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母一睁眼,虐死渣夫嫁东宫(244)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古山气不过,开口回怼。
掌柜的摸摸耳垂,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毫不退让:“你们当然可以不给,不过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壮汉又围了上来,古山再度抽出长刀。
“掌柜的。泽州旱灾已致大批百姓流离失所,现在城中无人买卖。天灾之时,你要银子去只怕也不值钱,有命挣没命花。”
宋蕴宁很冷静,现在必须有人站出来控制好局面,眼见客栈掌柜开始思索,她便知道找准了对方命门,继续言。
“我这里有粮食,大量的粮食。若要钱,倒不如给你些粮食。”
心里不停掂量着宋蕴宁所说之言的可信度,客栈掌柜算是把这番话真听进了心里,眼睛滴溜溜地转。
“马车里没有粮食,我已经查过了。你说的粮食在何处?”他也不是吃素的,不停地提出心中疑虑。
宋蕴宁二话不说直接让初禾拿出纸笔,亲自给风月儿写信,许诺粮食五十石,不出十五日定会送到泽州城内交付于掌柜。
掌柜查看信件无误,遣人去发,随后迟疑道:“做买卖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倘若是想走,也得我看见粮食才能走。”
三人对视,难不成真要在这里等上这些日子,宋蕴宁绞尽脑汁企图再与掌柜商议,安慰两人后就要转身。
“小姐。”许久没说话的初禾突然抬头,宋蕴宁疑惑,只见她的双眼噙满泪水,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如让奴婢留下当做人质,等粮食到了他们自然也不会为难奴婢了。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您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神情急切,语调拖长,初禾像是下定了决心。
“不行!”
宋蕴宁言之凿凿,立即驳斥,初禾于她亲如姐妹,她早已暗暗发了毒誓不会让初禾初夏两人受到伤害。
危难之际又怎会抛下她不管。
客栈掌柜见两人难解难分,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位小姐可狠不下心来放弃这名丫鬟,他松口道:“她若是愿意留下也可以,你们等粮食到了再来领走她。不过……”
他停顿片刻,以一种极为刻意的声音扯着嗓子说道:“若是十五日内我见不到粮食,这小丫鬟可就要被卖到风尘地去了,来人,给我带走!”
宋蕴宁说什么也不依,拼尽全力阻拦对方,古山没办法只好拉住宋蕴宁,走到一旁劝解道:“他们要的是粮食,灾荒城区的女子不值钱,初禾不会有事的!”
眼睁睁地看着初禾被带走,宋蕴宁无法挣脱古山的束缚,约定达成,客栈掌柜返还马车,定下十五日的期限。
两方为初禾的去留拉扯,古山偷偷地将手里一把小匕首藏在手里,经过初禾时一言不发,手上却将匕首递了过去。
一人不讲,一人不问,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有了初禾的做保,两人总算是几经波折领回马车。
第223章 不寻常的酒楼
就如掌柜所言,车里没有粮食也无其他物件,古山走时接过了初禾身上的包袱。
马车座位上有软垫,是风月儿临走时特地遣人加上的,主要是考虑到宋蕴宁身骄肉贵,受不了一路的颠簸。
古山抽出刀,登上马车,三下五除二地将固定软垫的绳子隔断,一封信件裸露而出,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袱。
扶着宋蕴宁登上马车,挥动鞭子,古山询问道:“现在去哪里?”
军队入城浩浩荡荡,城中人多是见过,尤其是泽州城里的县令恐怕对赈灾一事很是清楚,宋蕴宁强忍心中对初禾的担忧,努力甩头想把分别的画面驱逐而出。
冷静下来的她集中注意力,提议道:“先去县衙看看。我们必须了解现在城内的状况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断来。”
两人重整旗鼓,再度启程。
一路走来,尤其是临近泽t州城外的一两日光景,路边饿殍满地,满目苍茫,流民面黄肌瘦毫无生气,个个叫苦连天。
城内家家大门紧闭,仍然传出阵阵炊烟,路旁也没能找到流离失所的百姓,街道上空无一人,零星几家店铺开着,只卖些少量的粮油。
这番景象恰巧能印证宋蕴宁的猜想,城内子民还能果腹。
“为何街上除开我们入城去的那间客栈外看不见还开着的客栈酒楼了?”宋蕴宁在马车上细心观察一路,发出疑问。
但凡路过牌匾上写着‘饭馆’、‘酒楼’之类字样的门市均门可罗雀,招牌歪歪扭扭几乎要垮塌下来,门口更是粘满了蛛网。
古山坐在车前,摇摇头:“我也不知。常理来说不该一家也不开,说不准是背后有人趁灾害来临设法敛财的缘故。”
他没多说,驾着马车往县衙走,马蹄在石板路上发出的踢踏声不绝于耳。
就在街拐角,有一名路人走过,古山询问县衙何处去,他抬手一指,宋蕴宁却看到了不远处还真有一家酒楼开着。
隔着窗户往里望,店招牌上的酒菜很全,但都远远超出原本的市价,有一人身穿玄色青花官袍与京城官员打扮不同,正在店内饮酒作乐,身旁不乏女子作陪。
这真是旱灾频发之地的泽州?宋蕴宁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京城,见不惯这些事情的她随口抱怨道:“这人肯定是当地官员吧,百姓都要饿死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哎,这种人多得是了,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我走遍天下,哪里都有这种人。”古山无奈回应。
马车未作停留,很快便到了衙门口。
衙门口的捕快不多,只一两名,近来灾害频发,衙门中的人手多半都被遣出门去镇守城门或拯救灾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