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24)
“傅霁寒!”
最后一字喊出口,已然失声变了调。
……
一夜荒唐后,盛意从疲惫中醒来,脑子和肚子都不大舒服,晕得晕痛得痛。他乍得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厕所吐个没完。
傅霁寒早上走得早,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后来几天,他再也不让盛意回客房睡了,或强硬或威胁地把人拘在自己房间,在某些事情上也越发没有节制。
盛意好几个后半夜都是又哭又喊的。
某天一个放假的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好几声马桶抽水的动静吵醒了傅霁寒,他翻了个身摸到一片凉意,听见厕所的动静,起身过去看情况。
“呕——”
只见盛意苍白着脸坐在冰凉的地上,虚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又忍不住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傅霁寒霎时脸色就黑了。
他拿来一条干净的热毛巾给盛意擦脸,嫌麻烦似的,干脆冷着脸把人抱回房间擦干净了,然后利落地把毛巾丢在地上,冷冷地质问盛意:“你很厌恶我?”
“不是…”
下一刻,盛意被重新甩在那张灰色的大床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不容拒绝地压迫下来。
吴妈今天早上来得早,听见房间里传来隐隐的哭声和喘息声,吓得再也不这么早来上班了。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盛意猛地打开门。他一身睡衣松松垮垮,像刚刚随便套上的,眼尾红到靡丽,脚步虚浮地进了外面的公共洗漱间。
一大清早地,他像是要把胆汁都一起吐出来,吐到胃剧烈地收缩了好几下。
傅霁寒站在门外,目光隐忍到发红,指尖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记。
这一次比往常都严重许多,盛意早饭也吃不下,吴妈给他量了体温,果然又发烧了。
傅霁寒眼神漆黑:“他最近几天都这样?”
吴妈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好几个早上都看见过盛先生去厕所吐过几回,倒也没有天天这样。”
她细数了几个日子,越说傅霁寒脸色越黑。
吃早餐的时候,傅霁寒说:“好点了?”
盛意低头心虚地嗯了一声。
“就这么厌恶我?”傅霁寒嗤笑。
“没有!”盛意急于解释,倏地抬起头看他。
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的身体更诚实,话音刚落,盛意又干干地呕了好几声。
平复呼吸后,盛意试探着问:“那件事,以后可以不做吗?有点疼。”
傅霁寒抬眸,唇角扯起冷意:“疼?除了暖床这件事,你还能给我带来别的价值吗?”
盛意目光微微震惊,眼中难过极了:“所以你总是不顾我的意愿那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用来暖床的禁脔?”
那种情欲交织,炙热又不透风的感觉缠地人呼吸不上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的窒息感晕眩感又再次缠了上来。
盛意脸色愈发苍白,他倏地站起来,椅子往后移了一段距离,语气悲伤又强硬:“我们,现在就离婚。我不跟人玩这种关系。”
傅霁寒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已经凉透的粥,眼中深邃锐利,声音低沉又决绝:“不可能。”
盛意气得浑身发抖,心脏上像有一把锤子,敲得人一顿一顿的疼。他大步一迈,急急地往玄关处跑,才走出两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傅霁寒瞳孔一缩——
“盛意!”
第15章 过得很好
盛意又梦到了在国外的日子。
落地英国的第一个月,他始终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一个人完成租房、入学、为爷爷安排医院。为了快速完成一切的手续,他不得不申请了一个不感兴趣的专业和学校。
一开始他有些崩溃,学校里没有熟悉的同学,难以下咽的食物让他连着吐了好几天。最倒霉的是,楼下住着的一户夫妻看他是留学生好欺负,非说自家浴室漏水是因为盛意乱用水导致的,甚至不让他在家洗澡做饭,闹了很多天想让他赔钱。
后来警察来调解,找了七八个水管工,证明不是他的问题。邻居告诉盛意,因为那户人家想换天花板,但不想出钱,于是就讹上他了。
盛意下课了以后就直奔医院照顾爷爷,一周20小时的兼职时间安排地满满当当。
他在一家叫利莱的海鲜餐厅当服务员,一周来两次,整个下午都在这里工作。店里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英国男人,长得慈眉善目,说起话来却显得很有激情。
经理叫哈伦斯,他看见盛意的第一眼就接受了他的兼职申请,他一脸惊讶地看着盛意说:“天呐,你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你来自哪个国家?”
盛意腼腆地微笑说:“我来自中国。”
哈伦斯说:“那很棒!”
除了服务员的兼职,盛意还注册了Uni Workforce,申请了学校图书管理员、餐厅服务员等兼职。有时候中餐或者晚餐可以吃餐厅提供的免费的菜肴,节省了很多开支。
只是后来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好几次在学校兼职时昏倒。有一次在哈伦斯的餐厅晕倒,还打翻了客人的一盘鱼子酱,吓得哈伦斯掏出手机就要打999,盛意及时醒来说:“不,不用了。我很好,哈伦斯,谢谢你。”
“盛,你必须要去一趟GP。”哈伦斯严肃地看着他,缓缓在他面前伸出三根手指:“这是第三次,你晕倒在我的餐厅。”
盛意当天被允许提前下班,哈伦斯善良地没有要求他赔偿打翻的鱼子酱。
盛德松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闹着脾气说要出院,生气地要拔管:“你把我这个老头子治好了有什么用?你是准备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