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扬州……”薛婷的手腕酸痛,装药的袋子从她手里滑落下来。
扬州眸中痛色渐浓,恨恨地甩开她,薛婷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扬州扶住她肩膀,顿了顿,猛力推开。
薛婷力气尽失,站不稳,药盒撒了一地,她急于捡起,却被扬州用蛮力拎起来。
“薛婷,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说的话,你要还我……欠我的,你要还!”
薛婷胸口一阵阵钝痛:“记得。我可以等着你,等着你报复我。”
多熟悉的台词,有人也对她说过相似的话。
扬州终于放开她:“好。这是你的承诺,我也会记得。”
他大步离开,直到影子淹没在夜色中,薛婷的眼泪才成串掉下来:“对不起,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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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送来的药,果然效果很好,何仲还是会偶尔发作,但程度减轻了,至少她可以陪着他一起熬过来。
薛婷收拾冰箱,差不多快空了,她心情不错,打算晚上做个新菜给何仲尝尝。
何仲开玩笑说千万别把他毒死了。
薛婷埋怨地教训他:“不许说死字,不喜欢听。”
何仲点头答应,提议出去吃,薛婷拿起列好的单子说:“我已经决定了,晚上要做这几样菜。”
何仲:“看来,以后你是想当家的。”
薛婷得意洋洋:“何先生,那还用说,当然!当然是我当家,我说了算!”她说完绕过餐桌,跑过去抱他腰,乱蹭一通,“小事嘛,哪劳何先生大驾?大事是你做主,小事是我做主。”
何仲抱孩子似的,捞起她双腿,放在沙发上,两人缠腻了会儿,何仲说:“我舍不得你太辛苦。”
薛婷讪讪:“诶呦,何先生会疼人了。”
何仲在她颈间徘徊亲吻,呼吸越来越凌乱,薛婷也是,配合着他手褪去解开胸衣背扣。
胸衣被他蛮力一拽,远远地扔了出去,大概掉在厨房什么地方,薛婷才来不及看,眼下,谁会理那么多,她动作也利索,很快两人就赤裎相对……
这场折腾从中午持续到了天阳快下山,薛婷累得动也不想动,被何仲抱着去床上睡觉。
醒来时,天黑了,薛婷才想起要买菜昨晚啊。
何仲劝她明天再买,薛婷穿好衣服,火急火燎地拿着钱包下楼:“等我!”
薛婷养成了习惯,买菜从不走远,只去附近的超市,买几样青菜和水果,还有些生活必需品。
下午的XX运动让她更神清气爽,果然X生活对人的健康是有好处的,她用力闻了下香橙的味道,不觉甜甜地笑出声来:似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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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薛婷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刚刚感受到一丝幸福的滋味后,这么快,一切美好就灰飞烟灭。
薛婷欢快地回到家,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嗅到了异样的味道。
家门大敞着,里面寂静无声,薛婷缓缓走进去,购物袋“砰”一声掉落,新鲜的橙子洒出来,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家里被砸得乱七八糟,她离开时还在电视机前的何仲,不见踪影,她冲进卧室、卫生间、厨房,通通空空荡荡。
薛婷慌乱无措,在客厅里打转,无意间发现门边留了一摊模糊的血迹,可能是何仲的……
她该怎么办?是谁带走了何仲?该不该报警?
薛婷下楼,这短短的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谁有能耐劫走何仲,为什么她之前一点没察觉到?
她瘫坐在草坪边,只想到了林丛,连忙拨给他。
林丛说:“报警吧,薛小姐。不管是谁,那帮人绝对不好惹,如果狠起来,何先生恐怕会没命。”
薛婷连连点头,苍白的脸颊满是眼泪,手也抖得不像话,脑袋一阵阵地发木,快不能思考。
她正要拨出电话报警,却听见有脚步接近,她按出去的同时,手机被抢走,狠狠摔在地上。
薛婷在泪眼朦胧中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扬州?”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时隔一年填坑,原本是打算be,这样才适合整个文的基调啊,可后来想到之前承诺给几个盆友会he,所以,作者现在也好纠结!!!!
如果可以,写两个结局吧,随便选读,如果作者写he感觉还不错顺理成章,那么就he~~~
好任性的作者啊~~~
☆、9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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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薛婷的腿颤抖着,快支撑不住她的身子。
方才冰冷得如坠冰窟,现在,她感到血液似乎在逆行,直冲向她的天灵盖,脑袋一阵阵地发晕,耳朵也听不到声音了。
薛婷打着晃站起身,扬州于心不忍,下意识伸出手一扶,被女人猛地拂开。
戒备的动作,愤恨的眼神,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此刻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扬州收回手,目光只有一刹那不敢直视她猩红的眼。
顿了顿,又回眸看她,不避不闪,如同她受的罪,都是理所当然,他就是要她尝尝这种滋味,被人骗得团团转,被人挖心掏肺是怎样一种疼!
薛婷望着他,暴怒和恨意之后,居然还可耻地带了一丝希冀,颤声问:“扬州?你为什么在这里?”
扬州皱了皱眉,薛婷在黑夜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带着没感情的声音说:“我放心不下你。”
薛婷苦笑,闭上眼,热泪涌出:“放心不下?扬州……”她理智全无,扑上前去,拼命地厮打
她想质问他,甚至想就这么咬死他!
扬州岿然不动,任她随意发泄。
薛婷哭着哭着,便大笑起来,小区里回荡起她疯癫一般的笑声:“为什么!哈哈哈哈……扬州,这就是被人欺骗和出卖的滋味吗?你满意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冲我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