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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174)+番外

作者: 直到世界尽头 阅读记录

“嗯。”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触碰的肌肤仿若染上了他的体温。

为何?明明是有反应的。高大健硕的男人不解茫然又焦灼,难道他真的有了新欢,还是,他更喜欢我伺候……

就是因为这样,拨开男人作乱的手,压下心里的火热,沈言叹息,他才觉得,自己把小将军给,弄坏了。

冰凉的手指覆上饱经风沙的脸,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他面前软绵的像乖顺的羔羊。

沈言凝视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

因为被强迫太过痛苦,所以,便说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是飞来横祸,而是因为扭曲的爱。

久而久之,从中得到了些许欢愉,得到慰藉,越发深信不疑,愈发努力寻找爱的印证,以为这便是爱了。

是我造成的苦果……

“你看着我。”

低哑的声音响起,季山河立刻低头,黑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松散的发髻缀在身后,纤细的脖颈印着红痕,倚在他的身上,触手可及。

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不是梦,也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的,沈言他出现了。

他说,他,恋慕我。

沈言,也恋慕着我。

从未那么坚定地被选择。脑子一片空白。

一颗心像被捧在了手里,麦色的肌肤涌上了热意,醉眼朦胧。微浅的双眼倒映出他的异样,很认真专注的眼神。

沈言。

陌生又强烈的情愫喷涌而出。好热,比在床上,更加热烈,这种心情……

“你想,做什么?”

轻柔的声音传来,仿若天边的梵音,季山河头晕目眩,半晌,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看你。”

沈言眉眼微松,指尖轻触刚毅冷峻的轮廓。是我没有做好表率,让你以为,要得到我的偏爱,唯有献上身体。

但是,不只是这样。

季山河垂头,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埋首深吸,感受着心中鼓动的充盈感情,更踏实,更热烈,更纯粹。

不一定非要上床欢.爱,抵死纠缠,如果相爱,只是这样看着,轻触,便也心满意足。

仿若柔软绵长的清酒,让人迷醉。

好狡猾。

“沈言。”嘴唇含住耳垂,轻咬,眸光融融。这不是让我完全没办法放手。

被这般偏宠呵护,好像在说,再任性点也没关系。

我当真了。你一定,不要骗我。

“我在。”沈言轻叹,鼻息轻呼,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垂落的发丝。你不需要低头,也无须讨好,是我要对你温柔,是我要让你平安喜乐。

“那种事情很痛。我说了,你又不听。”

“是我太粗暴了。你可以嗯,欺负我。”

“……不要,其实,之后那几次,也,嗯,舒服。”

“那我下次多准备点东西。”摸了摸男人的脸,却见星目微眯,仿若小憩的豹子,眸光微柔,“不会再让你痛。”

明明只是搂搂抱抱,却也比床上激烈的攻伐更多些缠绵温馨,目光碰触,是无法掩饰的情谊,勾勾缠缠。不知何时,高大挺拔的身影躺下,便枕在了男人的膝上。

“你还没说,来这里做什么。”身下垫了披风,也不太冷,把玩着男人腰间缀着的香囊,季山河随口问道。

“吃饼。”巴掌大的烧饼堵了过去,季山河鼻尖微耸,张嘴,懒洋洋地咬了一口,“羊肉馅的。”身体一僵。

想到自己满嘴烤肉味还舔……

喉咙发出一声哀鸣。

“噗,我不介意。”沈言把恨不得埋在沙子里的人头给拔.了出来,又摸了摸额头,“别钻牛角尖了。”

想到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季山河面红耳赤,“还不是你……”一直躲我。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轻易被哄住,季山河又咬了一口烧饼,干巴巴地咀嚼了两下,“沈言。”

“嗯?”

却见男人叼住烧饼,只身仰头,健壮的臂膀揽住他的肩膀。

一下子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沈言憋笑,低头,咬了一大口烧饼,目光碰触,嘴唇不紧不慢地啃食着不大的烧饼。

咀嚼,吞咽。

浸了酱汁的面皮微润,沾在唇上,口干舌燥,直到,碰到柔软的唇,入逢甘露,舔舐入腹,舌头轻动,细嚼慢咽。

“啵。”

舔掉男人唇角的碎屑,“好吃吗?”

季山河耳尖发热,舔了舔嘴唇,挑衅回视,“甚是美味。”

又将一个烧饼递过去,沈言支着下颌,舌尖轻佻,“我倒觉得,有点干。”

“有酒。”季山河一口咬住面饼,挑眉,说着,解下挂在腰间的水囊,扔给对面的人。

“哦?”沈言随手晃了晃水囊,不疑有他,拧开,仰头倒了一口。

却没瞧见男人脸上罕见狡黠的神情,像骗过了猎人,自鸣得意的小豹子。

“味道如何?”

沈言轻咋,“入口辛辣,好酒。”

捏着烧饼的手一重,馅料从咬开的口冒了出来,季山河看着手里的饼,韭菜拌豚肉,色泽油亮,犹带热气,“漠北的酒,自然是烈的。”

囫囵把烧饼吃完,又抢过水囊,咕咕喝了大半。

“很饿吗?”早知道他应该再多带点干粮。

沈言有些遗憾,做不了长寿面就算了,烧饼都嫌寒碜,竟没有能一展厨艺的机会。

果然,季山河擦了擦唇边水渍,又问,“长寿面呢?”

“没有,带过来都坨了。”

“之前是酱面,现在是烧饼。”季山河撑着脸,分明是硬朗刚毅的面容,眼神却显得有些纯稚,“长寿面,我还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