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104)
“哎,都是陈年旧事了。”负责修剪树枝的师傅脸色变了变,他朝附近打量几眼,谨慎的压低声音,说道,“你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穆司卿的家主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浇花匠忆起往事,后背一凉,警醒道:“快别说了、别说了!好奇心太重,会害死猫。当年死了好多人,不想搭上命,少管闲事的好!”
佣人欲继续追问下去,负责修剪树枝的师傅也想把话说完,可是下一秒,他们用余光,瞥见自不远处,闲庭若步走来的富态长者。
“快别说了!她过来了!”浇花匠蹲到高大的花树后面,隐藏自己瘦小的身体。
“记住,我们刚才什么都没说!”负责修剪树枝的师傅,厉色警告周围四散逃开的佣人。
偌大的欧式庭院,短暂的热闹过后,恢复清冷严肃的工作模式。
“主母,您看他们,愈发过分了。”贴身侍从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孩,一身翠绿色民族长裙,摇曳中,碰响一串串银色铃铛。
头发花白,步履踉跄地老者,闭上眼睛,拨弄长长的珠串,听到女孩的话,她嗤笑道:“人活的久了,总归会有非议,任他们去吧。”
跟无法活着走出月底的人,不必多言。
后半句话,老者并未说出口,她捏住某一颗木珠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末了,她心中补上一句:‘死了好,都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穿民族长裙的女孩,因敬仰对方,才来工作,所以见对方越宽容大度,她就越忿忿不平地说道:“主母,您就是太善良了。您给他们高额薪资,他们却诽谤于您。若是我,非得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下来,那才痛快。”
老者拨动珠子的手,彻底停了下来,她笑得深邃,意味不明道:“乖孩子,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
“可是……”女孩一心想护着孱弱的老者,准备再多埋怨几句,或是上前讨个说法;老者摆摆手,打断对方的想法后,只觉对方够傻。
‘没有人能活,而你,是打头阵的孩子。’老者话不说出口,嘲讽的神色,被隐藏的极好。
这盘棋,她下了三年,家宴那天是收网的日子,届时,她将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冷风持续的吹,雨水打湿名贵的披肩,院落中的佣人冒雨继续布置,二楼某处转角,一个男人藏进黑暗,阴恻恻地笑看楼下一幕幕。
民族长裙的女孩伺候老者喝粥,想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猜不透对方的用意,更想不明白,那群工人兴致盎然地八卦些什么。
她被暗算,而不自知,可做棋子的,不只有她,还有刻意安排给穆司卿的,那一位男性联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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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的天空中,累积不少乌云。
宋知予醒来时,车辆正好抵达穆家老宅。
为准备后天的家宴,庭院内人来人往,忙碌不停,一座老宅,和少年想象中区别很大:他以为会是复古房屋,但眼前,是欧式建筑。
“从现在起,不要相信这里任何人的话。”穆司卿表情严肃,颇郑重其事地提醒少年。
“……”宋知予眼底漆黑寂静,他抬眼看对方一眼,半晌,猛然问道,“包括你们的话,也不能信吗?”
少年疑惑,男人认真地应下;郁游和尘白慎重对视一眼,皆冲少年点点头,说道:“从现在起,连我们的话,都不可以轻易相信。”
“穆家的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很多。”
宋知予记下提醒,迟疑似笑了一下:‘不想我蹚浑水,可你们把我带过来,是为了什么?’
心中猜疑,不好的预感,攀爬整个脊背。
少年跟随郁游,朝住的房间走,一路上,女生一句话,都不说,跟往常,差别有些大。
“谢谢你带我过来。”他礼貌道谢,不得不和对方兵分两路,前往在不同位置的房间。
“您好,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么?”翠绿色民族长裙的女孩,突然冲到他眼前,解释说,“身后有个男人,一直跟着我,我太怕了,能不能请您伪装成我的男朋友,帮我把他赶走?”
女孩眼尾泛红,睫毛处挂满泪水,看起来异常可怜:“如果您帮了我的忙,我可以向您提供房地产方面的合作,也可以,全听您的。”
软硬兼施,不像是请求帮忙,反倒像是新手谈合作的模样。
宋知予牢牢记住穆司卿交代给自己的话,他冷冷的看一眼女孩,不答应、不质问,甚至连一个字节的回复,都没有给出。
他绕过女孩,避开女孩指出的所有方向,可就在他握上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后脑勺含带后脖颈,乍然传出一阵刺痛。
不等感受清楚,疼痛的来源,具体来自哪里,他就豁然失去意识,直勾勾倒至瓷砖上。
“白瞎一副好皮囊,挺便宜了穆司卿。”女孩面庞红润,她藏好棒球棒,整张脸,不见一分伤心与恐惧。
她熟练且淡然自若的姿态,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暗暗说道一句:“收工”,随即,她吩咐人,要偷偷把少年带走。
昏迷以前,宋知予透过干净如崭新明镜的瓷砖地面,却是瞧见,寂静而诡谲的昏暗长廊之中,除了他,除了身穿民族长裙的女孩,还出现一位看不清脸的坡脚男性。
事态愈发复杂,每人都有一副棋局,也皆在身为下棋人的同时,被他人划分为“棋子”。
“我这边……”差不多搞定了,你带保镖,来二楼接我吧。
民族长裙的女孩,一边抬手,以棒球棒支撑身体,一边从裙子口袋中,摸出手机,快速拨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