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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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殿下。”
“五殿下来了。”
“五殿下居然真的到集贤院读书。”
“快别说话了。”
...
听着周围的声音,谢辞一霎打起精神朝门口看去。
那人一身素衣,自己提着书箧,浑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离得近的院生默默行礼让开了一条路来。
“殿下殿下!坐到我这儿来吧,我想和你坐在一起。”
谢辞热络的声音换来了所有人异样惊讶的目光,然而他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李徐不理,他站起来跑过去一把攥住李徐的手腕,直接在对方的震撼中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的桌子。
“坐吧,我们一起上课~”
李徐在原地愣了足有两息的时间才回神,而后默默按对方的邀请坐到了指定位置。
被占了原位的沈固无语地拿着书挪到了武辛旁边。
谢辞,集贤院最传奇的人物,见到漂亮小公子就追着做朋友拜关公,见到漂亮小姑娘就追着当牛作马要娶人家做媳妇。
只不过无论做兄弟还是娶媳妇都三心二意,挨了不少骂。
沈固和武辛两个人相视一眼,皆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心道这厮如今连皇子都不放过了。
“殿下,你用早膳了嘛?”
李徐不答。
谢辞撑着下巴,刚想继续问,博士走进来只好和众人一起站起来行礼,白胡子博士重重咳了两声,讲堂内安静下来不再有人发出声音。
李徐翻开要讲的文章目不斜视,谢辞也跟着翻翻书愈发觉得无聊。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漫长的课程开始,说者慢条斯理,听者昏昏欲睡。
谢辞用书挡住脑袋朝李徐小声道:“殿下殿下,帮我看着点那老头,要是他过来记得叫我哦。”
“你不听课?还要睡觉?”李徐看着他蹙起了眉头,“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一事无成。”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谢辞合上书,笑得随意,“及时行乐方为人生真谛,比如现在,我困了,困了就是要睡觉嘛。”
“谬论。”
“才不是谬论呢,困了不睡觉,饿了不吃饭,那有什么乐趣呀?”
李徐不再回话,谢辞不服气地拽拽李徐的衣服继续说自己的道理,但对方没再理他一句。
“谢辞!”白胡子博士的书精准地飞过来砸到谢辞身上,“自己不学还要打扰别人!出去站着!”
谢辞哭丧着脸又在骂声中走出去,竹越跟在后面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公子,等休沐回侯府,您就又要挨打了。”
“还不是怪那个五殿下,让他帮我看着点,不帮就算了,还说我。”谢辞摩拳擦掌朝讲堂里面瞄,“哼,没趣的小正经,看小爷怎么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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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津兄!”
李徐应声看过去,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不懂事的小童长成了不懂事的少年。
少年穿着红色劲装,明艳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动人的笑,一双凤眸宛若秋水,未施粉黛双唇仍似点绛朱红。
朝他跑过来时像是一团火,一团只在他心中燃烧的火。
“阿辞,你怎么没去校场?”
“见你一面就走了。”谢辞缓了口气把字条塞到他手中,“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刚学的,来不及了,我走啦!”
“慢些跑!”李徐看着远去的身影略感无奈,小心将手中字条展开,眼睛随着墨迹怔住慢慢化开一汪春水。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准备逃跑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泛黄的字条上字迹歪歪扭扭,已然浅淡得快要看不清。
书写之人早就忘记是从哪本书中翻到了那首诗,唯有收信之人仍记得那天心跳得很快,记得双手差一点就要捏不住字条。
李徐含着泪注视眼前的人,然后字条随着期盼一起被撕得粉碎扔到了他身上。
“我活到现在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纸片落在身侧和衣袍上,李徐低下头慢慢捡起一片,碎了的字再难辨认清楚。
他瘫在地上小心翼翼一片一片将撕碎的字条收集起来,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散落的纸片还没有收集完就被无情打散。
“何必在这儿营造情深意重的模样骗人骗己,恶心至极,若是可以重新开始,我一定一辈子都离你远远的。”
“重新开始就能改变吗!”李徐突然站起身一把攥住谢辞的手腕扯到身前,“你已经没办法离开了。”
“放手,放手啊!”谢辞用力挣着向后躲,却被抓得更紧控制住了双臂,“滚开!别碰我!”
“一天说几遍骂几遍不累不腻吗?”
李徐一只手便将谢辞的双腕钳制住,将人压到身下轻抚过唇瓣,眼中的泪不知在何时彻底干涸。
“你又逃不掉,何必白费无谓的口舌,不如乖一些,配合一些,我们都好过。”
“你放开我..”谢辞反抗不过渐渐不再挣扎,只是绝望地悲凉地看着对方,“你又要强迫我?倒不如杀了我,留一具听话的尸体来得好。”
看着那双眼睛李徐无声长叹,躺下去将人抱紧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因抗拒而颤抖的背:“夜深了,乖乖睡觉吧。”
谢辞没再反抗,他不能保证不断地激怒最终伤害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