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身子便软了下去。结果他又禁不住诱惑,就着这个姿势又要了她一次。
第二天一早,卫清风把谢葭留在客云居,自己去上朝了。
谢葭睡到大中午,自打赏了吴家娘子,然后带着知画等人回了文远侯府。心知回去之后肯定免不得非议,毕竟自己是去萧府参加宴会的,竟然就去了一天半才回来。
刚下了马车,在门口团团转的男子大喜过望,那是谢嵩身边的瑞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谢葭有些心虚,一边随便收拾了一下裙摆,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报过信吗……”
瑞祥道:“侯爷都快急坏了!幸好今儿上朝碰到了卫将军!不然,只怕是要闹到萧府去要人了!”
是从前那件事,还留下了阴影吧……
谢葭不禁也有些内疚,低声道:“我先去给父亲请安吧。”
瑞祥忙道:“好,好,您快请!”
谢葭提了裙子,随瑞祥去了怡性斋去给谢嵩请安。
谢嵩倒是没有骂她,只是松了一口气,道:“回来就好。”
又道:“现在政局不稳,你还是切莫乱走。有清风陪着便罢了,若是自己独自一人,还是要早些回来的好。”
谢葭道:“儿记住了。”
谢嵩是怕她被自己的政敌伤害,但这话又不好明言。何况,自打她上次听说了生母的死因之后,就一直对做父亲的有些疏离。这样一来,谢嵩反而不好对她多说什么了。
她又没有母亲……
谢嵩斟酌了半晌,还是隐晦地道:“待会儿你去你三姨娘那儿一趟吧。”
谢葭有些惊讶,于是点头答应了。
寻思着不想多绕路,她就先去了珍姬那里。
珍姬估摸着这两天就要临盆了,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又胖了不少,又总是笑眯眯的,还亲自迎了出来,道:“姑娘,您可回来了!”
谢葭笑道:“姨娘身子可好?临盆就是这两日了吧,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珍姬逾越握了她的手,屏退了下人,笑道:“姑娘,您来坐。虽然是妾身逾越了,可是侯爷嘱咐了,有些话还是要由妾身来对姑娘说。”
谢葭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珍姬抿了抿唇,道:“侯爷他……非常担心您。”
谢葭淡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珍姬叹了一声,道:“昨个夜里,侯爷在妾身这里歇息的,说了好些话。侯爷说,嫁了女儿,才知道女人的苦处。现在成日担心长担心短的,只怕您在婆家受了委屈……将军爱重您,又担心您年纪还小,冷落您,又怕您心里会觉得难过……”
珍姬道:“侯爷一直有话想对姑娘说,可是他到底是个男人家,有些话又不方便说出口……所以让妾身来对姑娘说,有些事儿,千万别急,您和将军是少年夫妻,日子还长。姑娘,您能明白侯爷这份心吗?”
谢葭怔住。然后心里那阵似乎属于本主的悸动又涌了上来。
她似乎想象得到,谢嵩明明很担心,却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无法开口的样子。
嫁了女儿,才知道女人的苦处……自己以前最恨的,不就是谢嵩不理内院之事,导致一连串的惨剧发生吗?
父女连心,他会担心她在夫家过得好不好,会猜想她和婆婆和丈夫之间的相处,想着想着就担心起来吧……毕竟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宠出来的女儿,他也会担心太过骄纵的个性是否会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才懂得了,原来做女人是这样不容易吧。
那么,他是否后悔过从前太过想当然,才害苦了沈蔷和华姬……
珍姬看她出神,又叹了一声,道:“姑娘,妾身逾越,可是有句话却还是不能不说的。侯爷有那么多儿子女儿,可是到底最疼的还是您啊。”
谢葭站了起来,道:“姨娘好好休息吧!”
有时候也许真是当局者迷,她会觉得卫氏母子,何必这样水火不相容?可是看到谢嵩,她这个做女儿的,却总是无法释怀。
回到蒹葭楼,她长出了一口气,瘫在椅子里发愣。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身边轻轻地道:“姑娘。”
谢葭认出那是墨痕,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果然看到墨痕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谢葭不禁道:“墨痕姐姐,既然有了身孕,脂粉还是不要再用的好。如果觉得不自在,干脆安心呆在家里养胎吧!”
墨痕一怔,然后笑道:“这倒真是从来没听说的。”
谢葭让了她坐下来,笑道:“你听我的,总没错!”
墨痕点了点头,道:“脂粉,上不上也没什么两样,待会儿我就回去洗了。”
他们夫妇求子多年,现在终于怀上了,墨痕当然也不希望出现半点差池。平日就非常小心,现在又听谢葭这样说了,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道:“我来,是和姑娘商量青月的事儿。”
谢葭就看了轻罗一眼。
轻罗忙道:“姑娘老是不回来,大少爷闹了起来,奴婢也只好去找墨痕姐姐了!”
谢葭就白了她一眼,道:“急什么。我又没说你不是!”
轻罗就笑了起来。
谢葭转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墨痕说了,添加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索性一起问了墨痕,道:“墨痕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墨痕细细沉吟了一回,而后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谢葭想了想,道:“我看也是这么一回事。我想着,等将军打听清楚,那么我就能处置了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