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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70)+番外

温热的身体贴过来,谢三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浑身冰凉,他虚虚搂住木姜:“诶,先起来,我身上冷。”

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晃了晃。

谢三郎叹了口气,手掌握过她的脑袋:“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木姜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道:“三爷鞋都不穿,不怕着凉,我怕什么?”

啊,一说到鞋啊。

谢三郎讪讪的盯着自己那双灰扑扑的脚,不自在的交搓,稍稍推开木姜:“咳,我不是来急了么?”

木姜欲要说些什么,刚勾起唇角,看到来人后,弧度就又落了下去。

“——这是谢三郎?”来人右手握着紫砂茶壶,踱着步子,慢条斯理道。

正是金楼主。

谢三郎见他来者不善,将木姜扯到自己的身后,上前一步将他赤|裸|裸的目光挡住。

金楼主斜了他一眼,笑了。

“还真护食。”

谢三郎回头,见木姜遇见他的目光心虚的避开,心揪了一下。

谢三郎回头,挺起胸膛:“不知金楼主在这有何贵干?”

这里是长安城有名的戏园子,他是百香楼的楼主和一个粗使丫头同时出现在这,的确引人遐思。

金楼主抱着紫砂茶壶,淡淡道:“没什么事,随便转转。”他朝前走了一步,恰好能瞥见木姜的侧脸时,停了下来。

“我和你说的事,你最好想想,的确是个好买卖。”

木姜沉默,谢三郎讶异的看着他两。

“今晚卯时,我在百香楼后门等你。”

“——好。”木姜一语落定,置地有声。

谢三郎茫然的看着他们,拉住木姜的手:“你答应了他什么,啊,木姜,这不是开玩笑的,和他做什么交易,有什么往来,都是——与虎谋皮。”

木姜反握住谢三郎的手,盯着他:“三爷,你手像冰一样冷。”

谢三郎敲了一下她脑袋,“别打岔,我可不那么好糊弄,你说,你们之间——”

说完,他瞧了一眼木姜的脸色。

要是,要是他们——他,他咬牙,醋坛子泼了一半。

木姜觉得好笑,他连那样的毒蛇的醋都吃?

她拉着谢三郎,慢慢走回去,看着那双冻的红彤彤的脚,问:“三爷,你冷吗?”

冷,怎么不冷。

谢三郎搓搓脚丫子,逞强道:“还好——男人嘛?”

木姜走到他前面,蹲了下去。

“三爷,上来。”

哈,合着要你背我?

谢三郎脸色不大好。

木姜回头,惊疑道:“三爷?”

谢三郎恨得咬牙切齿!他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轻视了!

他张开双臂,打横一抱,在木姜的惊呼中,把她抱了起来。

木姜搂着他的脖子,惊魂未定,“三爷。”

谢三郎气的脸红齿白:“哼,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

木姜乱动,想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谢三郎双手一松,蹲了下来。

“来,小猴子,到我的背上来。”

木姜没动,她还是心疼谢三郎穿的太少,生怕他冻病了。

谢三郎打了个喷嚏,鼻头冻得红红的,“快点啊,真要心疼爷,就快点跳到我背上来,好快点回去。”

木姜无奈,只得听他说得做了。

谢三郎起身,木姜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耳朵与谢三郎的相抵。

冰凉的与火热的相接,异常的暧昧。

谢三郎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木姜把脸贴过去:“看吧,说你着凉了,你还不信。”

谢三郎觉得心累,果断选择沉默。

木姜攀着他的脖子,忽然道:“三爷,要是你自由了,你想去哪?”

谢三郎微抬起眼帘,思索片刻,反问:“你想去哪?你去哪,我就跟着去。”

一起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种菜,养花,生两个胖娃娃。

但…那太遥远了。

谢三郎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了下去。

“三爷,以后我们就下江南,置下一座青石小舍,春天来了我们住在里面听雨,夏日来了我们就一起赏花,秋天…”

木姜顿住了,秋天,荠麦黄了,正是农家婚嫁的好时节。

谢三郎也沉默。

那些太遥远的诺言,他不敢许。

百香楼小院里的红梅开的灿烂,好几根枝丫探了出来。

木姜抬起头,伸只手就可以摘到,就像她的爱情。

她静静地看着,直到风吹过,簌簌红梅落了一地,洒满在谢三郎整个肩头。

谢三郎昂首,下定了决心,道:

“木姜,我——”

楼里小厮开了门,见谢三郎回来了,大喜:“爷,您回来了。”

末了,看了他身上背的人,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谢三郎将木姜放下来,问:“怎么了?”

小厮笑的满脸褶子:“爷,胡夫人回来了,还另外带着一个贵夫人呢,这可是个大买卖。”

谢三郎听后,脸上起了冰霜:“这关我什么事?”

说罢,他拉着木姜往院子内走去。

小厮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唔,这本是不关爷的事,可这买卖关楼里的事,关楼里的事,不就又关您的事了么?”

谢三郎顿住,回身看着他。

小厮低着头。

木姜回握住谢三郎的手,提步:“我去找金楼主。”

谢三郎死死扯住她,连指头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不许去。”

木姜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我有办法说通他。”

怎么说,谢三郎觉得害怕,曾经他利用过木姜,将木姜送到金楼主的身边,如今他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二人在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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