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提出离婚后,他夜夜强宠我(25)
他攥紧她手腕的手,忽然就松下了力量。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应该是安慰她,还是应该骂她了。
短暂的沉思之后,傅斯年猛地将她的手甩开,同时坐直了身体,他没看她,但语气却很不好:“自己蠢就要认清现实,真以为离开了傅家,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今晚要不是我跟着过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幸运的坐在这里哭吗?”
时漫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倔强的拭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可越是压抑,就越是委屈,眼泪簌簌的往下滚。
尤其是时淮生的电话也紧跟着打了过来,她根本就不敢接,生怕被哥哥觉察出端倪。
她颤抖着手指将手机扣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扭头看车窗外。
车窗玻璃上有她的倒映,她哭得很伤心,满脸都是泪。
傅斯年扭头,盯着车窗玻璃上她的脸,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萌生了一股异样。
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像是心疼,又像是烦躁。
时漫渐渐哭出了声音,可她很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哭得跟个狗一样,难看死了。”一旁,傅斯年烦躁的低嗤一声。
他扭头瞪着她,晦暗幽深的眸蕴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手中的手机铃声自动断掉了,时淮生又一次打了过来,时漫低头开了静音,然后一抽一抽的擦泪。
她咬紧唇,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再哭了。
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有对傅斯年说。
车子已经进城了,时漫想着,一会儿就下车。
倏然,眼皮底下递过来了一个东西。
时漫愣了一下,定睛看清时,才发现是一个手帕。
她不知所措着,不知道傅斯年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的犹疑,傅斯年将手帕丢在她的腿上,同时,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爸爸入院,术前术后都还需要人照顾,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时漫看着手帕, 轻轻眨了下眼睛,可她一点儿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从刚刚到现在,她都没有自作多情的觉得,傅斯年是专门过来救她的。
果不其然,他是另有目的。
时漫将腿上的手帕拂了下去,随即转头看向傅斯年,她眼里尽是冷漠,可语气却莫名的酸涩:“所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救我的?”
傅斯年无波无澜对视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你的价值,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时漫笑出声音来,随即怒意浮上眼底:“我有爸爸要照顾,我凭什么要照顾你的?”
她不恨傅延廷,却也谈不上喜欢。
要是从前,时漫也就应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爸爸,她凭什么要去疼?
时漫的话,果然还是惹怒了傅斯年,他倾身过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声音冷漠至极:“时漫,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够给你脸了。”
他咬牙切齿,这几句话似乎是从齿缝里溢出来的。
时漫抬起头,无视他炙热的目光和滚烫的呼吸,她迎着一切和他对视着,眼里是不卑不亢:“我不去,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那你现在就动手啊!”
她挑衅着,将自己的脖子递了过去。
昏沉的车子里,一切危险的气息交织、纠缠着。
时漫仰起头,她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脸上也没出现任何该有的惧意。
生和死,她好像看得都淡了。
傅斯年看着她,始终保持沉默,只是挂在嘴角的那抹轻佻的笑,一点点化为乌有,最终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冷冽中。
他不动,时漫继续挑衅:“傅斯年,你动手啊!”
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掐:“你不是最会这一招了吗?你不是想让我给余光煦赎罪吗?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动手了?你舍不得了吗?”
时漫一句一句挑衅,一步一步踩踏傅斯年的底线。
傅斯年危险眯眸,干脆的扣住她细嫩的脖子,他蛮横粗暴,五指一点点的收紧,直到时漫的脸色变了,他又倏然收了力道。
倾身压过去后,他滚烫的身躯贴着时漫冰冷的身子,他在她耳畔轻语:“舍不得?呵,你还真是会高看你自己。”
他的话,是嘲讽,是不屑,是毫不在意。
时漫稍稍往旁边挪了一点,她侧首盯着傅斯年隐匿在暗光下的面庞看,她冷笑说:“傅斯年,我觉得你可悲。”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却精准的打击着他的狂傲。
他失了理智,大力将她整个人搪在车窗玻璃上,他扼住她的脖子,眉眼邪气的盯着她看。
半响,他蓦地笑了:“死多容易啊,时漫,我怎么可能会成全你!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就是要让你看着时家没落,就是要让你来求我!”
他生气至极,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说完,他重重松开她,又平视前方,看着车子前方热闹喧哗的街道,同时从齿缝里溢出毫无温度的一句话:“时漫,你可以滚了。”
时漫呆呆的坐直身体,又将衣服给整理好。
泪水早已经干了,傅斯年怎么对她,她都已经哭不出来了。
周临在合适的地方刹停了车,时漫也不做停留,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车子驶离,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
车里,傅斯年抬手捏了捏眉心。
几秒钟后,他放下捏眉心的手去看车窗外,同时吩咐说:“就在前面停吧,我自己开车回去,你去盯着她。”
周临愣了一下,明显疑惑:“傅先生,是让我送太太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