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471)
瞧见她这幅偏执又病态的样子,他眸底一颤,任谁听到这番话都没办法做到不在意,可要是说为她的话而动心,也是没有的。
被囚禁以来所承受的痛苦,正如冬日里堆积着的雪,即使没有太阳也会慢慢消融,可总要有一个缓慢的过程。
想到囚禁,他骤然清醒过来。
他内疚个什么劲?他为何要心里不舒服?
自己不爱她有错吗?
她想拉着他一起死,他还没活够呢。
他这会儿又意识到不能惹小变态发疯,低声道:“自古以来,也没有姐弟二人伺候一人的先例,草民听闻陛下当时说的话,唯恐陛下犯错,情急之下才欺瞒陛下,还望陛下宽恕。”
“我要是真怪罪你,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好好养身体,三天后朕让人送你离开。”
她低哑着声音说完,起身后,居高临下凝着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欲言又止,片刻后一甩袖转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走远,他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身子靠在床头。
望三日后她能信守承诺。
盛允策能起身走动后,发现自己身处郊外的一处别院。
整个别院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下人。
影三负责守着他,不让他有机会与旁人有任何交流。
盛允策这三天没睡一个好觉,每天有一半的时间裹着大氅蹲坐在门口,看着黎明前的曙光升起,又望着大地逐渐被一层黑布笼罩。
他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位突然改了主意。
都说天子金口玉言,她倒好,说话没一句靠谱的。
望着太阳越升越高,影三还没有送他离开的意思,盛允策实在是等不急了,再一次追问:“我还不能走?”
陛下之前交代说,若今日午时她还没到,就直接放他离开。
影三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
差不多了。
“盛公子,请吧。”影三做出请的姿势。
盛允策当即撂下筷子,欢天喜地起身。
走走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两人刚打开前院的门,就见一驾较为低调的马车正停在门口。
驾车的是影二。
里面坐的是谁,脚指头都能猜到。
影三不知道该舒一口气,还是该对盛小公子报以同情。
看样子,盛小公子白高兴了,走不掉喽。
他侧目,果然看到盛小公子垮下来的脸。
一袭常服的姜茶茶从马车上下来。
盛允策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他恭敬行礼,暗沉的眸子盯着地面,脑海中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他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又要变卦?
盛允策此刻确实是怕极了,生怕她一句话,打碎他所有的希望。
姜茶茶走到他跟前,虚虚抬起他的手臂,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先进去吧,就算是想要回家,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还没吃饭,陪我用了午膳再走。”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丫鬟仆人很快重新布菜。
姜茶茶招呼着他落座。
抬眼瞧见对方不情不愿的样子,她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角:“怎么?朕都要放你走了,你连和朕吃一顿饭都不愿意?怕朕再次把你关起来?”
“草民方才吃过了。”
“那就再吃一顿。”
盛允策:“……”
一顿饭用了近半个时辰,所有的饭菜一点热气都没了,她才放下筷子。
丫鬟收拾桌子,两人在次间说话。
姜茶茶唤了一声影二。
影二捧了个紫檀木匣子过来,在姜茶茶的示意下,放在盛允策手边的桌子上,“打开看看。”
盛允策瞧了她一眼,随即小心打开。
在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扳指后,下意识看向她的手。
果然,她拇指上是空的,盒子里的就是她长戴的那一枚。
听到他将玉扳指赐给自己,盛允策连忙起身道:“草民受之有愧,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姜茶茶轻点着桌面,“拿着它,日后你可以向朕提一个心愿,只要是朕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这样也确定不收?”
盛允策一愣,随后捧着匣子谢恩。
照她的意思,这个玉扳指在她跟前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他自然是要收的。
他捧着木匣子局促坐着,听她又开始诉衷情。
盛允策听得太多了,人已经麻木。
心里念叨着她赶紧说完,赶紧放他走。
姜茶茶又问:“朕问你一句,相处的这些时日,你可曾对朕动过心?”
又是这种问题。
他说有不对,说没有也不对。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小变态发疯,盛允策谨慎谨慎再谨慎,“草民若是生为女子,自是仰慕陛下。”
他说完,就留意到陛下眉目舒展,与他说话的语气柔和许多,“你回去见过爹娘,就收拾东西离开皇城吧。”
盛允策傻眼了,她什么意思?
他虽然有要离开皇城的念头,但也仅仅是想着去其他地方暂避风头,该不会他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吧。
姜茶茶深情注视着他,直白且专注。
“你在跟前,朕就怕有一天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召你进宫。所以啊,让你离开的远远的,也只有这样,朕才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算了,别管她是让自己离开多久了,总比不让自己离开京城好。
“你不是一直想上阵杀敌?那就去边关吧,北方游牧部落与我朝对峙多年,最近愈发的猖狂,不断侵扰边境,那里会是你该去的地方,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平定战乱,开疆拓土的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