眸瞬间对上慕衍之的眸子,夏知婉抿唇道:“为何这么看我?我说过春日宴后我便没在近身伺候,有孕我不知。
不信你去问,知画的陪嫁丫鬟荷香。”正愁着不知怎么说出口,你倒是给我了借口,谢了慕衍之。
慕衍之抬手揉了下鼻子,“没听见本世子夫人说话吗?还不去带荷香。”
话落看着夏知婉,慕衍之打心底怀疑,她是故意一点点透露信息,营造机缘巧合说出了所有。
昨晚他还大言不惭的和夏知婉打赌,没想着开局,他就有了输的苗头,她没套路他谁信啊。
好你个夏知婉,等这事结束,本世子要和你好好理论,慕衍之收回眸色说道:
“爹,我二弟都没说介意,您烦什么?您瞧他们有不要夏知画的意思吗,是吧二婶。”
“你!行,二婶我亲自去问她,她若是不说实话,让衍行休妻!”
姚春香迫于无奈放下狠话,但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要夏知画,与其连累儿子被众人嘲讽,不如耳根干净,在另寻佳偶。
敛袖就往内室走,夏知画气汹汹的走了出来,指着慕衍行喝道:
“二夫人张嘴就休妻,那你怎不问问慕衍行做了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慕衍行,我夏知画一颗真心给了你,你却为了自己不顾我的颜面,是我眼瞎心盲跟了你,你们敢休妻我便撞死在这。”
话未落就冲向了门口。
第8章 她也是穿越者?你该打
“不要啊!知画。”慕衍行起身冲向夏知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我错了是我错了。”
夏知画就知慕衍行不舍得她,不是因为多恩爱,而是因她父亲有官职。
虽不及武安侯官职大,但比起活在武安侯光环下的慕军,她夏家不但有威望还能帮衬慕衍行。
如若她死了,慕衍行就什么都没了,还怎么和慕衍之争夺侯爵之位。
夏知画见自己计谋得逞,霎时哭的泪涟涟,“放开我,让我去死……”
边哭边挣脱慕衍行的束缚,慕衍行抱着她劝慰,好似生离死别一样。
武安侯听得心浮气躁,姜美珠看的头大,二房夫妇垂头丧气暗骂儿子不争气。
三房夫妇嘴角边浮着耻笑,眼中鄙夷之色,品茶看戏,意犹未尽。
怡心堂众人目瞪口呆,唯独夏知婉看出了端倪。
按原主记忆,此时的夏知画应是哭唧唧跪地求情,讲述与慕衍行的恩爱过往,认错误求武安侯开恩才对。
而此时的夏知画却一反常态,行事作风酷似现代人,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还有我与她对视时的眼神,到底在哪见过?夏知婉脑子里闪过无数人,忽地想了起来,原来是她。
夏知婉心底呵笑,真是冤家路窄,前世恩怨没清算,今世倒让我有了机会。
夏知画,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敛袖厉喝一声,一字一前走向夏知画,“够了!你们早有私情,故意换婚,置我于死地,你们好狠的心!
试问你们我有何错,世子有何错,武安侯府又有何错?夏知画,我没有你这个妹妹,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
扬手一巴掌,夏知画啊的一声摔倒在地,捂着面颊,看着紧攥双拳,眸光冷厉的夏知婉。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妹妹,你娘的嫁妆与我何干?”贱人你竟敢当众打我,你给我等着。
“知画,伤着哪了?”慕衍行伸手扶起夏知画,回眸看向夏知婉。
“我们是有错,但我们从无害人之心,你怎能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渣男绿茶一个鼻孔出气,那巴掌也不该一个人受。
夏知婉想到这,扬手给他一巴掌,打的慕衍行愣在原地,动了动下巴,方骂道:“贱人,你敢打我!”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落在慕衍行脸上。
夏知婉方开口,“我怎就不敢?背弃婚约你该打,身为你长嫂,弟弟出言不逊该打。爹娘,知婉可有做错!”
袖子一敛,转回身看着上座,眸光犀利如鹰。
好强大的气场,本侯许久没有见过了。
武安侯一展愁容,嘴角微微扬起,“背信弃义,目无尊卑,出言不逊,理应责罚。衍行你们有错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