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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都忍不住抬头看安玉宁。他只冲我笑,并不多说。
刘姨娘很熟练地忙乎,给我们张罗着吃饭,张罗着休息。好像已经在这个园子里住了很长时间了。她连柳家文都安置好了。
我心里喜欢,一回到屋子里便黏着安玉宁不肯放。
他笑着把我抱起来,道:“又怎么了?黏人的紧。”
我轻声道:“我心里高兴。”
半晌,他也轻声道:“我心里也高兴。”
我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换了药,然后在他身上一点一点亲下去。最后一个吻落在他腰间的纱布上。可以看到他的腰身很明显地紧缩了一下。我轻轻地笑了一声,伸手抱住他。
他抱着我,轻轻地抚摸我的背脊,无奈地道:“你啊你。”
他把我的脸捞起来,深深地吻下来。
我柔顺地抬手抱住他,喘息间低声提醒他:“你的伤可还没好。”
他嗤了一声,道:“这点小伤就想妨碍爷享用美人?”
我笑骂了一句,没有意见了。反正差不多都结疤了,让他嚣张一次也没什么。
哪知这人不知道节制,一时兴起便反复折腾。我渐渐知道怕了,推又推不开,骂又骂不走,说好听的哄他他更忘形。
我只能喘息着低声警告他:“崩裂了伤口我可不管你。”
他抓住我的手,低头含住我的耳朵:“你不管我谁管我?”
无赖。
我是完全没有办法了,他有的时候皮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虽然,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会做的事情……
“嗯……”
他有些恼怒地在我肩头上啃了一口,低喘着警告我:“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这个时候不许再胡思乱想。”
我不满地用力大声哼哼,抬手用力抱住这个绝对的暴君。
他睡过去了。
我在他怀里醒了过来。窗外的夕阳,像火烧了一样红。我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将窗户打得更开。院子里的木槿花已经开了,绚烂的红色,和天边的红霞相映成辉。
这一片热情不知道要烧到什么地方去。
“怎么就醒了?”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后面抱住了我。
这骚包,连衣服都没穿。
他白皙却修长有力的手臂,缠在我身上的白衣上。我袖口绣着鸢尾花,很雅致。
“跟你说话呢,怎么不搭理我?”他不满地嘀咕,又用力了一些。
我笑了。他刚睡醒的时候,总是会比较皮蛋一点。
我轻声道:“睡不着,就起来了。这云烧得挺好看的。”
他不说话了,好像在眯着眼睛看景。半晌,他低声道:“刚刚看到你站在窗边,头发也不梳……我以为,你是要被这团火带走了。”
“是么?”
“嗯。”
我道:“那你必定要去把我找回来。”
他笑了,道:“嗯。”
我道:“只要你来找我,我一定跟你回来。”
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如果一个走丢了,另一个一定要去把他找回来。
不要这么决绝,不要这么冷漠,也不要这么高高在上。
人生在这世上本来就是孤独的,即使父母至亲,也有分别的一天。即使是双生姐妹,也不得不分道扬镳。
总有那么一个人,仿佛是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要找到他的。找到了,便紧紧拽在手里不肯放手。他若是走丢了,便再去找他。
一辈子彼此寻觅。一辈子互相依存。
就是这样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蜜月私奔
冰蚕丝的事情,如各位所料。当然很完美地解决了。
从安玉宁做皇商以来,进贡过三次,前两次都出了纰漏。很好,这也让皇城里那一位记住了这个总是出纰漏的小皇商。第三批货,终于安全被送进京城。被一起进贡的,还有安氏独家的制冰秘方,让皇城里那群贪图安逸享乐的人大喜。
这个时候,江南总织造被擅自揣摩圣意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终于再也分不出时间来管安玉宁了。
即使是皇帝,他也只是个凡人。先前,取缔皇商的风刮得邪乎。皇帝他老人家贵人事忙,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到底还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
然而有人擅自揣测他的意思,在下面胡来乱搞了许多事情出来。他老人家的火气上来了,大发脾气。
谁说我要取缔皇商的!你们这群兔崽子,自作聪明。我偏偏就不顺你们的意。傻眼了吧,倒霉了吧!
咳,当然,皇上他老人家圣明,不太可能会这么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总之,我家先生是安全了。
从两年前。他坐上皇商之位,经过两年的旷日持久战,他终于坐稳了这个位置。
家里多了许多人,也热闹起来。不过最近发生的一点事情,让我有点头疼。
话说有一天早上,我睡懒觉。刘姨娘这几个月一直在帮**持家务,我有心偷懒她有心纵容,一大清早便起来忙这忙那。
那天,她穿了一件还算艳丽的绣着金边的青色长裙,头发依然盘得一丝不苟。忙忙碌碌之间,却不显得慌乱嘈杂,而是井然有序,一切按部就班。
然后,一直“生病”的柳家文出现了。
刘姨娘和安四长的不像,一点都不像。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严谨,端庄。虽然以前,刘姨娘的端庄严谨是很强迫性的。但是她现在已经解放了,还原了本色,她也依然是个沉稳端庄的女性。多年的豪门贵妇生涯,也养成了她这种气质。
于是柳家文同志,在一大早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时候,看到刘姨娘,登时眼前一亮。
从此,他又认得我了,开始“小韵”、“小韵”地叫我。刘姨娘,自动升级成了他眼中的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