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重生后全员火葬场(10)
说起这块太极八卦符可有来路,是他娘给他的。
晋王妃是个出家的女道士,原本是深山修行断了尘缘的,有天大雨,晋王爷经过道观入内避雨,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强抢了回府。
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故而给他起名为枭,意为“逆子”。
他成年还会有个字,叫“乘鸾”,洛乘鸾。
求得佳偶之意,可惜白瞎了个这好名字,他注定与他心上人一世无缘。
话说回来,他娘因为是被强娶的,并不情愿,所以与王爷没有感情,与他关系也寡淡。
生下他之后就一心修道,几乎没怎么见过。
只留给他一个太极八卦符,据说可辟邪消灾。
上一世,他曾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值钱的宝贝,跟他讨要过,他抠门得只将太极拆给了他。
他研究了半天没发现哪里有玄机,而且还是块铜的,也不值钱,就扔进他百宝箱里落灰了。
昨晚闹腾了大半夜,没睡好,洛枭出门之后,他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半梦半醒见好像感觉有谁在摸他鬓发,然后额头传来温凉湿润的感觉,幻觉,他都出现幻觉了。
学习真是辛苦了。
一日勤奋学习,口水留了两桌挨了三板子四顿训。
晚上,照例他还去藏书阁找司南,让他帮忙抄书。
然而今日,他还未踏进阁楼就觉着气氛不对,等他走进去一看,秦玉惊呆了,这位玉面罗刹怎么也在这儿?
他看向司南,有这么一个冷面修罗坐镇,气氛怎么可能还好得起来,司南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可怜的跟个淋了雨的小鹌鹑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哪里还有前一日的潇洒?
气得他当场拍了桌子。
“洛枭,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就是在针对他!
洛枭只顾着手中书写,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抬,“这里也是你的地盘,不准他人来此?”
“这里空房间这么多,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非要跟我们挤?”
洛枭不理他。
他拉着司南就走:“走,我们不跟他在一块儿,我们换个地方!”
两个人还没走到门口,洛枭面无表情对着旁边的书桌就是一脚,然后那张桌子直直飞过来,横拦在二人面前,“轰”地砸到墙上,甚至还进了半分。
可见,威力惊人。
二人看了眼陷进墙里的桌子,呆愣在原地,后背心渗出来了许多冷汗。
洛枭望着两人,眼神煞气十足:“回来。”
司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行,就回去吧。”
淫威之下,二人老老实实坐回原地。
司南无法发挥实力,抄书的速度慢了下来,秦玉不得不自己也动手。
没抄一会儿,他揉着酸疼的手腕,在心里将洛枭来回反反复复骂了不知多少遍。
这一晚气得秦玉再没跟他说一句话,看都不看他,睡觉的时候也是背对着他,连一天之内他走过的路,他都不会再走,踩过的砖他都要跳过去。
厌恶到无以复加。
第二天上课,他正听着安幼舆在哪里叨叨,说些近来监里的八卦,谁跟谁关系好,谁跟谁绝了交,还有哪棵树上的鸟窝蛋多,谁家树上结的果子甜,就是养的狗太凶云云,突然课堂轰动起来。
就听有人激动地说:“谭夫子在颂院举办品画大会,白鹿书院的温时澜也来了!”
听到珍藏在心底的那个名字,听说他来了,秦玉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
第8章
不论堂上正在讲课的夫子如何生气地斥责着:“肃静!肃静!”
学生们还是激动地议论纷纷。
安幼舆叭叭得正欢呢,就见秦玉猛地站起身,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十分激动地冲了出去。
夫子惊鄂的目光追着他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喊到:“秦玉,正在上课,你干什么去?”
安幼舆心下奇怪,他不是一向对诗词书画这些文人的酸臭玩意儿不感兴趣的么,怎么今天跑得这么欢?
好奇地起身追了上去,也想凑个热闹看看。
有同学见他们都跑了,也按耐不住,跟着跑出去看热闹,有了领头羊,后边的也不怕了,三三两两地就都跑了。
“你们!你们都给我回来!”夫子拦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站起身拍桌子怒骂:“放肆!放肆!简直目无尊长!”
跑到颂院门口,想到即将要见到他,秦玉心脏“砰砰”跳得厉害,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他,可事到临头又害怕起来。
温时澜是个君子,他是当朝丞相独子,美姿容,风仪古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出身世家大族,却没有贵族出身的娇衿,反到有着不拘一格的魏晋遗风,广袖长衫,超凡脱俗,天质自然,是真正世无双之公子。
他年十五时,曾抱琴行过河畔流苏林,时值四月,花开似雪,层层叠叠,他仰头看花,有风吹过,花落簌簌,人花相望,竟一时不知谁更风雅。
此景被当时被请来书院授课的名士靖安先生看见,赞美道:“树开千堆雪,肃然林下风。”
一时传为佳话,得一雅号——“映雪公子”。
后来名列当世声名远扬的七大公子之一。
以他的出身,本该进国子监的,他却觉得学问不应当有高低贵贱,国子监太过于等级森严,守旧腐化,而选择进了燕国四大私学之首,位于城东郊外青崖山涧的白鹿书院。
他少时与温时澜并无交集,与他相识是因为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