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云端同舟(23)
“永不停歇,没有尽头。”
“有如你我。”
第9章
头天夜里两人都兴奋的睡不着,快到寅时才渐渐扛不住困意闭了眼,第二天又不用上朝,自然是计划着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再起床。
范闲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戳他,一下比一下使劲,他抬起手胡乱挥了两下,嘴里嘟囔着:“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手随意的往床上一搭,却正好拍在李承泽脸上,范闲那手劲……可想而知。
“哎呦”,被砸中鼻梁的酸疼让李承泽一下精神了,手一撑坐起来,一抹发现鼻子流血了,捂着鼻子抬脚就往范闲屁股上踹:“睡个觉都不老实,疼死我了……哎,叔叔?”
恩?范闲闻声也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看见五竹直挺挺站在床前,而李承泽盯着五竹叔……流鼻血。
这大早起什么剧本?范闲睡得迷迷糊糊的看着李承泽:“你这是……”
“必安!”李承泽仰起头,以防血滴到被子上,谢必安闪身进来,看到这情况,刷的一下拔出剑,指向范闲。
与此同时,尖锐的铁钎顶在了谢必安的喉管上。
“哎!”范闲和李承泽同时喊出来:“叔叔你别激动,我就是喊必安帮我拿个帕子”,李承泽边说边冲谢必安挥手:“快快快,流手上了。”
谢必安收了剑,转身去端水拿帕子,五竹也放下了手中的铁钎,范闲看李承泽:“怎么打到你了呢?没事吧。”
李承泽接过沾了水的帕子擦了擦脸:“哎呦,不打紧,这算什么事。”
范闲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大碍,转头向五竹叔:“叔,你不用这么紧张,小谢就是习惯动作,我们闹着玩的,没恶意。”
“他拿剑指着你,就不行。”五竹摇摇头回答。
“那他打我家殿下,也不行。”谢必安端着盆瞥了范闲一眼,大声说道。
“你不服,我们可以打一架。”五竹转向谢必安。
“打就打,愿意向五竹大人讨教。”谢必安梗着脖子回道。
“你走不过三招。”五竹打量了谢必安一下,缓缓吐出这句话。
“好了好了!”范闲赶忙跳下床,夸张的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看向五竹:“叔,你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啊。”
“你昨天说,让我今天来找你”,五竹朝后院望去:“东西准备好了。”
“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范闲一拍脑袋,转头对李承泽神秘的说:“承泽,快出来看看。”
李承泽穿好外衣,趿拉着鞋跟范闲往后院走,路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包子,边吃边看:“这是什么?”
地上摆着好多长长短短的木条,范闲蹦跳着在院子里比划:“我想在这儿搭一个葡萄架,现在种下种子去,没准明年秋天就能结果,到时候在下面放两把躺椅,哎,舒服~”
李承泽嚼着包子频频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葡萄架确实不错,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找个由头,常住居安殿呢。”
“啧,承泽你说什么呢”,范闲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我这可都是为了照顾葡萄,绝无私心。”
“姑且相信你”,李承泽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反正今天闲来无事,你搭,我看,可得一天完工啊。”
“好嘞”,范闲得到同意之后,利索的解开捆木材的绳索,突然又停住:“等等,咱们好像还没吃早饭呢。”
吃饭的时候,李承泽凑近了悄声对范闲说:“必安一直想让叔叔指点指点,你回头跟叔叔说说呗。”
“我已经听见了”,没等范闲说话,外屋的五竹开口了。
“叔,你就教教小谢吧,我不在的时候也能放心一点。”范闲冲外屋喊着。
“好,我揍你,你反抗”,五竹转过身来看着谢必安:“死了不管赔。”
谢必安一听,心里十分的激动:“多谢五竹大人。”
于是乎,这个懒怠无事的春日,居安殿一片祥和。五竹狠命揍谢必安,小谢同学拼死反抗,范闲在院子里搭葡萄架,李承泽坐在树影里吃着水果围观。
“小谢可以啊,被揍了几下,渐渐有点意思了啊。”范闲盘腿坐在地上,瞅了一眼谢必安说道。
“必安一直这样,每日寅时起床,练功两个时辰,从未间断过。”李承泽捏了个草莓放进嘴里。
“嚯,这么刻苦”,范闲竖了个大拇指,手上不停扣着榫卯:“哎对了,我都给你讲过我和五竹叔的事情,还从未听你说过小谢的事儿呢,给我讲讲?”
“这可说来话长”,李承泽往后一靠:“得追溯到我五六岁的时候了。”
“不嫌长,你慢慢讲。”范闲坐在地上,抬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承泽。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斑驳驳的洒在李承泽身上,李承泽眯了眯眼,缓缓开口,和范闲分享他陈年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侯公公,并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只不过是内务府一个小太监,隔三差五给各宫娘娘送些东西。
当年李承泽才六岁,淑贵妃喜静,宫里人本就少,淑贵妃又成天扎在书堆里,李承泽就处于一个被放养的状态,平日侯公公来了,也愿意和这位亲切可爱的小皇子多说上一两句话,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有几分相熟。
一日上午,李承泽帮淑贵妃整理书架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一本古籍的封面,怕被淑贵妃念叨,便想着去内务府拿些浆糊补一补。
去了内务府,没看到相熟的侯公公,李承泽便随便找人拿了浆糊准备回宫,路过一处偏僻的柴房时,看见一个灰影窜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