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211)
铃兰检查好帕子,壮起胆子走到大门外,还未迈上台阶便被守卫拦了回去。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敢擅闯,赶紧走。”
“小女子求见竹越大人。”
两名守卫根本不听生人所言,握住刀柄警告道:“速速离开,否则刀剑无眼。”
“我是真的有要事求见竹越大人。”
长刀拔出一毫,铃兰吓得退后几步慌了神。
“赶紧走!”
“我...我不能走。”铃兰捏住帕子所在的位置,狠下心咬牙道:“我怀了嘉良侯的骨肉!”
四周瞬间陷入寂静,两名守卫大眼瞪小眼震惊地对视良久,其中一人总算反应过来,一把将女子拽上台阶朝周围看了一圈。
“你小点声,你说什么?”
“我怀了嘉良侯的骨肉。”
“嘘!嘘嘘!别说了别说了。”守卫又朝四周看看,附近没人路过心里总算踏实点,“你等啊,我进去禀报,你,你看着点人,别叫跑了。”
“放心,你快去吧。”
照雪堂内,竹越收起剑擦擦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人!大人!门口有位妇人说怀了侯爷的骨肉!”
“噗!咳咳咳!”竹栎刚喝进一口水就全喷了出来,“什么?!”
“就在府外,说了怀了侯爷的骨肉,小人没敢让人走。”
“侯爷都离开皇城一年了,她上哪怀去啊!”
“她说她是跟着侯爷伺候的,有了身孕便回皇城了。”
竹栎震惊得合不拢嘴,都病成那样了,昏迷着离京的,医了一年还没好,竟然有心思生孩子???
不愧是将军。
非常人所能及也。
“所以将军的身体好转了?带她进来。”
“是。”
竹越擦擦下巴上的水,皱紧眉头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好歹是有了后,还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肯定得小心照顾着。”
“不过将军还没成亲就先有外室,日后这名声....奥也没事,将军这方面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虱子多了不怕痒。”
“但怎么能证明确实是将军的骨肉?要是替别人养了媳妇孩子,等将军回来不得宰了我?”
一旁的小厮挠挠头不解道:“大人?您这是...念叨什么呢?”
“跟你没关系,赶紧去请个大夫来。”
“是。”
铃兰跟着引路的侍从一路走进花厅,袖子里的手紧张得越捏越紧。
“大人,人到了。”
“你说你怀了侯爷的骨肉?”竹越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打鼓,“把帷帽摘掉,一会大夫便到了,你最好没有说谎。”
“您是...竹越大人?”
“正是。”
眼前的女子突然扑通跪到地上,竹越吓一跳:“你..你这干什么?”
“小女子说谎了,只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竹越嘴角一抽:“你就算走投无路,也不能给我家侯爷泼..泼脏水吧。”
虽然将军在这方面有口皆碑....
“念你是一介弱女子,这事就算了,自行离去吧。”
铃兰跪着没动。
“要是我让人请你走,怕就没那么好看了。”
“我有一样东西想给大人。”铃兰左右看看,虽有旁人在,但也确实法子再求独处,她取出帕子,小心翼翼展开举过头顶。
帕子完全展示入目,竹越的脑子好似被锣鼓凑近狠狠敲了一声,耳朵跟着嗡嗡作响。
他死死盯着帕子,双手在难以平定的慌乱中攥紧:“都退下!传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
“是。”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竹越终于失控地冲到铃兰面前,用力捏住了铃兰的肩膀:“公子为什么给你这个?啊?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话啊!!”
想起谢辞所说的话,铃兰确认眼前的人就是竹越,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大人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吗?”
竹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耳朵微微动了几下:“没有,快说。”
“小侯爷没有还乡丁忧。”
“我知道啊。”
“您知道?”铃兰懵了下继续道:“那您知道他在宫里?”
“在宫里?不可能,他不是远赴苗疆解毒去了吗?他给我留了信,信上就是他的字啊。”
“所以...是有两套说辞。”
“你说什么呢!”竹越急得要死,“说重点!公子他到底怎么了!”
铃兰忍住肩膀被捏的疼,赶紧长话短说道:“是小侯爷叫我来求救,他被陛下囚禁在宫里,为...为..为嬖臣。”
词用得委婉,但结合上下已不难猜出,竹越指节攥得咔嗒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陛下与公子是多年好友,就算有龙阳之好,也不至于...”
铃兰举手发誓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小侯爷让我将这方·帕子带给大人,说除了大人没人知道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只要大人见了就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竹越把帕子接过来,血迹已经渐渐发褐色,上面的图案虽然潦草但仍可清晰看出。
小时候定的最危险时传递消息的标志,他和公子两个人的约定,只有他和公子两个人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字不漏地说。”
“是。”
铃兰把自己所见所闻毫无掩藏一五一十全部说给了竹越,竹越硬生生忍着,也没能将眼中的泪压制回去。
老侯爷临行前明明告诉他不能离开公子半步,他竟然还这么失职错信了一年。
“公子现在如何?身体...还好吗?”
“比去年见到时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