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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老是那样绝情(82)+番外

我的妈啊,说重点!

顾仪试探性问道:“周……公子为何从青州回来了……”他从前和我什么关系,你老实说!

顾夫人:“周家生意往来,与青州交从甚密,如今情势看着不好,周亭鹤又是独子,想来如此周家便把他招了回来……”

顾仪见她停顿又不说了,心里更急。

接着说啊!

顾夫人见顾仪眉心蹙紧,面露焦急,心中一沉。

小仪她该不会仍旧对周亭鹤……

心中不由暗叹,语重心长劝道:“周亭鹤虽然一表人才,但只是个白身,周家家业再大,也不过是末流的商户,当年我们对你多有骄纵,不加管束,你执意要嫁给周亭鹤,你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还许你一诺,若是周亭鹤当日来府中应约,你爹就不会让你进京备选,可……他当日既然未来赴约,小仪……还不白他的心意么?周亭鹤无心于你,而你如今早已得了圣宠,一定将他忘了!”

原身果然爱慕那个周公子!

还想要嫁给他啊!

妈呀!

顾仪再次泪洒心田,“阿娘,你说得对。”语意坚决道,“我早就已经把他忘了!”

顾夫人半信半疑地打量她一眼,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忘了就好,伴君如伴虎,切不可心猿意马。”

顾仪点头,“我知晓了。”

往后避着走,估计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顾夫人默默又叹。

她其实舍不得顾仪进宫,原本想着若是周亭鹤有情,顾仪嫁给他,就是正妻。老爷又是抚州知州,小仪定能过得称心如意。何苦要去宫中,百花争艳,伏低做小呢……只是……周亭鹤却非良人,辜负了小仪一片心意……

冬日阳光洒下,照耀抚城长巷。

周亭鹤登上马车之时,面目仍旧冷硬。

乍见顾仪,他心绪实在难宁

跟着他的小厮守着玉佛,一声不吭地坐在车中。

他想不明白,顾家小姐,怎么会回了抚州……

那公子是不是还记挂着顾家小姐……

他要不要回去禀报周老爷。

周家坐落抚城城东,是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白墙黑瓦,虽不是深宅大院,但宅门前砌两阶石台,影壁雕刻山水,庭院花木扶疏,丝毫没有商人的市侩之气,反倒有如书香门第。

周家经年来做得都是贩茶生意,从前数十年间于青州,抚州,沧州各处往来。

如今当家的人是长房长子周隆,可他膝下无子,家业想留给周亭鹤,二房长子。

慎王在青州称帝已过两载,如今情势愈演愈烈,洛川流经青州沧州各处,本是条重要的水上要道,往北可达抚州,渠城,再往北可达漠南,漠北。

贩茶的水路。

可前些时日,洛川的船就出不了青州了。

周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坐在他对面的来客,出声相劝:“周老板,何须忧虑,这洛川想来也不能封锁太久。无论是哪一头都不能强霸了一条河去,久不放行。”

周隆看着对面的黑衣男人,眉头紧锁,“谷兄啊,你青州家里也是产茶的,那茶园时节说过就过,若是茶陈了,潮了,一年的辛苦都白白浪费了!”

说话间,家中的小厮进到东厢报道:“大爷,亭鹤少公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周亭鹤掀帘而入,揖道:“见过大伯,大伯可是今日才回来?”

周隆两步上前,扶周亭鹤起身,上下打量一番,高兴道:“好好好,此番历练而归,亭鹤侄儿愈发沉稳了!”

他略一侧身,向周亭鹤引荐背后之人,“这是青州茶商,谷老板,我在青州之时,承蒙谷兄多多关照,往后你们亦要常常来往啊!”

周亭鹤抬头细看了一眼来人,见他身量高大,却不壮硕,反而精瘦,脸上虬须覆面。

他躬身一揖道:“见过谷老板。”

谷老板虚扶了他一把,“周少公子有礼了,谷某是个粗人,让公子见笑了。”声音却是雄浑深厚。

周亭鹤来往青州,沧州多时,还未见过此茶商。

他笑问道:“谷老板从前可常来抚州?”

谷老板摇头,大笑道:“家中茶叶差人送来过抚州,可某是第一次来。”

周隆笑道:“谷老板能来,乃是幸事!”他又问周亭鹤道,“听说你去取老夫人的玉佛了,这段时日可还顺利,我听下人们说京中户部好像来人了,可曾见到是何人?”

周亭鹤一一作答:“老夫人的玉佛已经取回,今日寿宴即可送上。这几日,忙于盘点抚州库仓,尚算顺利。听说……户部派人来是行丈量田地之策,不是什么大事。来人是今岁钦定新封的员外郎,王子伯,工部右侍郎王重光少子……”

周隆颔首:“我听家丁说,王子伯为人滑溜得很,口风倒是紧,送过几次礼,计亩征银的具体章程却半分不透……商户若是无田,按照旧例,役归于地,无田则无赋役……”

周亭鹤凝眉,细想片刻,“听王员外郎话中之意……仿佛是要将农,商分制,就是不知道如何分制?”

周隆闻言,顿了顿,下决心道:“明日,你同我去拜会顾知州,看他怎么说!”

周亭鹤怔怔然一瞬,才缓缓点头,“是,小侄与大伯同去。”

可顾仪身在抚州的话却到底没说出口。

戌时过半,萧衍和顾长通尚未回府。

女眷们和顾昭只得独自用了晚膳。

回到厢房,桃夹已经备好了热水以供梳洗,顾仪心中却还挂记着白日里遇到周亭鹤的事情,到如今仍有些忐忑,她对桃夹道:“今夜不必伺候了,你也早些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