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指指客厅:“你去看电视。”
薛婷拄着下巴笑:“看电视干嘛,帅哥眼前就有一个,我还没看够呢。”
何仲拿她没办法,吻下她的额头,接着在厨房忙碌。
晚饭,两人吃得有些艰难,何仲第一次下厨,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薛婷一点没吝啬批评,直言不讳说这是她吃过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
何仲轻咳一声:“要不……我们出去再吃顿宵夜?”
薛婷好笑地看他窘迫的模样,伸手去摸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她想告诉他:只要和她一起吃饭的是他,吃的是什么,她都不要紧。
薛婷袅袅婷婷地越过餐桌,坐在他腿上:“我才不要吃宵夜……我只想来点饭后运动,何先生成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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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腾空,她被何仲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呼吸间试探着,薛婷抹了抹唇,在他耳边诱.惑说:“何先生,我的伤口愈合了……”
何仲握住她手腕,分开压在沙发靠背,似也忍不住情潮折磨:“我知道。”
两个人距离不到咫尺,他轻车熟路,顶开她双腿欺压,两人吻得激烈,甚至能听见“咝咝”的口水声。
不知何时,电视机被关掉,嘈杂的背景声没有了,那隐忍的喘.息在黑暗里愈加突兀,仿佛内心深处最痛苦也最快意的嘶吼。
月光的阴影里,赤条条的身影最终纠缠翻滚到了床上。
薛婷抱住他在胸口蹭动头,一面探去他那处,他却忽然抬头,眸子里清冷下来,说:“算了……”
薛婷不罢休:“我不要算了!”
他的蓦然冷静,足以冻结她的一切热情。
何仲回过神智,扯来棉被,覆在她身上。
她在他怀里压抑地哭,哭得难过极了,何仲擦去她的泪。
她抱住他的腰:“何仲,求你不要放弃……无论任何时候,你听见什么,看到什么,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何仲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头:“我答应你。”
薛婷抬头,在月光里仰望着他:“如果有一天你坚持不住,告诉我,我也不会活下去……”
何仲手顿下,狠狠掐住她的皮肉:“薛婷,何必呢?”
“你了解我的,我是个疯子。”薛婷说,“疯子最可怕,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怕。”
何仲笑:“我知道了。”
薛婷安心地又埋首在他胸口。
她不老实,上上下下,撩着他。
何仲这刻比方才的反应强烈很多,仿佛一场赴死前的恣意狂欢,他翻身压住她,同时也开始不遗余力勾弄薛婷。
薛婷软软地唤他进来,声音媚到骨子里,这三个月每当药物带来幻觉折磨他,他便去回忆之前他们的种种“相爱”场景,才能艰险过关,可女人此刻就在眼下,让他如何把持?!
他已抵住她,大喘说:“没有XXXX套……”
薛婷笑着抿他耳垂:“你忘啦,你最讨厌用套了……”
何仲理智还在:“不行。”
薛婷撅嘴,哼哼唧唧地蹭他:“怎么不行?以前都不用的……何仲,快点!我要……”
何仲猛然起身:“等等。”他从浴室翻找了一通,出来时拿了整整一盒,把她死死压在身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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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走起路来样子很奇怪。
何仲在她上完卫生间洗澡的工夫,冲进来,像要吃了她一样,又做整整一轮。
这厮真是憋坏了,狮子大开口……
也许做X有利于身体健康,他今天气色不错,看来良好的生活习惯要从规律的X生活开始。
薛婷心情不错,昨天买回来的药弄丢一半,她还得重新进市里买一次,顺便给自己的伤买点消炎药。
她找到之前的戒毒中心,按照医生嘱咐买药,出门时,没想到,竟和昨天的状况一模一样,遇见了扬州。
只是,这次,很显然,他是在等自己,而不是像昨天一样,纯属偶遇。
薛婷想装作没看见路过,扬州当然不能如她所愿。
“是谁在戒.毒?”扬州从她昨天拿的药来分析,她这些要是给一个正在戒毒的人准备的,他担心是薛婷,这一晚寝食难安,过得十分煎熬。
她玩弄他的感情和信任,他居然还在担心她的安危,扬州笑自己,你这情人做的真是尽责。
哦,也许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个解闷用的牛郎,连情人都算不上。
薛婷撇头,不愿见他:“扬州,这个和你无关。”
他索性直接问:“是你吗?”
薛婷越过他想走,扬州横臂挡着不让:“是不是你?还是……你在帮谁戒毒?婷婷……”
薛婷很久没听到有人叫她“婷婷”,这世界上,除了哥哥和母亲,还有谁那样宠爱地叫过她呢?
大概只有扬州了。
遥想三个月前,他在她的信誓旦旦面前,满怀希望和憧憬地离开,而昨天,她发觉,她从他的眼中再看不到以前的澄澈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真正的恨意。
“婷婷……”扬州还在喃喃她的名字,“你知道吗?你和我之间,我永远都是个傻瓜,永远都在等……以前,我捉摸不到你,我在等……现在,我那么恨你,却还担心你就是戒毒的人,我还是傻等……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君,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打Pao了!!!!!!
☆、8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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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用力锁紧,似要捏碎她的肩骨,薛婷痛,却不曾把他拂开。
她欠扬州的,怎样还,由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