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470)
盛云菀拽掉男人的面巾,瞧着眼前面容有几分阴鸷的男人,冷声问:“是谁派你跟踪我们的?”
男人没有答话,直接咬碎藏在牙缝里的毒药选择自尽。
盛云菀想要卸掉他的下颌,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面容扭曲一瞬,嘴角溢出一抹猩红之色,很快便没了呼吸。
死士……
盛家征战沙场多年,有一支只听命盛家号令的军队,但没有养过死士,一些高门大户私底下养死士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抬头看向影二,影二这些日子以来早就已经习惯,眉头都没皱一下,“属下送盛小姐回府。”
盛云菀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来是她少见多怪了。
身为天下之主,看来也不容易啊。
……
疼。
灵魂像是被人揉碎了又装进破败的躯壳里,浑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
躺在床上的人溢出一声闷声,身下的被褥几乎被汗水浸透,素白的手拿着帕子,细致擦拭着他的脸上的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喊疼的人才慢慢恢复平静。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枝丫,透过木雕花纹的窗棂洒进房间,柔和的光线在榻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平躺在榻上的男子,半边脸隐匿在光影隐中,被太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更显得苍白透明,透着一种破碎的美。
男子眉心紧锁,长睫抖动,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随着一声溢出的“不要”,魇住的男人豁然睁开双眸坐起身。
他双手紧攥着被褥,大口喘着粗气。
气还没喘顺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是吃了圣上赐下的毒药归西了?
身体里针扎似的疼提醒他,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
他打量着四周,房间不大,整个布局比较简单,床、柜子、桌椅、屏风都有,但也仅仅是有这些了,绝对不是皇宫里的居所。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就要下床,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
他停下动作,循声看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绕过描绘着梅兰竹菊的四扇落地屏风,瞧见他已经醒了,微微怔愣一瞬。
不是那个狗皇帝还能是谁。
他在这一刻,全然失去了理智,完全顾不上她尊贵的身份,用质问的语气说道:“敢问陛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姜茶茶走近,像是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如你所见,你还活着。”她说话语调无比随意。
“敢问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之前朕不是说过,你之所以武功施展不出来,别够好浑身绵软无力,走两步就觉得累得慌,全都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那颗药就是解毒用的,你再修养几日,就可以重拾武功了。”
“所以呢,陛下为何突然肯给草民解毒?”
姜茶茶在他旁边坐下,与他只有一臂距离。
盯着他这张女娲炫技的脸,露出一副朕虽然也不想给你解毒,但朕也没办法的无奈。
“各路人马都盯上了你,朕自然不能再留你在身边,只有两条路能够选择。
一呢悄无声息解决掉你,第二条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放你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朕这么喜欢你,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拿到你跟前,又怎么舍得要了你的命。
两条路必须选一条,朕选择放你自由。”
盛允策避开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姜茶茶怔住,指腹蜷缩着收回手,再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侵略性。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真就长了胆子,他冷着脸又道:“陛下真想放草民自由,大可以直接说,又做什么来戏弄我,还是陛下觉得戏耍人很好玩。”
“戏耍?朕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朕心里什么滋味。”
她强势地掐着他的下颌,根本由不得他反抗,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强迫他看清她眼底的痛苦。
真别说,盛允策这皮肤好的让人嫉妒。
瞧瞧这睫毛,真如羽毛一样。
还有这高挺,能滑滑梯的鼻梁。
还有这无可挑剔的唇形。
堪称绝色啊。
险些被男色勾了魂,姜茶茶连忙正色道:
“盛允策,我不傻,那天我们在酒楼遇到的和你长得有些相似的人,到底是谁,你当真以为我真不清楚?
我不过提一句把人收进后宫,你就立马对朕说一些之前从来都不屑说的话。原因呢?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家里人!”
盛允策心下猛然一紧,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下来,她知道?
“不用用这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到底还是有一些耳目的。什么担心你离开后,将我们二人之间的这些事说给外人听,你以为仅仅如此?
我怕的是,轻而易举地放你离开,用不了两天,你就将我抛诸脑后。
我说要杀了你时,要纳你姐入宫为妃,你是不是觉得痛不欲生?可选择放你离开,对我来说要比当时的你还要痛苦。
如果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杀了你就好了,把你变成一具尸体,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反抗我,就只能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了。
我不是什么天下的君主就更好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能够陪着你一起死,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
她赤红着眼睛,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强调。
话音里饱含的情意如潮水一样汹涌,毫无保留的朝他簇拥而去,令人招架不住。
说到最后她像是再也没有力气开口,黯然垂下眸子,苦笑一声,松开钳制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