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177)+番外
杜召将她的头按进怀里:“筠筠,别对我这么好,像以前那样就行。”
“那你想吃吗?”
“我更想抱着你。”
……
第69章
这是大半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次觉。
一醒来,爱人就在眼前,比他此生见过所有景都要美好。
邬长筠正坐在窗户边,借窗帘的一丝缝隙看书——放在床头的一本《资本论》,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政治经济学书籍,也挺有意思。
她逐字逐句认真阅读,翻页时,朝床上看一眼,却见杜召侧身躺着,正注视自己,她问:“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了。”
邬长筠合起书:“闲着无聊,就拿来翻翻。”
“看得懂吗?”
“懂,又不太懂。”
杜召伸手:“过来。”
邬长筠坐到他身边:“你还睡吗?”
“不睡了。”
“吃不吃馄饨?”
“吃你。”说完,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把人拉下来抱着。
邬长筠不敢完全伏在他身上,怕压到受伤的小臂,双手撑着柔软的床褥,笑着说:“你都残了,还想这些。”
杜召没说话,亲了亲她的下巴,逐渐向下。
“来月事了。”
杜召顿住,脸埋在她颈边深嗅:“那就让我闻一下。”
邬长筠拽他的耳朵:“闻什么?你是小狗吗?”
“不小,大狗。”
她失笑起来:“都快中午了,起床吧,刚回来,不去忙忙生意上的事吗?”
“有人管。”
“那就出去晒晒太阳。”
杜召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弹。
邬长筠拽开他的手,直起身,去拉开窗帘。
刺眼的光瞬间照进来,杜召别过脸去,待适应些,才转回来:“没力气,你拉我。”
邬长筠握住他宽大的手,却拉不起沉重的人。
杜召看她费力拽着,自个坐起来,顺势揉了下她的头发:“你先去,我换个衣服。”
“我帮你。”
“不用。”
“那点事可以,这就不让看了?”
杜召无奈地笑了下:“好,让你看。”他解开睡衣纽扣,脱下一个袖子,抬眼瞄她,“不是说要帮我,就顾着欣赏了?”
邬长筠帮他拉下受伤的那只衣袖,只见小臂被石膏绷带固定住:“骨折了?”
“骨裂。”
“那还好。”她看向杜召腹部一条疤痕,这就是昨晚摸到的那条新伤,有两公分长,他的右胸上还有大片淤青,颜色已经淡化很多。
心里闷闷的,她挪开目光,去衣柜前:“穿哪件?”
“随便。”
衣柜里大多是西装,邬长筠选了套偏休闲的,小心地为他穿上:“好了。”
杜召站起来,高她一大截:“裤子呢。”
邬长筠手伸向他的裤腰,刚要拉下,忽然抬眼看他,收回手:“自己换,我去煮馄饨。”
杜召目送她离开,提了下嘴角。
……
馄饨煮熟,盛好放到餐桌上,杜召也洗漱好下楼了。
他坐到桌前,拿起勺子狼吞虎咽:“香。”
“烫,慢点吃。”
杜召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邬长筠张口吃下。
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
不一会儿,分完所有馄饨,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邬长筠问他:“饱了吗?”
“没有。”
“再给你煮碗面?”
“好。”
她起身,又进厨房开始忙活。
杜召跟进去,从后搂住她:“辛苦了。”
“就这一次,下次收钱了。”
“好。”
邬长筠被他缠着,动作很是不便,将面条放进开水中,放入佐料。
两人便一前一后静静看着锅里翻滚的细面。
他忽问:“今天有事吗?”
“没事。”
“最近不拍电影?”
“再过六天,去宣城。”
“又去一两个月。”
“嗯。”
杜召弯腰,下巴抵在她肩上,半晌,才问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去哪里?”
……
去的是兵工厂所在地——桃镇。
镇子不大,只住了不到一百户人。
兵工厂初建时,杜召在镇上买了个小院给常却住,谁知那小子就爱住在工厂里,很少回来。
房子一共三间卧室,一间空着,一间是常却的,还有一间杜召曾来住过两次。
他们今晚要睡在这里。
四月桃花开得还盛,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香气。
杜召买了一小袋桃花饼给邬长筠:“尝尝。”
她咬下一口,外面酥脆,里面软糯清甜,回甘无穷:“好吃。”
“还有桃花酒。”
提起酒,她立马来了精神:“哪呢?”
“前面不远。”
他们来得迟,路上费不少时间,买完酒已是傍晚了。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河边,有人放灯。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
两人牵着手从桥上走过,邬长筠忽然挠了挠他的手心:“要不要放一个花灯?”
“上次在昌源还说华而不实,浪费钱。”
“那会穷,现在有点钱了。”邬长筠浅笑道:“我买给你。”
“这么大方。”
“你是在嘲讽我吗?”
“不敢。”
桃镇物价低,花灯都是婆婆自己做的,一角钱一只。
邬长筠买了两,同杜召到河堤点上灯,将它们放入水中。