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31)
他妈了个逼的,怎么光是桥西区有事儿?
我将车停到小区隐秘处,从后备箱拿出两件儿趁手的装备。
一个能藏在袖口,叫做柳叶刀,是一种暗器;一个手拿式武器,是我专门让工匠锻造的,形似唐横刀。
此刀是我亲自设计监工的,刀身细薄锋利,隐隐泛着淡蓝光,开沟纹路细小如发丝,刀截面采用切刃造,柄侧镶有银环,刀鞘与刀柄皆为漆黑,用的好就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刀鞘上截是我亲手刻上“莫忘”二字。
我让人锻了两把,并亲自题名,它们都是绝世好刀。
“莫忘”是为了让我好记性,我这一路遗忘的东西数不胜数。
愿我运气好点儿,那女人别死了。
根据电话,应该就是在二号楼地下室。
“咩咩~~~咩咩~~~”
谁打电话?
“谁?”
“客醉姐~久长时那个王八蛋给我甩了!”
啊,当时托他帮忙找线索时,给久长时介绍的鲜肉。竟然不到一周竟然就把人家甩了……
我毫不留情的关机。
现在没空。
我环顾四周,庄西小区因为早就荒废,所以没有监控,整个小区上空都弥漫着破旧阴郁的气息,简直就是天然的犯罪场所。
我缓缓来到地下层,地下一片漆黑,连照明的都没有。
靠!幸亏老子天生夜眼。
没出两步,我就在脚下发现有两滴血。我摸了摸,是不久前的。
这个地下室弯弯绕绕,就是一个迷宫,但是我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探寻,很快就找到一扇木门前。
我将脚步压到最轻,随着地下越来越深入。在一个拐角发现更加激烈的场面,一条长达数米的血路,约巴掌宽,还有明显的打斗和拖拽痕迹。
它们在一道门缝后消失不见。
我捡起一团黑发,末端还沾着一块肉,令我触目惊心。
我闻了闻,是头皮。
仅仅站在门外,那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就使我毛孔大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颤抖的。
该死!
平静下来!不要犯错误!
木门半掩,就像是有意邀请来访者进去。
我抽出莫忘,将剑鞘靠在外面,缓缓推门。
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一个守卫,但随后映入眼帘的更令使我血脉喷张。
一个女人面目全非,后背的皮被全部扒了下来,两只手被铁钩穿过,它与铁链相连吊在天花板,女人被迫以半跪姿势站立,只要动一下铁钩便会扎的更疼。
她浑身赤裸,披头散发,满身淤青和鞭痕,血液洒满地板、墙壁、天花板。
在昏黄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为悲情。
我赶紧斩断铁链,她“扑通”栽倒在地。
那铁钩近两公分粗,但不能拔了铁钩,否则会继续出血。
她经历了何种酷刑。
混蛋!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如此残忍!
血腥味好浓郁……呼吸加快了……
稳住,稳住……
骨头好痒……
电话内容是真的。我开始懊悔,不该犹豫的,要是我能早几个小时过来,她或许不会受这么多的折磨……
现在根本看不出是昨天的美女,我蹲下身探查脉络,发现还有气。
我赶紧脱下外套裹住她,她一定很痛,但是当务之急是送她见医生。
那女人像感知到来了人,磕磕绊绊挤出几个字。
“跑……跑……”
什么?
“先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兴许还能保住命。”
被伤成这样,她能不能活着到医院都是问题。
我抱起她,全程不敢多用力,担心她后背的疼痛加重。
就在撤离之际,几个大汉不知不觉堵在门口。
他们凶残的狰笑,像是早有预料,手里提着长刀匕首。
埋伏吗?
我现在抱着人,没功夫打架。
同时,我的脸竟不由自主地浮现亢奋地笑容。
“不许走!”
“还不滚开!”
我大吼着。
心脏似乎上了倍速,一跳一跳的要蹦出来,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我感觉有火花从眼中迸发。
扫视一圈后没有任何变化,她不是喊怪物吗?但他们都是普通人。
我把她轻放到墙角,亮出莫忘,冷声道:“滚开。”
莫忘在幽幽颤鸣,手腕控不住,在抖……
“上!抓住她们!”
可惜他们听不进好言相劝,便一窝蜂扑了上来。
他们是人,又不是贝原。
我一记柳叶刀将穿过他们,狠狠的钉在了门上。
强劲的冲击力把门紧紧合上。
“啊。”
我扭了扭脖子,仰头轻叹。
一群混蛋。
灯泡摇摆不定,我只记得哀嚎声不绝如缕。
第26章 桥南凤山
我坐在百米大厦的顶楼,又抽起了烟。
久长时说得对,我离不开烟。
吞云吐雾间,我的思绪又闪回刚才。
等我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放置在后座,正要关上车门却被她死死的扣住胳膊,血手印在我的胳膊上。
她就像一条缺水的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只好不停的安慰她:“没事,没事,等到了医院马上就好了。”
她的伤口无法止血,途中摸向她的肋骨,断了很多根。
没过一会儿,我的后驾驶座位就沾满鲜红。
她死死不肯放手。
“每过一分一秒你都有可能会死。”
她却相当固执,用尽所有力气都挤出两个字。
“妹妹……”
什么玩意儿。
就像死前的回光返照,她意识有所回拢,迷迷糊糊中竟然睁开了眼,一见是我,眼泪便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