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175)
“没什么。”
李徐看着谢辞的眼睛,不难猜测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心情一刹那又跌落谷底。
“若我日后心系旁人或有妻妾,便叫亡母九泉不宁,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沉默不多时,谢辞炸毛怼了李徐一拳:“这种誓能随便发吗!你是不是脑子被猪吃了!”
“没有随便发也没有被猪吃。”李徐握住那只手放到自己胸口,“我说的只有你只要你,是发自内心真真切切的,日久年深便可证明给你。”
谢辞没理会,少见地双手合十真诚祷告道:“这人脑子有病,发的誓做不得真,诸天神佛见谅见谅。”
“我发的誓就是真的,你真是...”李徐心里堵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舍不得骂又不知还要怎么证明,被眼前的人折磨得不轻。
“罢了,不说这个,阿辞,我要做一件冒险的事。”
失败会死,成功的话现在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不会再有阻碍。
“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说,等一切步入正轨我们去清枫山上给你过生辰好不好?”
“嗯。”
“乖。”
“啧嘶,别说这种话,太奇怪了。”
“真乖。”
“李知津!”
“不说了。”李徐笑着吻了下他的额头,“我爱你,阿辞。”
“这个也别说了。”
李徐又是笑,笑过后不及犹豫便决心道:“阿辞,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
“我想...借兵符。”
炸裂的话以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谢辞愣了足有三息的时间,噌地做起来:“你说什么?”
“我想借兵符。”李徐也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谢辞的眼神冷冽了些,视线染上审视之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刚说过我要做一件冒险的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调兵,绝对不会牵连谢家牵连你,七日之后我会将兵符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你。”
谢辞用被子把布满吻痕齿痕的身子遮住,向后躲去靠到了墙面上,冰冷的墙面让他感觉肚子里未清干净的东西疼了些。
“你今天来是因为这个?”
“是..也不是。”李徐实话交代,“想你是真的,想借兵符也是真的。”
“我看不懂你,知津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情事留下的余温散去,身体竟开始冷得发颤,谢辞仔细盯着那双眼睛,企图找出蛛丝马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辞,求你信我。”李徐靠近去握谢辞的胳膊,但对方躲开了。
“知津兄,我会是傻子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对吗?你没有想骗我给你睡之后再骗我的兵符,对吗?”
“你在说什么?”李徐强行把人拉回来抱紧,“我爱你是真的爱你,在集贤院时我就爱你,我等你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
“阿辞,你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什么权利皇位性命都没有你重要,为了你,我可以死,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相信我好吗?”
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谢辞尽量控制自己问出完整的语句。
“知津兄,我再问你一遍,若你得以继承大统会不会夺我谢家兵权杀了我?”
“不会,我不会抢你的东西不会伤害你,我杀了自己都不会杀你,我保证七日之后一定物归原主。”
谢辞的心更乱了,他听到自己用一种自己没听过的颤抖声音在说话,然后颤抖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付出去。
“好,我信你。”
他挣开拥抱,扯过衣袍披上踉跄着脚步走下床,脑子是热的,心的慌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床底机关被触碰开,暗格中的盒子打开,铜制刻虎形的玺呈于眼前。
那是先祖皇帝独授予谢氏一族的权力,连当今皇帝都没有的权力。
然而当今的皇帝看得并不透彻,属于皇权的生杀予夺,自认为可将他的性命攥于股掌之间,所依仗的不过是谢家人可怜的忠心。
不及巴掌大的铜玺是荣华地位的象征,是保命符亦是催命符。
他抖着手把兵符取出来,机关随之关合,没留一丝痕迹。
“知津兄,因为是你我才相信,所以..别让我做蠢货,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谢辞捏紧手中的兵符,在一片茫然与混乱中挣扎着找寻清醒的自己,然后清醒的自己把兵符交到了面前的男人手中。
“兵符是我的命,是我谢家的命,而今我真的把自己的命全部压在你手上了。”
“我知道。”李徐握住兵符,将身体不断发颤的人抱进怀里轻轻拍抚,“阿辞,相信我,你..是我的命。”
我这一生都不会再伤害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只手遮晴空,踏血行前路
翌日,入夜。
酉时七刻,松雪别院。
“都准备好了?”
“只等殿下发令。”
“明日天亮前要结束一切。”
“是。”
李徐推开窗子仰头看向晴朗夜空,满目繁星闪烁着映入瞳孔,唇角渐渐露出势必功成的笑意。
如今的皇城该变变天了。
......
戌时末,太子府外。
“报殿下,陈相已按计划借寿宴将文臣武将及其家眷囚于相府,未赴宴者也已尽数控制,宫城各处防守皆由我方接替,永乐长公主及驸马现已拘入太子府。”
“好,那便先去瞧瞧皇兄和长姐吧。”
未踏入太子府血腥气便钻入鼻子,李徐蹙蹙眉取出沾香的帕子遮住了口鼻。
廖宁走上前踹了迎接的士兵一脚:“知道殿下要来怎么不预先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