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103)
手指抽回,满是津液的唇瓣开合,传出恍若撒娇的絮语轻喃;隐约之间,听到低沉磁性的男声说道:“予予哭得厉害些,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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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不再浓厚,黑色的豪车停止前行的时候,天光倏然亮起。
宋知予缩在男人怀里,因缺乏安全感,他潜意识地,用手指攥住对方的衬衫一角,呈现依赖托付的状态。
“穆总,主母让您接电话。”尘白扫过响不停的手机,纠结片刻,选择呼叫坐后座的人。
男人此时两指夹烟,刚递到嘴边,闻言,准备抽一口的动作顿住:“有事?”一如既往地冷淡开场白,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
电话那头的女性长辈,一夜未睡,她随意嗑下茶杯,不急不缓的,问:“有没有事,你心里不比我清楚?说吧,行到哪了,几点能到?”
穆司卿指尖烟雾缭绕,他扫过四周景象,把怀中的少年,抱的更紧一些,说道:“您不用担心,我离老宅很近,晚餐前,一定能赶到。”
“但愿如此。”女性长辈敛起眼瞳,重重的叹出口气,说道,“你们这群小辈儿,真是没有一个能让我放下心的。”
“不说你了,宫墨寒今年不打算回来?”她站起身,状似无意的拨弄手串。
穆司卿倚在车后座,捻灭香烟,缓缓道:“您的干孙子,不是一直被您监视着?他去哪,回不回来,您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电话另一端的人,许久没有说话。
她不予反驳,不予承认,仅是快速的岔开话题,问:“郁游呢?没在你身边?怎么回国这么久,不说打通电话,也不说回来看看?”
好像上了年纪以后,总会关心一些以前不在意的东西,同一个问题,哪怕问过许多遍,仍会不厌其烦的挨个再问其他人。
“只要那条疯狗,还待在老宅,她就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您。”穆司卿低下头,毫无笑意地扯扯嘴角,无所谓的解释。
老一辈儿的人,觉得小一辈儿的不省心;小一辈儿的人,认为到下辈子也化不开隔阂。
表面风光无限的穆家老宅,其中,已腐烂破败的透彻。若非穆司卿把郁游拉扯养大,若非宫墨寒同穆司卿,是生死之交的发小,恐怕那座老宅,早分崩离析,让外人做了黄雀。
男人讽刺、针对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女性长辈自知无理,强压怒火,没说话。
呼吸安静停滞片刻,黑色的豪车外部,大雨如瓢泼,风声紧凑嘶鸣,预示下一场暴行,即将到来。
“又催我回去?”郁游见穆司卿,降下前后座间的隔离挡板,接起电话,又臭脸挂电话,便猜出事情始末。
“不然呢?”男人烦躁玩弄着手里的烟,凉淡一笑,开口惋惜道,“她劝不动我,劝不动宫墨寒,只能从你下手。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一把火,把临江疯人院,烧成座废墟。”
“主母执意要保那神经病,哪能那么容易,让你得手?你能让他扔掉层皮,已经够本了。”郁游侧头,脆亮张扬的压下不甘,释然说道。
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穿回去进行改变,她能从那条疯狗手底下活下来,再被穆司卿富足自在的养大,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很多。
她试图宽慰哥哥,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家宴结束,你带着宋知予,跟宫墨寒一同出国去。”穆司卿毋庸置疑的命令,“我不说让你们回来,看到什么消息,都不许来找我。”
郁游额头突颤,不经意咽了一下嗓子,抬眸看过去,道:“你真疯了?”
穆司卿脸色平静,抬起手,将烟搭在烟灰缸里,说道:“他不配活着。”
郁游吸一下脸颊,想说点什么劝解的话,可她一想起“那条疯狗”曾经的所作所为,竟更宁愿那人一辈子生不如死。
尘白对当年的事情,不知全貌,欲言又止好几次,却很快的放弃加入他们群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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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开始前两天,是九月二十六日,狂风夹杂暴雨,按常理来说,是为诸事不宜。
可年轻一辈的人,为了参加穆家许久未办的家宴,为了搏一搏近在眼前的人脉富贵,宁准备许多,也要赴一场明知不可为的鸿门宴。
“再从地窖搬几箱酒,木头箱子的那几款,多留三件。还有、还有,把二楼东的阳台,快速清干净,整理出来,午宴得用。”
穆家老宅,本不在临江,后来出了几档子骇人听闻的往事,才从管城匆忙的迁移阵地。
每月一次的惯例家宴,实际上,已经三年未好好办过,此次,声势浩大,恨不得让每一只路过的蚂蚁,都得知这条消息。
管家早早的,开始忙碌:招呼提前到来的盈门宾客、写出几米长的宴会清单,从老宅每一条丝带的颜色,一直忙碌至前场来客登记。
“诶,今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按以往的规矩来看,家宴,不都是只能自家人参与么?可今年,却大肆邀请他人,美名其曰:朋友就是家人,但越想越不对劲,感觉有事要发生。”
一名浇花匠,趁着休息喘口气的时间,与周遭其余同事,闲聊疑问八卦。
负责修剪树枝的师傅,最先参与进谈论:“听说是上一任家主,准备明面上争权夺势,所以大宴宾客,让众人给个见证。”
即将擦肩而过的佣人,闻声停脚步,疑问开口道:“现任家主穆司卿,出什么事情了?”
“他能出什么事儿?”浇花匠哈哈大笑。
“没出事,那上一任家主为什么要复出?”不止临时加入群聊的佣人好奇,四周其他人,也皆好奇的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