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嚣……”萧若飞的双眼睁开了一个细缝,恍惚地看见了他挚爱的女儿,满面泪痕地坐在他的病床前,迭声叫他爸,你快醒来,醒来看看我……我已经没妈了,我不能在没有你……
好似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行,你们都不能回来,你们还有未完成的事。”
萧若飞用尽全力去分辨这句话出自谁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声音压得很低,又十分沉稳。
好似是褚家的人……
“萧先生,夫人手术大概要结束了……萧先生?怎么在这睡着了?”
萧若飞猝然惊醒,一睁眼,眼里有无穷无尽的茫然,全身的剧痛骤然消失。
随着时间推移,深邃冷酷的双眼,猛地出现了巨大转变,后世所有记忆,全部恢复,与现世结合到一起。
记起他最爱的女人白丫,如何在这些日子里纠结悲恸,记起现下他的前妻正在手术室当中,如何与他谈离婚之事,也记起他曾为了白丫如何放弃他这一辈子都在努力奋斗的官场。
更记起那天,他与萧嚣,在机场接白丫的归来。
他说,白丫,能娶到你,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
之后,白丫发生了爆炸事件。
再之后,白丫的尸体凭空消失。
最后,他割了脉……
他也无法分辨清楚这究竟是一场重生,还是一场盗梦空间,更仿似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是,他爱的白丫,也在这里。
“萧先生?”
萧若飞点头,片刻后站起身来,走到手术室被锁大门前,负手而立,面容沉静,只等云彤。
过了有十分钟,手术室灯灭,里面的主治医生将云彤推出来,对他微微点头,“手术很成功,等恢复几周之后,再来做再造手术即可。”
萧若飞面无表情点头淡道,“可以,照顾好她。”
随即转身,每一步都踏得十分沉稳,一直到最后,大步跑了起来,只冲出医院。
他要立即见到他爱的丫头。
……
白丫心绞痛过后,被同事送了家,大脑像被人狠狠敲击过一样,又疼,又觉着遗忘了什么她认为最重要的事。
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白丫的脸庞仍有些惨白,不停地回想着,她忘记的是什么。
一直呆坐到下午,也没记起是什么,热了,回房洗澡换衣,穿着睡裙坐在床上,继续回想。
然而仍旧记不起。
饿了,再去厨房做饭填胃。
刚做了个炒面,端上桌,突然听到剧烈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
白丫纳闷一声喊,“谁啊?!”
“你、男、人。”声音十分沉重。
白丫一惊,立即走到门前,踮起脚,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门外站着的男人十分英俊挺拔,脸颊轮廓十分深邃,挺俊挺帅的男人。
可她不认识这男人。
这人脸上神情淡漠,却又似乎压不住激动的情绪,一手插在兜里,另一手不停地敲着门,“丫头,开门!”
白丫顿时神经一个恍惚,丫头?
“你是谁?”
萧若飞心下顿时一沉,忍不住恨声道:“白丫,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白丫一阵迷茫,“我真不认识你,你谁啊?”
“老子是干了你二十年的人!”萧若飞猝然暴怒,一脚一脚踹这门,“开门!”
白丫登时怒起,“老娘才是干了你二十年的人!”说着好像这话骂得不太对,竟把自己绕了进去,啐了一声,又要继续骂,“你个……”
萧若飞忽然觉着哪里不太对劲儿。
白丫的声音不似是装的。
那么……难道是他记起了那些事,她却忘了?!
萧若飞顿时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声冷汗,连声敲门,“丫头,我是老萧,开门!”
老萧?
白丫一手握着门把,又觉心痛起来,绞痛得她无法呼吸,如同有人在做法,强硬地拉着她去另一个陌生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丫头?丫头!”萧若飞倒退几步,眼神骤暗,看着那道坚固的防盗门,就要抬脚踹上去。
门里的白丫,却突然绞痛消失,像是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听见门外熟悉的声音,猛然记起了被她遗忘了几小时的人。
脸上一喜,迅速打开门,身体一跃,就给了萧若飞一个大熊抱,“老萧!你记起我了是不是!”
冰山冷面的萧若飞,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笑着接住她,“不该是你终于记起我了?”白丫的双腿缠在萧若飞的腰上,缠得紧紧的,身体似乎都在发抖,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老萧,你终于记起我了……”白丫的声音都连带着已经颤抖,又不可置信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迭声问他,“你真的记起我了?你记起我什么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只知道我爱你。”萧若飞扬眉一笑,轻松地抱住她,一脚踹开门,随即抱她熟门熟路走向卧室,扯开她的双手双脚,将她往床上一扔。
接着整个人一跃,覆到了她身上。
萧若飞面上是白丫所熟悉的霸道,身上是白丫所熟悉的压制不住的情|欲,呼吸低沉而急促。
一手轻易伸进白丫睡裙。
“我想你,丫头,很想,想到要疯了。”萧若飞胡乱并亲昵地在白丫唇上亲吻,几乎已经乱了分寸。
白丫双手搂着萧若飞的脖子也回吻,唇舌交缠,带着巨大的思念,和劫后重逢的天大喜悦。
睡裙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他掀翻,推到了胸上,而内|裤也不知何时被萧若飞大掌扒开,感觉到空气的冰冷,也触到了萧若飞高档的裤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