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公眼皮下谋生存(6)
苏芩:“……”
魏泽:“跟上。”
苏芩不敢多问,亦步亦的跟上,魏泽路过一家古董店进里头挑挑拣拣一番,选了两个雕花脱胎漆器,拿锦盒包好,带着她来到了挂着大红灯笼的沈府。
这沈府正是之前在客栈酒肆楼上她所看到的那娶新妇的沈白府上。
苏芩不解其意,“老爷,我们来这做甚?”
不是来江南查询私盐之事,到达江南这么些天,他们几乎都在客栈坐着,听闻地方八卦,这会儿还到了别人办喜事的府上来。
魏泽斜睨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蠢货”。苏芩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门外有老管家把门,见陌生宾客来访,警惕上前盘问:“你们是谁?”
魏泽手拿锦盒道:“沈老爷的朋友,来祝贺沈老爷新婚大喜。”
老管家打量了他们两眼,“先前从未听说老爷有你们这号朋友?”
“这两个月刚结交,老管家不认得我们也是应该,这位是在下的夫人。”
苏芩听到魏泽这么介绍自己,险些被口水呛到。
魏泽淡淡道:“拙荆甚少出门,遇人容易紧张。”
老管家看了看打扮滑稽的苏芩又看了看长相不凡的魏泽,浑浊的眼珠充斥着不解和疑惑,仿佛在说,“这位公子,您是有眼疾吗?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位夫人?”
魏泽看出他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三个月之前,还没遇到沈老爷之前,我本是一名穷困潦倒的穷书生,家中生计全靠贱内给大富人家洗衣倒夜香所得。”
“哦。”老管家心下了然,放下了警惕,开的小门,“既然是沈老爷的朋友,那你们进来吧,婚宴大厅即可,其他地方别乱跑。”
“多谢老管家。”
苏芩跟着进门,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要编排她是个倒夜香的?说是绣娘贴补家用,听起来也比倒夜香好听啊。
很快她就将这点愤愤不平,抛之脑后。
整个沈府都不对劲!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婚宴现场,却一片萧条,在座的宾客,什么模样的都有,他俩进来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她想问什么,魏泽举着一个手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姿势,随后牵着她的手,往沈府偏院方向走。
她跟着魏泽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沈府的一处偏院,院门紧闭,唯有此处,不挂任何红绸装饰,与沈府的喜庆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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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危险(捉虫)
此处偏院不仅没有装饰任何喜庆的红绸,灯笼,门中央还落着一把大锁,里头怕是有猫腻,苏芩小心谨慎的观察着魏泽的神色。
“老爷,是否有不对劲?”苏芩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
魏泽手指摩挲着门上的那把大锁,微眯着眼睛 ,若有所思,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家丁的声音。
家丁喝道:“喂,你们是谁 ,怎么到这里来了?”
魏泽挑了挑眉,拽过在他身后缩头缩脑的苏芩,做了个揖道:“我与夫人应邀到来,谁知夫人突然腹痛难忍,我带她找恭房,不慎迷路,误入了此地。
苏芩:“……”
又是倒夜香贴补家用,又是动不动跑肚拉稀,这夫人的人设可真是粗俗。
家丁狐疑的来回打量了他俩。
苏芩立马做出捂着肚子,腹痛难忍的模样。
“夫人,忍一忍,这毕竟是在外头。”
苏芩:“……”
苏芩无语凝噎,腹诽道:“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说辞,竟仿佛我真的控制不住似的。”
家丁闻言,好似闻到了味道,捏着鼻子,立即往后退了两步,嫌弃着用另一只手指着前方道:“前面拐弯处便是茅厕,赶紧带她去吧。”
“谢谢这位小哥。”魏泽朝家丁点了点头,扶着弯腰捧腹的苏芩,一瘸一拐的朝前方走去。
苏芩听到,身后的小哥瓮声瓮气的自言自语,“诶,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牛粪苏芩:“……”别以为我听不见。
行至拐弯处,魏泽立即丢开苏芩的胳膊,嫌弃的抖了抖袖口,苏芩眼见四下无人,她也不是真的闹肚子,立马审时度势的恢复了狗腿子的做派。
一脸谄媚:“老爷,可是有什么发现?”
饶是她再后知后觉,反应迟钝,也察觉出这里头的问题,魏泽奉旨前来江南调察私盐一案,在客栈酒肆待了这么些天,今日忽然与她乔装改扮,扮作夫妻前来沈府祝贺沈白娶妻,并不是无缘无故,一时兴起,多半是沈府与这朝廷命查的私盐一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秘密很有可能藏在沈府那间落锁紧闭的偏院内。
就在这时,一上菜家丁,端着一碟冷牛肉从远处走来,魏泽拉着她躲在墙后,等那家丁经过,冷不丁一掌劈向对方后颈,家丁顿时晕了过去。
“你,把他的衣服扒下。”
“啊?”
在魏泽凌厉的眼神注视下,苏芩硬着头皮扒下了家丁的外衣,手里捏着汗津津的灰色家丁服,又听魏泽面无表情道:“换上。”
“在这里?”
魏泽抬了抬眼皮,苏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立马怂道:“好的大人,我换。”
不就是脱个外衣吗,横竖周围也没人。
苏芩换上家丁服,魏泽正好将散落一地的冷牛肉放回碟中,嫌弃的在她肩头揩了道:“去上菜。”
“哦,啊?”
……
沈府正厅,前来祝贺的宾客已然落座,婚宴现场新郎和新娘并未在场,显然已经拜过天地先行离开。
苏芩左右四顾,不知该将菜上到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