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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69)+番外

木姜眼里的冷箭射了过来。

“哎,我没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喜欢他就喜欢他呗!喜欢他想更了解他么?我跟你说,谢三郎啊刚进小倌楼的时候可清高了,要死要活就是不接客,你猜我怎么着?——”

木姜抓着枕头就往他脑袋上砸,见他往后一窜,跳到地上,就往屋外跑。

“啊!”她痛叫一声,反手向后摸自己的辫子。

金楼主绞着她的头发,笑道:“怎么要走啊,连个招呼都不打,好,你现在就在这儿站好,我来给你讲,后面的事——”

木姜正恨不得她的耳朵聋了,听不到他的一字一句,可那些话像入了魔一样,完完全全、死死的往耳朵里面钻!

“我找了个全身流脓的妇人,将谢三郎灌了春|药关进去,他哭啊叫啊,拿头去撞墙——最终还不是从了那女人?”

“哟?哭了?”金楼主攥着她的头发,提起她的眼泪,笑了。

“还有呢!自和那样的女人睡了,还能脏到哪去,谢三郎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忌,哎哟,你怕不知道,那个胡嫱,那么胖的胡嫱,她可是个会玩的,鞭子、蜡烛、割肉,什么她都会。”

他慢慢凑近木姜,热气吹进她的耳朵:“要是再过个几个月,我不护着,谢三郎他就真的死在那胖女人手上了。”

木姜一动不动,金楼主觉得没意思,将手里的头发松了。

木姜顺势萎在地上,脊背一抽一抽。

谢三郎对于他的往事风轻云淡的很,她也只看到他的插科打诨,却不知他受过这么多的苦。

“心疼了?”金楼主抱着胳膊,淡淡道。

木姜抹开眼泪,抬起头,盯着她,拳头握的死紧。

“你们,要我做什么?”

金楼主点点头,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是个上道的。”

木姜推开他作势要摸她脑袋的手。

见手落空,金楼主不气反笑:“要想你的三郎好好活着,就要听话。”

木姜沉默,一双眼如鹰一样利。

这眼可真利索,金楼主感叹,和她哥多像啊,可惜不是他亲妹妹。

“我要你帮我杀个人。”

木姜一震。

金楼主瞄了她一眼:“成功后,我给你谢三郎的解药,放你们远走高飞如何?”

会有这么好的事?木姜不做声语。

“当然要是失败了,你也就死不葬身之地了?”

“——杀,谁?”

木姜从未杀过人,却还是问了,没办法,这条件太诱人了,就算是陷阱,她也要去试一试。

“皇帝。”金楼主盯着她。

木姜骇然低头,抓住自己的膝盖:“你们疯了!你们都不做到——要我?”

“对,就是你。”

金楼主叹了口气,细细的望着她的这张脸。

真像啊,长得可真像先皇后,也难怪萧长亭既厌恶她,却又不舍得杀她。

“你当然不知道,你的母亲和如今的皇帝有过一段,只可惜他们情意相投却被你的父皇深深阻塞,一枚圣旨,你的母亲入宫为后,而摄政王也终生不娶。”

木姜的脑袋突突直跳,通身的血也变得浑浊,眼睛也泛着黑:“——你,骗人。”

“呵,这种事,随便问问前朝宫里的人都知道,你母后和父皇的关系并不融洽,到后面朝野里传出继子和继母之间的□□的情感,你的父皇终究还是信了——不然哪能差点废了太子?”

“不,不是的。”木姜摇头,捂住耳朵,她撑起身子,想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

金楼主站起身子,看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死死抠着身边木椅的把手。

“是不是,你心里早有定数了不是——?”

木姜往前栽了一步,跪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要她如何信,如何敢信?

她曾经日思夜想的父慈母爱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都如水里的泡沫一样,一碰就破!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金楼主看着她,淡淡道:“你细细想些吧,我不逼你,毕竟人总得为自己而活,毕竟若不是那个男人,你如今不还是活在往日虚幻的快乐中?”

木姜出门,如行尸走肉一般,屋外下了很大的雪,有一个傻瓜穿着粉红色的衫子,连大氅也没穿,赤着脚在街上一个拉着一个人挨着问。

他一边问,一边比划,急的都快哭了。

木姜喊道:“三爷!”

没有人应,他继续拉着另一个行人问着。

“三爷!”

木姜用尽全力,眼泪出来了。

谢三郎回头,紧皱的眉舒开,飞快的向她跑来。

☆、破镜难自圆(二)

他飞快的跑上来,紧紧的箍住木姜的手,脸皮发颤,声音像绷紧的弦:“你去哪了?外面的雪这么大?你连衣服都不知多穿一件,就到处乱跑?”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木姜没什么事,暗暗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多害怕木姜不见。

一开始以为她和自己置气,他又怕又慌,外面这么冷,木剑要是冻病了那可怎么办?

他等啊等,直到楼里上了早饭,楼里没有木姜的影子,小厮又说木姜没出去,他这才慌了。

要是胡嫱找木姜的麻烦,那可如何是好?

要是长公主一时兴起,派人抓走木姜,他要怎么办?

他无权无势,无钱无才,拿什么去保住她?

他疯了一样到处去找她,还好,还好,她人没事。

不然,他不知道他还有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木姜眼里含着泪,笑着扑到那个冰冷的怀抱:“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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