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32)
我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去医院,会好的。”
“没救了……我不行了。”
“你先松开我!”
她不顾伤痛猛然加力,我重心不稳被拉近,耳朵贴在她的嘴边。
“听我说……”她虚弱的随时能断了气:“求你……救我妹……妹。我找了三年,桥南凤山,桥南凤山!她被囚禁……”
没人告诉我,这还是个连续剧呀!!!
凤山……
“求你,救救她……”
人之将死,其言善也,其言真也。
她耗尽最后一口气嘱托完遗愿,随即咽气而去,到死都是死不瞑目。
一个女人,死在了我的后座,而且是死不瞑目。
能是死不瞑目,生前想必存有极大的执念。
我草草的将她埋葬,她可能以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
我好像看见了一位故人。
回忆是烟,一吹便散。
烟头烫在胳膊上,我却毫无知觉,那个血手印早被洗掉,可我却感受不到胳膊的存在。我好像诅咒了一样,一遍遍回忆着她临死前的遗嘱。
如果没记错,凤山是保护区,近两年正在建设中。这块地儿搁置四五年了,藏了人能不被发现吗?
凤山不好搞,那块地五年前归属有问题,没人能找到幕后操纵者,他一直都以G先生问世。
G先生心狠手辣,据说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这女人和他有矛盾,我该怎么帮啊……
我捻灭烟头,不管多少根,心中烦躁也无法消散。
“咩~~~咩~~~”
他妈的,又是谁!
我接通电话,是熟人。
“喂?在哪儿?”
“什么事,狩礼。”
“久长时和乞朝暮打起来了,你管不管?”
“什么?”
“乞朝暮来咱酒吧找你,结果和久长时起了冲突,你管不管!你再不来拦着,我这个店都要被他们砸烂了,你现在在哪儿?在桥西吗?”
听起来不太紧急,我缓缓道:“别管他们了,你先来庄西小区一趟,在桥西呢。”
电话另一边的狩礼肺都要气炸了,难得开个张,到现在一笔买卖没做成,还得赔进去不少钱。
“你出什么事儿了?”
狩礼有些担忧。
我继续说道:“你去桥西、庄西小区2号楼地下室找一找,还是处理了吧。”
“我……杀……”
“哈?”
我相信狩礼的心理承受能力:“速去速回,十几分钟就能赶过去。”
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至于他俩,打吧,钱算我身上。”
说罢,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车里,翻出应急医药箱,拿出针线,脱掉上衣。
不小心受了伤,从左锁骨到左上臂内侧,一道近十公分的刀口十分瞩目。
“呼——”
我撒上一层白药,专门抑制发炎,随即开始缝合。
“嗯啊……哈哈呼啊……”
每一针都使我想起刚刚的杀戮,疼痛钻心,我不停舔舐干瘪的嘴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除了这里,侧腰肾脏处、大腿外侧的都还没处理,不过血应该已经止住了。
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自信。
“咩~~~咩~~~”
怎么又打过来了,我刚才交代的不够清楚吗嘛!
我掏出电话,一手持针,一手接通,电话那头嗲声嗲气。
“阿姊~你现在在哪呀?”
由人……
我敛住呼吸,强颜欢笑道:“嗯呃……我在忙,怎么了吗?”
离开前不是还生我气呢,这么快就消气了,果然小孩子好哄。
“阿姊~弓哥哥来啦。”
原来是白月光,难怪这么开心。
“阿姊,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来一个宴会呀?”
“不行,啊……我这两天有事儿。”
发生在我面前,我就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更不能放任不管。
我故作轻快:“怎么,公司逛完了?怎么样?”
对面一阵沉默。
“嗯……挺好的。大家都挺好的。还见到了姐姐和……哥哥的女友。”
听这语气,看来不顺利。
莫由人坚持不懈的劝我:
“求求阿姊了,和弓哥哥一起吃饭真的很宝贵,求求你了,阿姊,你去嘛~”
“弓弦惊请的宴会?”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更是一口回绝,但转念一想,由人岂不是很难做如果我拒绝了。
“求求你了阿姊,我真的想弓哥哥,上回见到他还是很久之前了。我一年才吃上和他几回,求求阿姊了……一个宴会而已~阿姊最疼我了!”
“今晚几点?”
“下午7点开始,桥东清泉小区,会有人在门口等你。”
会有人?
我问道:“那你呢?”
“啊~”
她语音转了360个弯儿,缓缓道:“弓哥哥先带我去。”
他妈的,有了男人忘了姐姐呀。
我不喜欢聚会,但这可能是最后由人和弓弦惊的和谐相处了。
等我处理完伤口,换身干净的,一定利利索索的参加。
第27章 惨象
狩礼一进酒吧,就见久长时独自喝闷酒,还是他最新上的葡萄酒!!!
他夺过酒杯,怒道:“昨天喝成醉鬼,今天还喝,你真想喝死。”
“给我!”
久长时闷闷不乐。
“咋啦?这么忧郁。”
久长时嘴巴厥上天,沉默一会儿道:“昨儿喝多了,在客醉姐面前出尽了洋相,能开心的起来吗?一晚上在地上睡的我腰酸背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了一晚上的铁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