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33)
狩礼一听,出口暗讽:“你丢脸的事多了。”
随之他画风一转,警告道:“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许再擅自拿店内的酒,我都快亏本儿了。”
“呀,小气死了。”
久长时没了酒,趴在吧台更沮丧了。
狩礼把酒放回去,喃喃自语道:“等再过几个月我就彻底把它转成清吧了,你珍惜吧。”
“什么!”久长时大叫一声:“那我还怎么蹦迪,这充满了我美好回忆啊!”
狩礼表示他抗议无效。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想改成清吧了,只是他也一直没舍得。夜店模式肯定在桥西区这种地方要赚的更多,但他现在上岁数了,还是清静点好。
“又不是不给你们聚的地方了,等改好了专门留一个小隔间出来,给我们熟人聚会用聊天。”
“拉倒吧。他妈的人家才没档期呢。”
狩礼闻言,像是窥探到什么,慢悠悠地坐到他旁边,笑道:“你不会是在生她俩的闷气吧?人家一大早把小姑娘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店里不管不顾,你吃醋了!?”
“才没有!”
久长时“唰”的红了。
他不过就是一早起来无所事事,人都没见到一面就全消失的无影无踪。说好的一视同仁,都是一块长大的,怎么还区别对待呀!
被戳中心事,他选择不再理会狩礼。
狩礼悠悠的笑着:“这么多年,还是跟小孩子一样爱置气。”
“叮铃~~~”
“欢迎光临仁义……”
“靠!”
狩礼迎宾的笑僵在脸上,推门而进的竟是乞朝暮。
前天才刚揍了他,这么快就能走路了?
乞朝暮木讷着一张脸,不停的吐槽:“这酒吧是清吧?这么冷清。不像啊。”
“还又破又旧……”
“你来做什么?”
久长时直截了当地问。
乞朝暮轻蔑一笑:“那个女的呢?”
“说话客气点儿。”
“啪”的,久长时将杯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警告他。
乞朝暮更加不屑一顾,嘴欠道:“那我怎么说?那个打我的、那个绑架犯、那个臭婊……”
没等说完,他便挨了久长时一拳头。
他不甘示弱的回击,却因腿脚不便反被一个扫堂腿压在身下。
久长时的脸色难看,单手掐着他的喉咙,一字一句道:“你他妈嘴巴扯点儿干净的。”
“放他妈的,你个婊子生的!”
滋滋滋————
狩礼听见一串电流汇聚的声音。
“小心!”
可惜久长时慢了一拍,眨眼间便栽倒在地,乞朝暮顺势压他身上,一拳拳砸在他脸上,
“妈了个逼的,你王八蛋打了老子这么多次。不如多吃点电?”
说罢,他拿着电击棒再次摁在久长时身上。
电流从头顶钻向脚底,久长时毫无招架之力。
大白天的狩礼不好动手,只是走过去又把店打烊。
转过身看久长时还在被单方面电击,他最讨厌电了,每次触碰到就会四肢不受控制,无法动弹。
“呼……忍无可忍。”
打他倒好,打自己人就没有任何商量!
他一个酒瓶砸过去,霎时间乞朝暮额头鲜血直流。
或许是上回狩礼给他留下的阴影依在,乞朝暮立刻撒手,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他吃力的站直了,忍痛补上一脚。
久长时的脾气就像炸药,一点就爆,立刻反扑回去。他踢飞乞朝暮的电击器,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狩礼无语了,一个醉鬼、一个瘸子竟然打的有来有回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拨通宋客醉的电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乞朝暮是来找她的,她最好赶紧出现。
……
……
……
“至于他俩,打吧,钱算我身上。”
靠!
给他撂下一份差事,就无情的挂断。
他对着地上撕扭的二人说道:“打归打,赔偿十倍还。”
狩礼拿起一串钥匙,叮嘱道:“我要赶紧出去一趟。”
一听店主人要走,久长时立刻抽身而出,
“我和你一起去。”
“留我看店吗?小爷儿有那功夫!?”
这两个刺头!狩礼道:“一会儿狩信来看着你们。”
他站在乞朝暮前面,道:“我现在有事,你和他!待在这等我回来,如果你还想你好奇的东西的话!”
狩礼扯住要离开的久长时:“至于你也给我留这儿,闲着就给他先讲讲!”
没一会儿狩智来了,还带着三弟狩信。
狩礼千叮咛万嘱咐,让狩信看好他们,别毁了他的店。
狩信比了个“收到”。
“阿智,跟我去庄西小区一趟。”
身为贝原的狩礼,有两个同胞兄弟——狩智和狩信。
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字,他才给酒吧起名“仁义酒吧”的。
狩礼是大哥,性格最温柔沉稳;狩智是老二,更像他的父亲,脾气更为暴躁,但对异性就截然不同;而最小的狩信正是而立之年,是唯一有正经工作的,为人师表。
因此他让狩信看店,他害怕狩智脾气上来把他俩都弄伤。
他们上了“小面包盒”便前往庄西小区。
路上狩智还不断询问,
“哥,情况紧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没事!有我在,是么没见过?”
“哈哈……”
转眼间狩礼便笑不出来了。
仅仅是站在二号楼面前,浓郁的血气便扑鼻而来。
他们顺着血味找到那间地下室时,都木住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