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215)
“息渊”四下转着,柔声笑道:“你很能干嘛。既然住在这里,你们的狼王殿下是允许你回来了?”
“哈,她是那种对外人很苛刻,但对自己人就无限包容的很傻的那种家伙嘛。看我回来,还很为我着想的劝了我好一番话,看我是真的有决心,极高兴地就把我领到这里来了。她也是的——我那时候走得也算决绝,居然也把住处给我留好,按照原本的布置来的,实在是蠢呐。”
“息渊”背对着他,灰绒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是极不喜欢听他的话,又不得不听得勉强的表情。
如果灰绒是那种,无论怎样诱惑,也不肯答应他条件,依然对狼族忠心不二的类型,他定然对他甚为讨厌——因为他给自己的计划带来了麻烦。但他也得承认,除却不能利用的那部分,他都会是欣赏的。而现在的灰绒,却是除了利用价值外,“息渊”完全找不到其他可以讨他喜欢的地方。
只不过是个,必须依附他人才能活下去的,垃圾罢了。
“现在我还没有魔族的职位,大概今天那个魔族小白脸就会宣布我作为魔族右辅师了。届时,每日您来找我,我都能有第一手情报汇报给您。”
“每日?”他冷笑了一声:“就是你有那种闲心,我也没有那闲工夫。即使我的时间充裕,也是无法每日来的。”
“哎?您之前不是说……”
“我说过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过,都是你自己想的罢了。”他瞪了灰绒一眼:“你们的首领再傻,那也是做过多年狼王,在地界甚至天界都很有名望。你现在侥幸没被她发现,只是因为她相信你罢了,如果我们频繁来往,难保你不被发觉。她再宽容也不会容忍一个叛徒的,而且你们首领对付他人的手段,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灰绒想起了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甚至包括来送信的仙使,都被毫不客气地打成了半个残废。如果自己真的被发现了反叛之心,还不知道会如何……
“据我估计,仙族也没有那样傻。估计被骗几次,也就知道他其实是反过来被我们利用了。什么时候他没用了,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
雪忽然急急地喘了口气,漆黑的瞳孔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迟钝地缩着。雨樱忙打住了话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打了个响指让破军帮木莲把几乎失去了一半神智的雪挪到床上去休息。
“唉,真浪费了我打扮的心血。”雨樱半开玩笑地抱怨道:“也真是奇怪了,怎么这次我看中的,就是这么个病鬼呢?”
破军忽然以手掩面,不停地咳嗽起来。雨樱踩着他的脚:“行了,别闹了。你身子骨这么硬朗,装不像病恹恹的。”
“我可以把自己拖病,只要您……”
雨樱也不看他,凉凉道:“你要是敢把自己拖病,我就敢把你锁在小黑屋子里再不见你。”
破军忙闭了嘴,嘿嘿一笑:“您还是最关心我的嘛。”
“切。”
忆·魔念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冥噩无尽
无尽的幽暗,寒凉的灯光,就连呼进身体的气,也是那样的冰冷彻骨。
她走在无尽的长廊中,却与这诡异的氛围完全融为一体,似乎,这是一幅动态的画卷,而她,只是这画卷中的一笔。
太过于完美的融入,却让她,完全不像存在过在这世间。
她迈着细碎的步伐,踏在泛着蓝紫光芒的青石板上。四下无人无声,唯有她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
空蒙与空虚的化身,似要融入这无边无际的昏暗之中。
冷香从她的衣袖间散出,却是这里唯一能够感觉的活着的气息。她自己身体的生气,还远远不如薰在衣服上的一缕芬芳馥郁。
她的身体周围,完全没有散发出的暖意。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死气沉沉的少女,所要踏足之地,会否是真正的地狱?
而她就这样走着,始终也没有尽头,太过于漫长的道路,会让任何一个人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终结的存在。
而她只是迈着步伐,走着,走着,什么也没有想,那一双大得夸张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思考的痕迹,只是纯粹而天然的黑色珠玉。
这段路,被咒印封印了的这段路,无法施展任何的法术。她也只能乖乖地用自己的双脚行走,走了无数次。
当再次看到大门的时候,她也没有松一口气,很平常淡漠地将它推开。
甘冽的酒香,扑面而来。
最上等佳酿的清芳,闻之已是醉人,想必一入口更让人不肯释杯。
而这样上好的酒,却不是在最深处,小小的罐子中散发出来的。而是从波光粼粼的圆形“湖水”中散出。
并不是普通的湖水,湖中灌溢得便是那最上好的美酒。
虽然有些暴殄天物,却也有种别样的优雅的情调。
五花马千金裘,只为换美酒尝而醉。不知道天子呼来不上船的酒中仙圣们,是不是会为了这样的景象而癫狂。
她早已尝不出味道来,甘冽的芳醇,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她的脸上还是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假笑。
不是为了酒池,而是凝视着粼粼波光中那瘦削的影子。
他整个浸泡在美酒之中,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欢,扑跃其中,愿与酒香为伴,沉醉其中呢?
她缓缓上前,轻轻地,把醉死了的生灵,从酒中扯了出来。
他的身体带动着酒水的流动,还有一阵沉闷的铁链的摩擦声。
细细看去,他的手脚,竟都被束缚住,锁在湖底。
衣衫早已被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成了一团,顺着他的脸颊,淌着滴滴美酒。
他那样躺在地上,容颜如同少女般,可是偏生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的身子,似乎又是男子。
长长的睫毛,覆拢在紧紧闭上的双眸上。脸颊微红,胸口微微地起伏,纵雌雄莫辨,有种无法言说的颇具诱惑,别样的妖冶之美。
他也与冷如雕塑的她一般,呼吸如游丝般,几近于无。眼皮轻跳着,不知道是不是仍旧沉睡在醉酒的,美梦之中,不愿意醒来。
她将手指按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却忽然,反手便是两巴掌,在那张画笔描摹不出的脸上,留下了两道鲜红的巴掌印。
“快点醒过来,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什么都保护不好,睡得倒是舒服。”
他被她冷冷地呼喝惊醒,眼睛却一时睁不开,身子蜷缩着瑟瑟发抖,口中呜呜咽咽地并不成个调子。
“你说什么?”她冷漠地问着。
他含混不清吐出来的字眼,仍旧难以分辨。
“说你是废物,你还真是废物,连话都说不清。”她嫌弃地哼了一声,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扯起来,强行扒开他的眼皮。
他的眼珠别向一边,不想看她,她却把他的头扭向自己。
“你不看我也没用。”她漠然道:“你都成了这个德行,还是不愿意把那些秘密,全都吐出来么?还是不肯过更舒服点的生活,再次为我们所用吗?”
他忽然瞪大了一双眼,眼睛泛出血红色的光,身体使不出力气,竟试图张口去咬她。在被她轻易躲开以后,犹自嘶吼着,宛如困兽的挣扎咆哮。
“其实呢,你要是肯把那些秘密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痛快。如果你还愿意为我们效力的话,外公都说了,会复了你原来的一切的。无论选择哪边,都比现在要强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他挣扎着,想要反抗,奈何动也动不了,只能用充满了执念与恨意的双眸,瞪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的眼神倒是已杀死了她千次万次。然而,这样的眼神非但不能伤了她的性命,却只能显得他更加凄惨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