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3)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工作,是为了藏起这些东西吧。
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书房,也不知还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没过多久,她听到秘书在外面敲门的声音,“夫人,您找到那份文件了吗?需不需要我帮您?”
时羡慌乱地抹了把眼泪,连声说不用,自己马上出来。
打开门,她把文件递给郑秘书,“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郑秘书浅浅看了两眼,点头,“是的,谢谢夫人。”
送走秘书,时羡强装出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来,脚下虚浮地上了楼,回卧室躺着。
只盖着薄被蜷缩在床边一角,小小一只,显得格外孤寂。
躺着躺着,她困了,却始终无法入眠。
把一双眼睛熬的生涩酸疼。
说来可笑,结婚三年了,她竟然才发现自己是一个“死人”的替身。
照片后的缩写在眼前不断浮现。
H&X。
H是贺严,那X呢?
是那个女孩儿吧。
姓谢?姓薛?还是姓夏?
贺严说她死了,既然死了,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若是没死,贺严那么爱她,为什么要娶自己回来当个替身呢?
她越来越糊涂。
连保姆叫她下楼吃饭也没理会。
直到外面天黑了,她才听到卧室门锁处传来咔嚓一声。
想起贺严说他今晚会回来,时羡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只好屏息凝神,闭了眼睛装睡,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
没多久,浴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时羡缓缓睁开双眸,无声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后,贺严出来了,带着清爽神宜的松香气息。
紧接着,床面下陷了一块儿,一条长臂环上了她的腰身。
许是看了那些东西,面对他的触碰,时羡身子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贺严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却靠地更近。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点色气,声微扬,“怎么了,几天不见,都对我生疏了啊。”
他单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却发现她一双眼睛肿的厉害,迅速拧了眉,“你哭过?”
时羡知道自己装不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
她想知道事实,又怕知道事实。
好像所有勇气都在他出现这一刻,消失殆尽了。
只好随口扯了句,“疼的。”
贺严撑着手臂起身,把她的手从被子里牵出来,眉宇间尽是心疼,“以后不要坐网约车了,不安全,我还是安排个司机给你。”
这话他说过多次,都被时羡拒绝了。
她出门的次数不多,一直觉得没必要。
可这次却没做声。
仿佛现在只有他的关心,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
贺严心疼地看着时羡手上的绷带,垂头,在她手腕落下一吻。
那吻酥酥麻麻的。
顺着经脉触动了心弦。
小别胜新婚,亲近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只是想起医院病房里那张脸,想起书房里那些照片……
她做不到像往常一样回应他。
行至一半,贺严感觉了到她的不自然。
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撩拨她,牵引她。
情到浓时,时羡却突然回勾住他的肩膀。
近在咫尺,眼泛水雾,紧紧凝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吐气如兰。
“阿严,你还爱我吗?”
贺严眼底情欲渐深,薄唇轻扬,想要去吻住那张微阖地樱唇,却被时羡偏头躲开。
她说:“贺严,你爱的是我吗?”
第3章 识趣一点
时羡没有得到回答。
只等来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爱”这个字。
事后。
时羡先去洗澡。
出来时,床头柜上一如既往的多了杯牛奶。
贺严披上睡袍下了床,替她拂开黏在额角的碎发,端起杯子递给她,眸光柔和,“牛奶助眠,喝了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时羡坐在床边,接过杯子,却只是在手里握着。
贺严很贴心,每次端给她的牛奶都是温热的。
只是温得了掌心,却温不了人心。
她没有胃口,便将牛奶倒进了墙角的绿萝里。
等贺严从浴室出来,时羡已经躺下睡了。
看了看床头已经空了的牛奶杯,他也掀开一处被角躺下,在她身侧而眠。
翌日。
时羡醒来时,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身下凌乱不堪的床单,提醒着她昨天贺严回来过。
只是这晚过后,贺严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期间来了一个电话,说合同出了点问题,怕回来太晚打扰她,就在公司里凑合几天。
放在以前,除了出差,贺严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这不过是他去陪前女友的托词罢了。
时羡知道,却没有拆穿。
成年人了,都需要一些体面。
何况说了也是枉然,正主回来了,谁还会在乎一个替身……
或许她应该识趣一点,主动退场。
想想某一天,贺严一纸离婚协议拍在她面前,亲口说他最心爱的女人回来了,要她腾出贺太太的位置。
挺难堪。
–
时羡接到方书瑶电话的时候正在午睡,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她约自己去喝下午茶。
这丫头一向神出鬼没,又因是个娱乐记者,挖料不分白天黑夜,难得她会主动约自己,时羡便应了下来。
咖啡厅。
方书瑶猛灌了自己一杯咖啡,又使劲儿挖了一大块慕斯蛋糕塞进嘴里。
如此狼吞虎咽的吃法,与其他客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