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8)
“将军慎言!这话可不敢再说。”
谢辞听了训挨了打,回自己家还不能抱怨更生气了,推开竹栎将其手中的金创药扔开砸到烛台上。
药上好了,再发脾气竹栎也没有不放心的,便捡起药瓶退出去留谢辞一个人气。
房门关上,谢辞猛地将枕头甩下床,背上的伤跟着一抽。
然此刻占据心头最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愧疚。
若他在早朝上当着群臣的面说出来,事情一定会不一样。
现如今陛下护住太子,说再多已皆是白费口舌,没人会信了。
都怪他,贪酒误事,做了食言的小人。
“既无能为力,那流言蜚语,我代你受。”
漫漫长夜,有人在台上彻夜难眠,有人在台下笑看锣鼓开场。
月色最深之时下了场小雨,至天亮时分地面被晨风吹干,未留一丝痕迹。
云层拨开,光亮露出照在嘉良侯府主院。
满溢茶水的瓷盏砸在石板地上,茶水和瓷片蹦溅四处。
“孽障!你再说一次!”
谢辞跪得笔直揖手至额前朗声道:“请父亲替儿子去王家提亲。”
手掌大的笔洗从书案上被拿起来砸在了谢辞的肩上,谢辞扛住一动未动。
“求父亲替儿子去王家提亲!”
“畜生!”谢安平手气得发抖,“你是想威胁我?好,好啊!既然你想跪着就给我跪好了别起来!谁敢扶他!本侯便亲赐十杖!”
谢安平一拂袖子气到极点头也不回就走了,谢辞咬着牙直直跪好,铁了心要刚到底。
偌大的院子十几个小厮侍卫,除了竹栎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扶,但谢辞坚持要跪,任竹栎如何劝都没有用。
日出又日落,跪到最后人都开始打晃。
只有竹栎知道谢辞还有重伤在身,焦急万分之余忽然想到一个人,便火急火燎骑上快马往城郊去。
第十一章 执意求娶,旧伤添新伤
城郊,松雪别院中,李徐正坐在廊亭下,借着烛火和月光仔细雕刻灯笼。
谢辞与谢辞的人向来可以随意出入松雪别院,不必禀告,竹栎便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别院。
内院廊亭下,看到李徐的那一刻,竹栎脚步加快着急地跑上前去。
“殿下!我家将军快没命了!”
刻刀一抖从皮面划过扎进指腹,鲜血瞬间溢出一滴接一滴滴在石桌上
李徐噌地站起来,无暇顾及伤口,冲过去抓住竹栎:“他在哪?”
“在侯府。”
“备马!”
……
嘉良侯,皇城中最显赫的府邸,此刻却阴霾萦绕。
谢安平捂住胸口稍加平复后狠踹了谢辞一脚。
“逆子!先前嫌这嫌那死活不认婚约!现在王芊做出这种寡廉鲜耻之事你反倒上赶着要娶!上赶着辱没我谢氏门楣!”
谢辞艰难地爬起来跪好,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来:“是太子...强行欺辱,我..亲眼所见,王芊,是...是无辜的...”
“满口胡言!太子是君,你是臣,你怎敢诋毁太子殿下!”
“陛下才是君。”
谢辞抬头看向谢安平,一字一顿。
“太子..欺辱在先,污蔑在后,不配为君,父亲你,甘时愿结亲,落难便不认,实乃...背信弃义..”
“你说什么!”
“我说...”谢辞眼神不躲不避,“太子不配为储君,父亲你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响亮巴掌落在谢辞脸上,嘴角裂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谢辞舔了下伤口,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跪直。
“去将本侯的马鞭取来!”
“侯..侯爷,公子他年纪小不懂事您...”
“听不懂本侯的话耳朵便不必要了!”
“是是侯爷,属下立即去取。”
没多会儿马鞭交到谢安平手上,谢安平怒气顶到天灵盖握紧马鞭指向谢辞。
“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再说十遍也一样,太子不配为君,你是背义小人..”
马鞭狠狠抽在谢辞背上,与昨日的伤连在一起,血很快透出外袍。
谢辞双手撑住地,豆大的汗珠砸下去,浑身疼得无法控制地一阵阵抽搐。
“我打死你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
又一鞭落下,谢辞撑不住趴在了地上,一声不吭强忍着喉咙里充斥的腥甜之气。
“侯爷!不能打了啊!”
“是啊侯爷!公子他知道错了!”
“公子你快说句话服个软吧!”
谢辞身体颤抖握紧双拳死命撑起来:“求...父亲..替我..去王家提亲!”
马鞭再落下,院中的家丁侍卫皆不忍地叹气,一个个干着急。
“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忤逆犯上的畜生!”
“住手!”
马鞭高高扬起,却在半空中被截下丢开。
“五殿下?”
李徐双目通红怒瞪谢安平:“谢辞先是朝廷命官,后才是你嘉良侯的儿子,你要动私刑将他打死不成!”
“咳咳!咳咳咳!噗!”一口血吐出来,谢辞倒在地上彻底疼昏了过去。
“阿辞!”
第十二章 终有一天你会只站在我身边
“下官管教自己的儿子,五殿下也要插手?”
“是又如何?嘉良侯若有不满去陛下面前告我便是。”
李徐将谢辞扶起来背到背上,动作只敢小心再小心。
“现在,还请嘉良侯让个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侯爷当真心硬如石。”
谢安平蹙起眉头:“什么旧伤?”
竹栎在一旁这会儿才敢说出来:“昨日将军在宫中为王二小姐辩言惹恼陛下,跪了半日受了二十脊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