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201)
一字一句的,耐心反复解释,是穆司卿,此时能拿出的最大诚意;宋知予知晓现状,却对男人的解释,感到烦躁,浑身皆是不对劲。
少年配合着做检查,可他至始至终,面无表情地,冷冷淡淡地,没再理会过男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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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管城疗养院内,驶入一辆白车。
“二少爷,到地方了。”陶阳今日,忙碌得离谱,一边同管家敲定宴会细节,一边处理穆氏集团的工作,同时,还要兼职司机。
自凌晨三点起,助理连轴转二十多小时。
“嗯,知道了。”倚在后座的男人,穿一身灰西装,他呼出的空气中,含带明显的酒气。
迟疑几秒钟,他拢拢头发,拎起前座的奢侈品礼袋,抱起后座的新鲜花束,阔步下车。
风吹动衣摆边角,男人眼神迷离地,遥望一号楼的某个窗口,寻找几圈,一直等到,男人走到一号楼的入口处,某个窗口仍未亮灯。
“洋洋……”男人低声昵喃,惊慌地,酒意醒了大半,他深邃的眼神,骤然清明起来。
“啪嗒、啪嗒”的上楼声,掩饰不住心乱。
宁易洋住院治疗抑郁症,已经有,将近两个年头,期间,少年自杀过好几次,杂乱的白色药片,混合在酒精-液体,他还曾想跳楼。
若不是,被穆司羽及时发现,及时阻拦,恐怕事情,早就没了转机——宁易洋,用捏住画笔的纤手,画出名为“愧疚”的囚笼,日日夜夜地梦见宋知予坠楼的画面,始终无法和解。
那种强烈且极致的情感,何止折磨一人。
穆司羽瞧见气若游丝的宁易洋时,浑身血液停止流动,严重的失温,使他的世界坍塌。
他无法想象,少年离开自己,远去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无法想象,少年是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想不开。
攀爬过一段楼梯,重重地按下电梯楼层,毫无形象地,于走廊疯狂奔跑,可他晚一步:病房内黑压压一片,没有少年身影。
“宁易洋?!”穆司羽,极少这么叫对方。
他慌乱心神,顾不得坠地的鲜花与礼盒,快速推开阳台的门、推开卫生间的门,推开浴室的门……但是,他一无所获,没见到对方。
“楼顶!”脑子里,出现地点,刹时间,穆司羽脸色苍白地,跌跌撞撞地,向顶楼赶。
‘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他无比虔诚地祈祷,只恨自己,回来的有些晚,自己就应该,在宁易洋的脚踝,戴一个定位器,就不应该,因对方的一个吻,心软地没锁门。
穆司羽许多年没有涌出过“恐惧”,但爬到顶楼,扫视四周,没见到人影那刻,他怕了。
他怕少年再次想不开,要抛下一切远去。
“宁易洋!”他不信邪,边给少年打电话,边绕着顶楼,仔仔细细地,朝着四周寻找。
电话没有关机,响过铃声后,无人接听,就连顶楼,都没有一丝一毫人烟气。
“该死!”穆司羽骂出几句脏话,烦躁、不知所措且一筹莫展之际,忽听一句询问。
“阿羽怎么来这儿了?”仅穿一身,单薄睡衣的少年,眨眨媚人狐狸眼,斜靠楼梯扶手。
少年盯视,满眼红血丝的男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喝醉了嘛?想来,耍酒疯?”
穆司羽,有耍酒疯的习惯,每次醉酒后,他很容易,做出偏激、疯狂、毫无人性的事。曾经是穆司卿、宫墨寒、尘白,轮流地阻拦,有了宁易洋以后,便是宁易洋,一直阻拦着。
算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耍过酒疯。
宁易洋有些担忧,怕男人趁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出什么惨绝人寰地恶劣事件,他抿抿红唇,抬脚,主动向男人靠近:“怎么不说话,不想搭理我了吗?”他一边说,一边拉开衣领。
对他而言,穆司羽,现在很好哄,只要自己主动点,只要自己让对方亲亲摸摸一阵子,对方就会从凶狠的饿狼,转变成温顺的大狗。
出于心里没底,他想故技重施,快速安抚下对方的情绪。但下一秒,他落入一个怀抱,衣领被大力地合拢,贝母扣,也被重新扣上。
“去哪了?”穆司羽尽可能遮掩声音打颤,为少年整理衣物,“不觉得很冷?”
男人眸色渐沉,虽说压根没办法,拒绝少年的主动,可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尽快处理。
“去楼下散步了。”宁易洋趴对方怀里,他有些撒娇,软软道:“没有想不开,我最近情绪转好许多,阿羽没必要这么紧张。”
“要是心慌,怕我冷,就多抱我一会吧。”
少年仰头,于男人的下巴,留一个浅吻。
穆司羽被磨的没脾气,叹出口气,把少年抱的更紧:“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住院以来,少年经常不吃东西,有时候,还会突然的暴饮暴食,肠胃健康,惹人担忧。
宁易洋知晓对方的担忧,也看出,对方没有很醉,没有耍酒疯的意思,而对方上顶楼,应该,也不过是想来寻找自己,怕自己出事。
他其实,不算饿,但为了安抚对方,给对方拿出一些安全感,他思索片刻,缓缓道:“有点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想吃东西。”
有食欲,对他而言,是好事。穆司羽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抱起少年,往楼下去:“今天白天,都做了什么?都想吃、想喝点什么?”
男人的耐心,逐渐回笼,轻声细语地,如往常一般,询问少年,一天之内,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